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飛覆盆島的謝未雨和輪渡是同一時間抵達的。
他斷網半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下飛機才看到無數的新消息和熱搜上的詞條。
#付澤宇已經還錢了#
#隊長和初戀為了主唱輪渡決鬥#
#岑末雨你初戀說他還錢了#
#悔教夫婿覓封侯#
#豪門換乘戀愛之音綜季#
#砸鍋賣鐵作嫁衣#
……
謝未雨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文盲,怎麼看不懂和綜藝挂鈎的詞條在說什麼。
直播攝像收到節目組要求也打開了鏡頭,無數粉絲湧入謝未雨的單人直播間,發現藝人也在看詞條,表情疑惑,彈幕噴湧。
「岑末雨!你初戀說有讓助理給你打錢了,但助理卷款跑路了!」
「渣男的借口罷了。」
「遊輪太精彩了,賀星樓平時看着是個包子,居然能為了主唱動手,氣勢那麼足?還以為他算小型犬呢。」
「這群人扯頭花還怪好看的哈哈哈。」
「付澤宇的粉絲太抽象了,什麼叫岑末雨隻是自殺未遂,付澤宇卻背負了罵名,拜托,末雨跳橋的視頻你們沒看過?」
「嗚嗚嗚好心疼,賣房打工供初戀出道,結果被辜負,換我也心灰意冷。」
「什麼時候到直播提問環節啊!!」
謝未雨點開視頻,畫面裡賀星樓和付澤宇起了沖突,沒打起來。
他歎了口氣,正好收到了賀星樓的消息——
[岑末雨!什麼情況啊!你對我小叔做什麼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我被趕出家門怎麼辦!我們樂隊就會痛失贊助資金好吧!]
賀星樓明顯在氣頭上錄的,謝未雨估摸着就是和付澤宇肢體沖突後。
覆盆島天氣很好,停機坪另一側就是海岸線,飛鳥振翅,海風徐徐。
背着吉他的樂隊主唱手指摁在屏幕上,正好賀京來路過,聽到青年尾音上揚——
“我沒對你小叔做什麼啊,小朋友不要想太多不健康的東西。”
直播攝像:……
什麼小朋友,沒記錯的話你是最小的吧?
跟在賀京來身後的秘書和助理:……
簡直一派胡言!我們都看到了你幹什麼了!
觀衆也看到了經過的豪門大佬,有些是一路看着直播的,也被謝未雨的否認無恥到了——
「我的眼睛就是尺!我的耳朵也聽到了!」
「上截圖!嘴巴都親紅了還說沒有!」
「路過的賀京來怎麼一臉無奈?你們很熟嗎?不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吧?」
「哪有人強吻未婚夫小叔啊!不過沒結婚喊小叔頂多算情趣。」
「雖然是音綜,但我買這對……」
彈幕嘩啦啦的反對,輪渡靠岸下來的賀星樓聽了也氣死了,他捧着手機電話轟炸怒吼:“岑末雨!你别嬉皮笑臉的,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輪渡上選手有專門的通道,付澤宇的經紀人在下船前再三強調讓他冷靜。
他是這麼想的,但路過賀星樓的時候正好聽到對方手機找不到耳機開的擴音。
他停下腳步,忍不住插了一句:“末雨,我沒有拉黑你,我……”
其他樂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步三回頭。
With的隊友也不高興,“大明星,你能不能有點素質,不要纏着我們主唱了好嗎?”
岑末雨回國後換了手機号,付澤宇受公司牽制,也無法使用私人賬号。
他想告訴岑末雨自己沒有忘恩負義,也不知道他的外公外婆去世了。
謝未雨背着吉他,還要接節目組贊助商需要上鏡頭的物料,隻能開着免提。
付澤宇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個人直播間。
「什麼?另有隐情?」
「都自殺了你早幹嘛了。」
「輪渡那邊鏡頭太雜了,不然我想看雙視角的。」
「岑末雨,你飛速組樂隊上節目真的沒有私心嗎?」
「我反複橫跳,怎麼熱門裡随便拎個男人都和岑末雨有瓜葛啊!」
「是誰還在看他在玫瑰城池的首場live!這小子超有魅力的!」
「誰刷的魅魔?不應該是惡魔嗎?」
賀京來已經走出了岑末雨的直播間鏡頭,他問秘書:“付澤宇和岑末雨之前是戀愛關系嗎?”
秘書也有些猶豫,“傾向于心照不宣,但沒有正式确認。”
這段過去其實很像老闆和謝先生的過去,都是父母不在,互相扶持。
如果岑末雨死了,那結局都是一樣的。
“你早幹嗎去了。”
謝未雨停下腳步,“賀星樓,你好慫啊,沒你小叔的十分之一帥。”
賀星樓:“啊?”
「岑末雨你到底是None什麼性質的粉絲。」
「對隊長态度大不敬!」
「這主唱也算美強慘吧,換誰不供着。」
「正主也停下來腳步哈哈哈。」
謝未雨又說:“付澤宇,你早幹什麼去了。”
他擁有岑末雨所有的記憶,如果原主還在,或許能原諒可能有隐衷的初戀。
但原主不在了,謝未雨也對隐衷持懷疑态度。
付澤宇搶走賀星樓的手機,“末雨,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那筆錢是……”
謝未雨:“不重要了。”
“付澤宇,我也不喜歡你了。”
「啊?!我還等着你們上節目掰扯呢,這麼速戰速決?」
「柏文信,你這次選出了最腥風血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