多年過去,無論柏文信和江敦出席什麼活動或是采訪、綜藝,總有人提起當年。
無非是:要是小謝還在就好了。
謝未雨點進由柏文信的微博,才知道他死後柏文信牽頭設立了樂隊最高的獎項。
提供天價獎金的是賀氏集團,主導者是誰不言而喻。
多年運作,也衍生了不少樂隊相關的綜藝。
第十三年,柏文信似乎放棄了全樂隊的綜藝錄制形式。
這次不限制樂隊報名,歌手也可以報名,甚至請來了多年沒露面的隊長。
這幾乎等于None再度合體,幾個人的名字出現都是粉絲的回憶殺。
熱度空前,随便點進一個詞條都是粉絲真心實意的感慨。
「完全是有生之年啊啊!偶像樂隊也斷代太久了。」
「要是小謝還在就好了。」
「嗚嗚嗚要是小謝在的話,那肯定不會這麼多年不見面啊!樂隊也不會解散了!」
「不是說江敦和隊長掰了嗎?這算節目的看點?不會還會打架吧?當年到底為什麼打架?」
「當年大家都嗑隊長x主唱,江敦每次都臭臉說不可能嗎?他好像是極端小謝推……」
「啊?你們樂隊當年也搞這些啊?」
「忍不住翻出當年的live看,好喜歡小謝開場那句大家好,我是Shrike小謝,真的毫無代餐。」
「新來的,想知道當年隊長和小謝真的有談過嗎?」
「沒有确認吧,經紀人都這麼說,但也有小謝不開竅的意思,半實錘。」
「最實錘的難道不是樊哥現在都鑽石大豪門了,還是單身嗎?」
“綜藝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婚事等我參加完綜藝再談,反正我那未婚夫在外面不也有很多玩伴,不差我一個。”
謝未雨剛才拔了吊針,人歪歪斜斜靠在枕頭,雖然懶散,眼神卻不像商量,望着岑飛翰說:“你不答應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岑飛翰也怕他真的再跳一次,蘋果削好切塊後帶着妻兒離開,說會想辦法的,讓謝未雨不要亂來。
剛才跟着小叔上電梯又去接了個電話的賀星樓又折回來,敲門喊了一聲末雨。
謝未雨得到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他問:“你是誰?”
一身潮牌的黃毛露出受傷的表情,“我們好歹語音過吧?末雨你真摔壞腦子了?我是你列表的肉條,賀星樓。”
“我比你爸媽還早來看你呢,電視都是我開的,投屏的是你分享到網上的視頻收藏夾。”
“醫生說播點你喜歡的,你或許會醒來,看來真的有用啊!”
謝未雨就是在None的介紹中醒來的,視頻連播,還看了自己的葬禮紀錄片。
這家醫院本就是私人性質,不是原主見過面的人卻可以探望,意味着這人有别的權限。
青年原本盯着手背針孔的眼睛微微擡起,露出宛如翠湖的漂亮眼眸,好奇地問:“你和賀京來是什麼關系?”
哪怕在網上見過照片,即便躺在床上的人無精打采,賀星樓對上這張臉呼吸都有些不穩。
他想:這都舍得丢下,付澤宇肯定是直男。
賀星樓咳了一聲,“他是我小叔叔。”
謝未雨目光掃過對方的鼻釘,剛才路過的賀京來一身正裝,這人卻穿得格外朋克。
謝未雨握着手機無聲地與賀星樓對視,以他朋友自居的青年摸了摸鼻子,“對不起,我也才知道你要和我堂哥聯姻。”
“别說你接受不了,我都接受不了,英朗哥他……”
不知道為什麼對上這雙平靜的眼眸,賀星樓什麼都說不出了。
“他在床上喜歡折磨人是吧?我有聽說。”
謝未雨卻補充了他的欲言又止,賀星樓呃了一聲。
太違和了。
這麼清純的一張臉說出這種話。
賀星樓算半個藝人,目前勉強擔任三人樂隊With的主唱。
他音色并不出挑,樂隊的成員也緻力于挖掘新的主唱,之前偶然聽過岑末雨的音頻,也再三邀請過對方。
隻是原主沉溺于初戀的背叛和辜負,沒有心情。
謝未雨問:“那你不參加?”
節目還沒有官宣所有選手,謝未雨不指望岑飛翰,他必須回到樊哥身邊。
賀京來如今位高權重,他們的生活毫無交集,聯姻也算交集,算下策。
謝未雨想要在結婚之前,和喜歡的人相認。
賀星樓也很苦惱,“我自己做主唱就算參加複活賽也會落選,所以才找你。”
謝未雨:“那我加入。”
選手也分梯隊,海選都是直播的,目前過了好幾輪,隻剩下最後複活賽了。
下周五集合海選被淘汰的選手,再進行pk網投。
賀星樓驚呆了,“你認真的?”
他看了看目前謝未雨的狀态,似乎下床都很困難,“下周五就要比賽,你能行嗎?我們樂隊……”
謝未雨看了眼打着石膏的手,“你們樂隊要求主唱上場必須玩樂器嗎?”
“沒要求,我就能。”
.
走廊盡頭的病房,樂隊的前經紀人對賀京來說:“不是我無情。”
“京來,你要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你總不能一輩子守着小謝的牌位過。”
男人并不像外界傳聞那麼冷酷無情,一點也不能提昔年舊人。
他眉頭顫動,側身露出的手表是某奢侈品手表的Nautilus系列,這些年一直跟着賀京來出席各種場合。
這是謝未雨送他的禮物,霸道地不許他摘下。
男人聲音平而直,不低沉也顯得冷,“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