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
或許是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身陷囫囵,石田三成回到大阪的時候将擅長領兵的家臣都留在了前線。作為石田家的家老,左近和舞兵庫都留在岐阜指揮佐和山的兵馬,以協助秀家在尾張地帶與東軍的勢力作戰。
三成因為秀次案的遺留問題而被大阪方面治罪的事傳到尾張後,佐和山的軍隊不出意外陷入了群情激憤的狀态。作為當年秀次案中被牽連的人,舞兵庫甚至産生了殺回大阪救主的想法……島左近費了不小功夫才将他們所有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
大阪方面傳來公開審訊的消息時,舞兵庫的心情極其複雜……以至于審判之前的夜晚他完全無法入睡。
他回想起了秀次案發生的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大雨連綿,整個大版都籠罩在陰雲中。這場風暴的中心是負責查案的石田治部的府邸。
來自奧羽的最上家夫婦,公卿出身的菊亭晴季都來過這裡,向這位太閣的寵臣苦苦哀求……和他們一樣試圖為家人求情的,還有一個與石田治部年紀相仿的人。
石田三成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冒雨連續來過好幾天。在那雙黯淡的眼睛裡,渺茫的希望仿佛早已被連綿的大雨澆滅。他僵硬地擡起頭,注視着這個負責主審秀次案的人,早已嘶啞的喉嚨機械地重複着他不知說過多少遍的話……
“秀次公無罪……我的嶽父也無罪……”
三成認得眼前這個人。他的名字叫前野忠康(後來的舞兵庫)。
忠康的嶽父前野長康是蜂須賀小六的義兄弟,作為豐臣的譜代家臣,以家老的身份輔佐關白秀次……卻因此案遭受了牽連。
“我明白……我會竭盡所能查明真相。”
三成并不擅長說安慰話,這是他那時能做出的唯一承諾。
他頂着被懷疑是秀次同夥的壓力,一次又一次向太閣谏言,一次又一次告訴太閣,秀次謀反乃是查無實據之事。
然而……在那場由太閣親自喚起的風暴中,最不被在乎的就是真相。
被卷入秀次事件的前野家即将被滿門處決的時候,三成向太閣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太閣能留前野忠康一命……因為,他希望此人能做自己的二番家老。
在那之後,忠康以三成家臣的身份得以幸存,被稱為舞兵庫(舞野兵庫助)。
嶽父的死讓曾經以作為黃母衣衆的一員而感到自豪的忠康,對過河拆橋的豐臣家心灰意冷。
作為一個已被豐臣家賜死的人,他的忠義從那時開始就隻屬于主公一人。
現在,這個給了他新生的主公……竟也因這樁陳年舊案而含冤入獄,遭受一場從一開始就别有用心的審判。
“在擔心審判的事嗎?”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身後打斷了他的思緒。舞兵庫轉過頭,發現了和自己同樣無法入睡的左近。
“島大人……”
“果然也是在擔心那家夥啊。”
左近向舞兵庫丢來一壺熱酒,兩人一邊飲酒,一邊望着城牆邊零星的落雪,心裡想的似乎都是同一件事……
“主公他對豐臣家一片忠心,在關原更是拼上性命與德川死戰,如今卻要落入這樣的境地……”
舞兵庫将酒灌入喉中,刺痛的辛辣感也未能讓他感到一絲溫暖。
“現在的豐臣家……令人心寒。”
左近望着舞兵庫悲憤的神情,既沒有反駁,也沒有附和,隻是眯着眼睛反問道:“真的隻是現在麼?”
舞兵庫陷入了沉默,隻是一口又一口地給自己灌酒,被嗆出眼淚也沒有停下。
“你說呢……左近大人?”
“要我說,在這個荒唐的世道裡,有權有勢之人不僅可以肆意蹂躏弱者,還可以給無辜的人安插罪名,颠倒黑白……這種将權力置于義理之上的規則,并不是從家康開始建立起來的。”
主公他是否已經意識到自己在和什麼戰鬥呢?
“你說得對……主公的敵人……不僅僅是家康。他的戰鬥……從那時就已經開始了。從努力庇護我們這些本該死去的家夥開始……”
舞兵庫将酒壺重重扣在了城牆的護欄上,不知是因為酒勁還是怒意,他的手竟有些顫抖。
“島大人……你告訴我要相信主公能赢得這場戰鬥,但是……倘若主公赢了,卻還是被當成敗者處理……該當如何?”
“倘若如此……我當親率佐和山的将士殺回大阪。”
左近的回答極其平靜,卻如同誓言一樣擲地有聲。
那場雪下了整整一夜。
審判當日,大阪的街道兩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當中有南蠻的使節,京都大阪的百姓和僧侶,還有堺的町人……
一襲白衣的石田治部就像被遊街的罪人一樣被押送到了衆人的目光裡。紛飛的雪花裡,那個負着枷鎖的男人腰背挺得筆直,步伐格外堅定。
望着這位已經被大阪當方面定罪的人,圍觀者們既沒有指指點點,也沒有交頭接耳,他們隻是靜靜注視着他,目送那個單薄的身影走向受審之地。
石田三成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多似曾相識的面孔……他們有的曾出現在那個陰雨連綿的夏天,有的曾出現在三條河原的刑場上,還有一些是他的舊識……
他知道,那個人此時也一定混迹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那片開闊的審判地被别有用心地布置得像一個斬首的刑場。但這并未動搖三成的決心,他昂首走上了台階,目光坦蕩。在那裡等待着他的是那群高座于廟堂之上的斯文敗類,在簾幕後冷眼旁觀的澱殿與尚且懵懂的秀賴。以及……早已是一身布衣的甯甯與正則。
三成并未理會大阪方的家夥,他緩緩走向了那位穿着喪服的夫人,不顧首枷的重量向她低頭行禮。看見三成消瘦的面孔時,甯甯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悲痛,但這種悲傷很快就被另一種更加堅韌的東西取代了。
水是至柔之物,卻能穿石。
那群居高臨下高坐在審判席上的家夥很快就會意識到這點。
負責主審此案的是增田長盛,他也禮節性地向故主的夫人行了個禮,
“北政所殿下,您要求的證人都已經帶到了。”
“不,增田長盛,關于秀次案,還有兩個證人應該站在這裡。”
甯甯擡起頭,柔和的目光不知何時起變得淩厲了起來。
“當年負責查秀次謀反一案的奉行,不止三成一人。還有增田長盛和前田玄以!你的位置應該在這裡。”
甯甯指了指證人站的位置,這讓增田長盛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