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是大雜燴時間……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自仙台動亂已有數日,幸賴一衆家臣與力,家中動亂方才塵埃落定。逆臣政宗今已擒獲,仙台城亦已歸于掌控……然家中各方勢力,暗流湧動,人心未安。若族内事勢未能早日平定,恐内亂複起,其後果不堪設想。
時家族動蕩,人心疑懼,在下實難以一己之力獨自平息。仙台諸事錯綜複雜,望備前宰相能早日親臨仙台,主持局勢,以安人心。
為止兵息戰,平定内争,在下竟不得已對生父出手,深感愧疚。如今惟願奉上仙台城,以化解這場兵戈之劫,還天下一片太平,懇請殿下及早莅臨。’
秀家靜默地凝視着手中的信件,他的指節無意識地收緊,紙張在手中微微皺起。他的思緒早已不在将棋的棋局上,擡頭卻見吉繼正靜默地注視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久等了……”
秀家慌忙落下一子,卻發現對面的吉繼露出了一絲淺笑。
“心亂了?”
秀家愣了一下,重新審視起棋局,才意識到吉繼上回合還尚未落子。這讓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補救,不論是悔棋,還是讓吉繼連下兩子,似乎都不太合适。
“先别急着落子,”
吉繼眨着那雙朦胧的眼睛,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境。他輕輕摩挲着棋子,耐心地說道:“當局者迷,這種時候不妨稍稍放慢,靜觀其變。你看,我這半瞎之人,有時還真能慢慢摸出一些端倪。”
話音剛落,吉繼将棋子輕輕落下,落子的位置卻如同一把直刺心髒的利劍……秀家這才意識到自己慌亂中落下的棋子竟讓吉繼尋得了勝機。接下來的局面近乎是一邊倒,本就被攪亂了心境的秀家更是無心棋局,很快就隻能乖乖認輸。
“承讓啦……”
得勝後,吉繼随手将秀家桌上的酒杯拿走,放在自己身邊。秀家見狀有些慌,想抓住酒杯卻又怕拉扯到吉繼的繃帶,隻能趕忙提醒道:“這樣三成可會擔心你的身體。”
“我倒是沒什麼大礙,”吉繼把玩着酒杯,放松的神情似是在調侃,“倒是你啊,若是再這樣借酒澆愁,佐吉才會更加憂心。”
他注視着秀家消瘦的面龐,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彌九郎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般模樣。”
聽到“彌九郎”這個名字,秀家憂郁的目光微微閃動,“是翔太告訴你的……?”
吉繼輕輕搖了搖頭,彎曲的眉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笑。
“實際上……我剛得病那段時間,也是借酒消愁,破罐破摔在家中等死。是佐吉那個傻瓜硬把我拽起來,天天要和我對弈……”
回憶着那段日子,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暖意,“即便我看不清棋盤,他還是不厭其煩地讓我摸索局勢,不知不覺我竟然學會了盲棋,還能用盲棋赢過他……總算讓我漸漸忘了飲酒的事。”
“或許……”吉繼頓了頓,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他那時隻是想讓我振作起來,甚至可能是他故意輸給我也說不定。”
聽到這些往事,秀家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怅然的笑容——小時候,九郎和自己摔跤時,明明比自己個頭高好多,卻總是故意跌倒輸給自己……
直到那個晚上秀家才發現,九郎認真起來的時候,自己是赢不過他的。
心緒複雜的秀家擡起頭,愈發空洞的眼中隻剩下未曾褪去的執念,他低聲呢喃着,仿佛在對着另一個世界說道:
“九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為你報仇了。”
吉繼看着秀家悲怆的眼神,幾度欲言又止。盡管他已從虎之助與市松的隻言片語中得出些許推測,但在一切未能明朗之前,他不敢将這種未确認的希望輕易給予眼前這位心如死灰的友人。
次日,秀家拜别了吉繼,帶着大軍向仙台進發……他說,他和伊達的戰争就要結束了。吉繼望着秀家愈發消瘦的背影,卻沒忍心問他……和伊達的戰争結束後,難道還會有别的戰争嗎?
二本松城通往仙台的路上,嚴冬的凜風夾着紛飛的雪花。呼嘯的風聲掩去了所有生者的聲音……也掩去了馬蹄聲。
清冷的冬雪覆滿天地間,眼前隻剩下白茫茫一片,以至于無人能看見潛于雪中的青龍。
一支順風而行的騎兵隊正風雪的掩護下向狹窄的谷口襲來。
那是伊達最後的瘋狂……
曾經在折上原,伊達軍便是靠着風向的變化擊潰了蘆名家。今日,東北之龍将再次乘風而起……
很近了……
政宗的眼睛透過風雪,定在了豐臣家的桐紋旗上……一時間,那顆布滿血絲的眼中迸射出玉石俱焚的兇光。
“給我殺!”
随着一聲槍響,順風而行的龍騎兵如雪崩般殺向了豐臣軍的陣中,風雪成了他們天然的掩護……而他們的鐵炮、刀劍則是風雪中收割的利器。
突如其來的敵襲使得豐臣軍措手不及。狹窄的谷口讓豐臣軍無法撤離,陷入混亂的部隊就像待宰的羔羊……伊達軍宛如鬼魅殺入敵陣,戰馬的鐵蹄踏着被鮮血浸透的雪地在豐臣的軍陣中撕開裂口。
本就不适應北方氣候的将士們在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下迅速潰散,政宗親自率軍沖殺,身先士卒的姿态宛如修羅,刀鋒過處血花飛濺,染紅了飛雪。
亂軍之中,政宗的眼睛死死鎖在那面桐紋旗的位置……他知道,那個殺害小十郎、讓秀宗變節的枭雄之子就在前往仙台的隊伍中……
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親手斬下那個男人的首級!
“豐臣秀家……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政宗歇斯底裡地嘶吼着,帶領旗本向着豐臣主陣猛沖。在風雪中飄搖的豐臣旗幟看上去近在咫尺,但卻不知為何無法觸及……
可惡……那個混蛋到底在哪?
殺紅了眼的政宗全然忘記了人取橋之戰時,自己由于孤軍深入,追擊敵兵,反遭敵兵包圍的往事……
就在此時,風停了,天地間瞬間清晰起來。
皚皚白雪中,政宗總算看見了桐紋旗下的男人——那個昔日喜歡穿金帶銀的貴公子,如今身着黑紅的甲胄,遠遠望去如同暗夜中燃燒的火焰,連同他頭盔上金燦燦的日輪也變得格外詭異。
望着已經快要殺到跟前的政宗,秀家并未慌亂,靜靜停留在原地,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嘲諷。
“給我殺了他!”
政宗怒吼道,身邊的龍騎兵立即将槍口齊齊對準了秀家。然而正在這時,兩側的山坡上忽然揚起一片黑壓壓的箭雨,鋪天蓋地地射向政宗的部隊。幾名親信為了護住政宗紛紛中箭……
他擡頭一看,石田家與真田家的部隊竟從山地形成了兩面包抄!
“伊達政宗,你的伎倆早已被刑部大人識破……放棄抵抗吧。”
“呵…………放棄抵抗?然後跪着向那隻小猴子請罪?”
望着山間那抹鮮紅的赤色,政宗冷笑着,眼睛裡閃爍着倔強與瘋狂,
“你們以為……我還會像你們一樣跪着活嗎?!”
他架起了随身攜帶的鐵炮,将槍口瞄準了秀家。
“小十郎……再等等我……我會先讓他給你償命!”
正在他開火的瞬間……風向變了。
山谷中并未傳來槍響。
望着撲打在火繩槍上的雪花……政宗意識到,火器啞火的事正好不湊巧地發生了。嚴寒的冬季并不适合使用火器……他深知這些火器的弱點。
但這次奇襲是他逆轉戰局,為小十郎報仇唯一的機會。
這場豪賭……他終究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