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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葡萄丕的東瀛曆險記 > 第69章 裂痕

第69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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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30章左右關原之戰後純屬亂編,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腦……本章開虐。

荀子曰: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

然而,這世間又有幾人能稱得上是智者?

說到底,三人成虎,以訛傳訛才是此世的常态。能讓人們忘記一個流言的最好辦法,就是搞個更大的新聞出來。

實踐證明,比起關白秀家因為對太傅的私情而假公濟私這類的政治新聞,人們對關白秀家混亂的私生活這種八卦新聞更感興趣。

“關于關白秀家沉迷男色,葷素不忌的謠言傳開後,将孩子送到關白處做人質的大名們紛紛上門讨說法……唯獨伊達秀宗的父親伊達政宗對于這些謠言無動于衷……這些謠言的始作俑者已經顯而易見了。”

“早就預料到這家夥有鬼,現在隻不過是證實了之前的推測。不過……這家夥頂多是條被放出來咬人的狗。就算解決了這一隻,它的主人還會放下一隻。”

“現在的京都和大阪都盛傳說,昔日……太閣要處理關白秀次之前,秀次的名聲也突然變得特别糟糕……現在的關白秀家就像當年的秀次一樣。公子,你說……這樣下去那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會不會也太慘了……”

石田屋敷内,負責傳謠的專業人士正向負責造謠的情報頭子細緻地彙報着工作成果。秉着造謠是手段不是目的的原則,情報頭子對于造謠和傳謠的後果并沒有太多心理負擔。

“你怕行長因為那個傻兒子的事找你興師問罪?”

曹丕神情微妙地打量着這位即将入贅小西家的養子——感情自己養他這麼大地位還不如準嶽父……

面對滿臉寫着吾兒叛逆的曹丕,熊孩子一臉孝順地答道:“我倒不擔心自己……不過嘛,萬一被石田右府發現是咱倆在造謠……公子到時候不會又要離家出走吧?”

離家出走四個字嗆得曹丕皺起了眉頭,

“什麼離家出走……我又不是沒地方住。”

熊孩子強忍着想笑的沖動,繼續維持着專業的表情說道:“其實……最近流傳的謠言不止是關于攝津大人和關白的……還有關于石田右府跟你的,總之又說你為了攀附權貴出賣色相……”

“那家夥要是能靠色相收買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敵人了。”

被多次出賣色相的曹太郎對于這種八卦新聞早已無動于衷。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這般。

或許是和曹丕密謀太久,亦或是對他屢教不改的前科深有體會,在曹丕繼續傳謠之前,小西行長直接找上了門來。

和順天城那次一樣,曹太郎坦白得非常爽快,并且表示下次還敢。

然後他就被行長嚴辭警告了一番。

“别以為我不知道上一次他冒着欺君的風險去天皇面前谏言是誰的馊主意……這次你又敗壞少主的名聲,你知道這會讓他陷入怎樣的境地嗎?關白這個位置本就在風口浪尖上,現在你這是在給所有觊觎這個位置的人遞刀!如果你敢繼續在城中傳謠……我就讓三成知道你暗地裡都做了些什麼!”

“在适當的時候,我會親口告訴他。”

經曆過焚琴,絕交,離家出走等多種糟心事的曹丕不僅對行長的警告左耳進右耳出,反而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雖然有時候我的确會向三成隐瞞一些事,但在感情上我從未違背過自己的本心。你的少主是有感情用事的時候,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每個人不可割舍的東西都是不同的。對他來說,哪些是可以割舍的,哪些是不可割舍的,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吧?”

曹太郎的質問讓行長一時間無法回答,良久的沉默後,他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明白……東國貿易不僅僅是三成和少主與本家的問題而已。”

行長看上去十分疲憊,曹丕上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疲态還是在和談的時候。他知道,行長是不會僅僅因為一些不痛不癢的流言就被拖垮的。一定還有什麼更糟糕的事……

“到底怎麼了?你此番上洛……一定還有别的原因吧?”

作為多年大聲密謀的共犯,這些事根本瞞不住曹太郎。

行長歎了一口氣,“想必助左已經告訴過你了……三成之所以反對東國貿然開放,也和此事有關。”

”你是說……英吉利和葡萄牙的事?“

“正是。”

行長點了點頭,頗為感慨地說道:“昔日的太閣……并非僅僅是為了私利才對貿易進行控制。太閣早就看清了這些勢力背後的目的。他們掌握着比我們先進的武器和技術,并且……觊觎着我們的黃金和白銀。稍有不慎……日本便會成為這些勢力博弈的犧牲品。隻可惜,當年我和三成并未完全領會,一心想着要開拓前人不曾走過的路,卻未曾深究個中的道理。開放貿易,學習南蠻的技術的确是必要的,但其中的水有多深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關于南蠻貿易的事……即便是作為情報頭子的曹丕也頭一次産生了敵暗我明的感覺。

“助左的信中說……他曾遇到一群裝備精良,火力強大的海盜。這幫海盜不僅會劫掠普通的商船,甚至能和帶有護衛艦的葡萄牙船隊交戰。他說……他們不像尋常的海盜。”

“你知道當年的村上海盜嗎?他們表面上是一幫海盜,其實背後的勢力卻是毛利家。葡萄牙的使節告訴我,英吉利也養了一群自己的海盜,名為私掠船隊。這些海盜實際上服務于英吉利的女王,打擊除了英吉利以外其他國家的船隊。助左所說的那幫海盜……很可能就是葡萄牙商人所說的私掠船隊。現如今,為了擾亂葡萄牙和日本的貿易,這些船隊已經威脅到了西國海域的安全,連日本的商人也成為了他們攻擊的對象。由于助左的船隊規模龐大,裝備也最為先進,才逃過一劫。”

如果連助左這種規模的艦隊都已經感到棘手,其他的商船後果會是怎樣已經是不言而喻了。提到這裡,向來好脾氣的行長也露出了激憤的神情。

“此番上洛,我本來希望本家能準許,組織西國大名門共同清剿這群海盜……但現在以我和三成的立場,如若大規模調兵,隻怕會有謀反之嫌。因為本家并不相信這根本不是一群普通的海盜,在他們看來,我是想借着海盜的名義征兵。可是……來者不善。如若這群禍亂西國海域的海盜背後真的是英吉利……那麼東國絕不能向那群狼子野心的家夥開放!這才是三成和少主即便會得罪本家也要阻止東國貿易的原因啊……”

現如今,日本已經出現了外患,為君者卻仍想着如何通過内耗鏟除異己……将行長和三成視作結黨營私的權臣奸佞。可見這小猴子不但沒學會老猴子的用人之道,反而把老猴子的多疑學了去。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樣的本家,真的配得上你們這種忠臣良相嗎?”

“不是為了本家……這個國家的百姓已經受夠了戰亂之苦。文祿、慶長之時我未能糾正主君的錯誤,這一次我必須阻止……”

“你不是救世主,别想太多了。再說……那些把你的往事和傷疤當成飯後談資的家夥還未必想要你來拯救呢。”

行長淡然一笑,眼中閃爍着某種堅定而決絕的光芒。曹丕隐隐感覺此時的他就像一個随時準備以身殉道的虔信者……

“我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我隻不過是個出身低微的商人……直家公和太閣當年不顧我卑微的出身将我提拔為武士和大名,想必也是相信我能做得更多吧。”

“馬鹿之間果然是會相互吸引的……你和三成……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馬鹿啊。”

侍衛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

可是……這位後主也犯了和當年阿鬥一樣的錯誤。選擇了親小人,遠賢臣。

關于英吉利與東國貿易的事,石田三成已經不止一次請求面見秀賴,禀明實情,并請求準許清剿西國的海盜。然而……幾次見面都在澱殿的誤解中不歡而散。

好不容易見到秀賴公,還是在一場茶會上。

那天,許多大名包括所有豐臣家的譜代衆也都受邀參加。

茶會上的能樂表演是世阿彌的《戀重荷》。故事描述一位地位低下的園丁老人,某日因瞥見身份高貴,容貌端麗的女禦,從此愛慕難舍。女禦聽聞後,指着庭院中的大石言道,若用綢緞錦緞将其包裹,就如同外表華美、實則沉重的戀愛,老人如果可以搬着它走上千百回,就能讓他再見到一眼。老人懷着期待與不安,最終挑戰重擔失敗,因失望而投水自盡,化為亡靈,訴說怨念及對女禦的責難,其後老人因女禦的慰問,盡釋前嫌,成為女禦的守護神。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那位追求高貴女子,求而不得的老男人,穿衣打扮和行長很像。當老人搬大石的時候,秀賴公和身邊的嶽父伊達政宗都開始大笑,石田三成身旁的一衆公卿們也發出了雞叫般的笑聲。

這場所謂的茶會從一開始就是别有用心。

當石田三成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了。

對于這種明目張膽的諷刺,秀家難以掩飾自己内心的憤怒,極其不适的表情被三成看在眼裡。他裝作和秀家探讨能樂,坐在了秀家旁邊,示意他不要發作。但接下來,坐在不遠處的行長卻被一群公卿圍了上去……

那群嘴賤的公卿開始拿京都、大阪近日流傳的謠言做文章,明裡暗裡地譏諷行長地位低下,以色事人的往事……包括他和宇喜多家父子見不得人的關系。那些惡語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秀家和三成耳朵裡,秀家的手臂顫抖着,死死緊攥着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把那群公卿剁了……

然而比起那些惡言,更令他痛心的卻是行長對此的反應。

這位長袖善舞的商人并沒有出言反駁,反而一邊喝酒,一邊附和着和那群公卿一起笑,

“以色事人……各位倒是說說,我小西行長如今都快年過半百,如何以色事人?關白殿下是何等的出身,我又是何等的出身?關白殿下現在想要怎樣的人,都隻是一句話的事……就算我有意高攀,我拿什麼去高攀啊?關白殿下有這麼傻嗎?會看得上我這個出身低微的半老男人?哈哈哈哈哈……你們可别說笑了……況且,我還是個切支丹呢,這種下地獄的玩笑可開不得。”

行長臉上已經有些微醺,借着酒意,他高舉酒杯,如同一個狂言師般即興說道:“我本一介賤商……先是承蒙直家公提拔,後又承蒙太閣不棄,我才有了今日。我若還有任何非分之想……将永堕地獄,不得好死!”

秀家的手猛地一擡,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雖然周圍的笑聲蓋過了酒杯的聲音,他快要殺人的表情依舊被伊達政宗看在眼裡。

那個男人露出了一絲竊笑,然而他的笑意很快就在三成警告的眼神中凝固。

“陸奧守大人,您現在也是豐臣家的一門衆了,請容我敬你一杯,還望與您今後一同守護豐臣家,用心輔佐秀賴公。”

見三成舉杯,伊達政宗也迎了上去。兩人一盞飲罷,三成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那些造謠的家夥如此敗壞豐臣家的名聲,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你說對吧?”

做賊心虛的伊達政宗收斂了笑意,連同他身邊的秀賴公和剛剛還在雞叫的公卿也安靜了下來。

“右府大人,你所言甚是。豐臣家的聲譽豈容外人輕辱。”隻見這位東北龍緩緩舉起酒杯,又對着三成的酒杯輕輕一碰,“你就放心吧,我定會以輔佐秀賴公為己任,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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