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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東北龍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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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縫合歐陸風雲……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本集脫離正史離大譜,慎入

船隻通常不會在夜間出海,但這條規則并不适用于堺。

昔日,太閣頒布朱印船政策的時候,為了反抗壟斷貿易的政策,納屋助左衛門甯可被視作海盜,丢棄納屋的旗幟,也不肯接受朱印。

那天晚上,堺的燈塔為他夜航的船隻點亮……為那支被故國抛棄的船隊護航。為了拖着病體也要向自己送别的阿仙,還有在堺努力生存的同伴們,助左立下了誓言,有朝一日要從太閣的鐵腕下奪回堺。

從此以後,納屋助左衛門便成了呂宋助左衛門,過上了背井離鄉的日子,腰纏萬貫卻無家可歸。而堺的海邊那座小小的燈塔依舊會每夜亮起,就像夜空中最閃耀的星辰一樣,指引着夜航的船。

秀賴公重啟朱印船政策後,護城河又一次被填埋了。燈塔的守護者卻仿佛早已看不見那幹涸的河流,一次又一次點燃堺的燈塔,隻為有朝一日,再次透過那雙愈發朦胧的眼睛,看見友人的船隻漂浮在堺的護城河上。

因為高山右近的緣故,助左心中對神明有一絲敬畏。

然而,就連助左這樣的人時不時也會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那神明為何會眼睜睜地看着……為夜航者指引方向之人失去光明,為衆人抱薪者凍斃于風雪?

“船長,我們終于回到堺了……是阿仙的燈塔為我們指引了方向!”

助左并沒有太多時間去細想,水手的聲音便将他從昏迷中喚醒。回到現實的他掃視着甲闆,映入眼簾的隻有殘破不堪的船頭,死傷慘重的弟兄,還有那明明近在眼前,卻根本回不去的家……

“那是呂宋助左衛門的船隊!他居然還敢回來……快把他……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船隊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看到助左傷痕累累的船隊時,木村重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呂宋助左衛門雖然是商人,但由于船員特殊的組成(《黃金的日子》裡助左在惠瓊大師的幫助下收編了許多無業海賊),以及長期在南洋經商的經曆,他的船隊在商船中擁有不亞于海賊的戰力。

木村重成不敢想象助左究竟遭遇了怎樣的戰鬥……然而,本着職責所在,他依舊對助左進行了抓捕。這位一直憑借智謀和勇氣與太閣抗争的堺商并沒有反抗,但是,當木村詢問助左的船隊遇襲的事,他卻不想向此人透露半句話。

若是換做剛剛接手堺的時候,木村重成必然會公然嚴懲助左以儆效尤。然而,和石田右府等人打交道的過程中讓他意識到堺有着極其特殊的生态,重壓不僅不能讓堺商乖乖聽話,還會适得其反。于是……呂宋助左衛門隻是被他收押了起來,直到曹太郎和石田右府到訪,助左才透露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去往呂宋的途中,助左發現葡萄牙的船隻減少了……朱印船政策才頒布沒多久,按理說這些還在海上的航船不會在入港前就得知這些消息。更令助左困惑的是,在航線附近,他發現了許多船隻殘骸……像是有海盜大規模行動的痕迹。

本該迅速去往南洋的助左感覺情況有些異常,他正打算回堺通報三成,就遭遇了一大批武裝有重火力的海盜……助左一邊組織反抗一邊撤離,然而那些海盜的武器比尋常海賊要強勁許多,才開火沒多久助左的船隻就被擊沉了大半。若不是因為助左在逃離堺港時并沒有來得及帶多少貨物,船身相對輕盈,他這次怕是也要栽在自己最遊刃有餘的海上。

這些描述不禁讓三成聯想到了小西行長殒命的那場隐岐島海戰……同樣是全副武裝的船隊,同樣是有組織的大規模行動……

這可絕不是什麼海盜。

“英吉利的私掠船隊……開始集結了嗎?”

聽到英吉利這個名字時,木村重成有些困惑,

“英吉利?他們不是南蠻商人嗎?海盜和英吉利有什麼關系?”

“哼,真是可笑,因為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明目張膽幹着人口貿易的南蠻可以被視作合法商人,在這片土地上土生土長的商人反而要被當成海盜。”

曹太郎的話讓木村一時語塞,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麼緊急的情報助左卻不願告訴自己……

為了壟斷貿易啟用朱印船政策的豐臣家……在這些堺商眼中,和那幫燒殺搶掠的海盜又有什麼區别呢?

“太閣頒布朱印船政策的初衷本是規範貿易,避免走私……并非是為了壟斷。”

三成本想為太閣的政策辯解幾句,但這些辯駁的話語在木村重成這裡卻變得格外刺耳——将他封為堺奉行的時候,秀賴并不是這麼說的。

這天下都是豐臣家的天下,因此,堺的财富也應當歸天下人所有……

木村定了定神,眼下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必須完成更為要緊的任務。

“不論如何,不能讓海盜再度猖獗起來。我會将這個消息通知秀賴公。”

木村重成行色匆匆地離開牢房後,曹丕與三成交換了一個眼色,

“你覺得那隻小猴子會在乎幾個商人被海盜襲擊嗎?”

“馬鹿……現在的問題不是海盜。”

曾在關原之戰前草蛇灰線的三成早已嗅到了戰争的暗流。

前段時間,最上義光上洛時,聽說他身體欠佳,三成曾帶着一堆調理的補品上門拜訪。面對這位曾經冒死救下自己愛女駒姬的恩人,年邁的出羽之狐不顧被主君猜忌的風險,執意要好好招待,還拖着病體為他沏茶。

也正是在那時,最上義光向他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自己的眼線發現伊達政宗正在領地内暗搓搓地搞一些小動作……隻可惜,義光已經廉頗老矣,再也管不住那位不安分的外甥。但這家夥再混賬也是自己的外甥……他隻希望,等自己不願看到的那天來臨之際,伊達家不至于被趕盡殺絕。

如今,隐岐島襲擊行長的船隊再次集結……說明南蠻勢力也要有所行動了。

對于這些遙遠的南蠻勢力來說,直接在異國開戰成本太大,因此……扶持某個勢力上位是更加輕松的辦法。英吉利的敵國葡萄牙在西國的影響力較大,信仰的沖突也不可調和,因此,相較于西國,東國要容易拿捏得多。

一旦這裡再度陷入戰亂,他們就可以通過售賣武器換取大量真金白銀,從中牟利。

而此時,在整個日本,渴望一場戰争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如果片倉景綱尚在人世,伊達政宗絕不會産生這種想法。

但片倉景綱的慘死讓一切都産生了變數……

這個假設讓三成不寒而栗。

“要趕快通知秀家……不,等秀家有所行動很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必須先通知信繁和兼續他們!”

“馬鹿……身為一個隐退的大名暗中聯系其他大名緊急備戰,這種事如果被發現會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吧?僅僅因為一個推斷就這麼做,實在太過冒險。”

曹丕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到三成頭上,卻并沒有讓他冷靜下來。

“可是,如果這個推測是真的……敵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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