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是大雜燴時間……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大阪城的天守閣是令無數人仰望的日輪之城,近日卻因為大野治長的血案而籠罩在陰霾之中。
盡管城内人心惶惶,城下的酒館卻依舊人聲鼎沸。熱氣騰騰的酒館内,幾張矮桌旁坐滿了議論紛紛的年輕人,酒香與低語混雜成一片熱鬧的煙火氣。
“聽說備前宰相最近已經接連兩次當着秀賴公的面斬殺朝臣,完全沒征求過秀賴公的意見……”一位穿着樸素的青年低聲說道,“現在的備前宰相,俨然已經如同昔日的德川内府一般,一手遮天了。”
“與其說像德川内府……” 另一人搖了搖頭,接過話頭,“我倒覺得,他現在雷厲風行的手段……和昔日的備前枭雄宇喜多直家有那麼幾分相似。說到底,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啧,世事無常啊。”坐在二人身旁的男子搖頭感歎,“想當年,備前宰相可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誰能想到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年紀輕輕登上關白之位又跌落谷底,想必這些對他來說打擊不小吧。聽說近日他一直在調查那些陳年舊案,包括篡改琉球國書以及隐岐島海戰,那些……正是導緻石田右府新政被廢,他自己又被從關白之位彈劾下來的元兇。想必備前宰相也對那些讓自己蒙上不白之冤的奸佞也是恨之入骨吧。”
聽到這裡,隔壁一桌有位年過半百的老先生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盞,語重心長地說道:“話雖如此,織田有樂、大野治長這種人死得其所。石田右府的新政被廢後,民生凋敝,這些個家夥卻隻顧着中飽私囊,戕害忠良。重疾需猛藥,備前宰相的手段未必是壞事。”
“是這個道理……”
其他人思索了片刻,覺得确實是這個理,紛紛點頭附和。
“其實備前宰相近日的所作所為,對百姓來說也算得上好事。堺港的管理變得井然有序,朱印船的審查也減少了不少貪腐。“
“還有他的夫人豪姬,曾經的豐臣第一公主,如今天天親自在堺的孤兒院照顧失去父母的孩子,頗有當年北政所甯甯夫人的風範。”
“要是豐臣家由這樣的人做主,對咱們百姓也未必是壞事啊。”
“放屁!”
突如其來的怒喝聲打斷了衆人的讨論。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拍案而起,目光如刀掃視着衆人。
“豐臣家的話事人,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秀賴公!”他聲音洪亮,淩厲的眼神讓周圍人紛紛低下頭。
“誰敢再說這種妖言惑衆的話,别怪我加藤清正不客氣!”
一時間,酒館内鴉雀無聲。被怒斥的幾人紛紛低下頭,噤若寒蟬。
将這些年輕人警告一頓走出酒館後,清正的臉色依舊鐵青。他的拳頭緊攥,指節發白。
大阪城天下人腳下居然都有刁民敢說這種話……這隻能說明一件事——秀賴公的威望已經岌岌可危。
但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居然也找不到一個可以一起商量想辦法的人。
在金碧輝煌的天守閣中,澱殿和秀賴迎接了清正的到來。
“加藤主計頭,近日發生的事就是這樣……現在也隻有您這位譜代重臣能主持大局了。”澱殿語氣懇切,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面對澱殿和秀賴公期待的眼神,清正的心中十分沉重——他的确可以為了秀賴公去戰場上拼殺,但官場上的權謀遠不像當年他們幾個武将闖進三成的宅子那麼簡單……
就算明白秀家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秀賴,然而近日發生的事……說白了都是懲戒朝中的奸佞之臣,并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秀家有不臣之心。秀家确實當着秀賴公斬殺了兩名澱殿的寵臣不假,但此二人死有餘辜。
尤其是那個大野治長……昔日在大阪禦前試合中險些害得自己身敗名裂,成為毒殺宿敵的卑鄙小人。
心裡很清楚現在的秀家幾乎天衣無縫,清正認為,與其想着怎麼和秀家抗衡,不如繼續做實事,提升秀賴公的威望。而秀賴公年紀輕輕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就必須有懂得政事的人來輔佐。
雖然他和三成有許多過節,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内政能力,以及對于秀賴公的忠心上,這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于是,在次日的評定上,清正再次提出了那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谏言——請那位與他素來不和的石田右府重新出山,擔任奉行之職。
“既然實事已經證明,當年導緻石田三成被彈劾的西國海患是朝中的奸佞小人有意為之,那麼……希望秀賴公能将他召回大阪。”
提起石田三成這個名字,大殿内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澱殿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中隐隐透着難以抑制的怒意。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曾經參與彈劾石田三成的長束正家、毛利秀元等人接下來對于這個提議竟然也表示附議。
秀賴望着母親和衆臣,目光中滿是猶豫。他心知清正的提議不無道理——當下,能在威望上與秀家相提并論的,隻有那位在關原、富士合戰與大阪秋之陣中為豐臣家屢建奇功的石田右府。
然而,石田右府昔日因功高震主才被彈劾下台,如今讓他回歸朝野以制衡秀家,會否是飲鸩止渴之舉?
就在秀賴舉棋不定時,一直沉默的秀家忽然開口了。
“我以為,現如今再讨論五奉行的歸屬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秀家的語氣看似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望着太閣的甲胄,恭敬地行了個禮,随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昔日,義父臨終前實行五奉行五大老制度,是為了制衡德川内府,防止狼子野心之人一家獨大。說白了,這種合議制本身不過是秀賴公年紀尚幼之時的權宜之計。”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環視大殿,
“如今德川内府已成過去,秀賴公也已不再年幼,可以親自主持大局。此時再繼續維持當年的合議制,已經有所不妥。因此……是時候将權力交還給秀賴公了。”
這番話擲地有聲,如同在寂靜的大殿内投下一顆巨石。澱殿怔住了,臉上的怒意變成了疑惑。評定上頓時掀起了議論的暗潮。秀家微微一笑,目光平靜卻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壓感。
“諸位以為如何?”
他輕描淡寫地抛出這句話,大殿内一時間靜得出奇。緊接着,所有人默默點頭應聲,表示附議。
加藤清正眉頭緊皺,眼中透出幾分不解。
難道秀家近日接連斬殺兩名奉行的舉動,竟然真是為了清除障礙,好将權力歸還給秀賴嗎?
評定結束後,秀賴不顧澱殿的反對單獨召見了秀家。望着那張愈發陌生,卻依舊對自己溫柔無比的面孔,他鼓足勇氣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老實說……從堺開始,我一直無法理解你的做法。直到現在才發現,母親還在惦記着如何分配奉行位時,您已經幫我清除了所有掣肘。原來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能真正做到親政……果然,整個大阪城隻有你是在為我着想的。”
秀家聞言垂下眼眸,語氣中帶着些許感慨:“我的權力都是您所賜予,接下來,我也該歸還這些權力了。您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不論秀賴公作何打算,我都會默默支持你的決定,絕不會做過多幹涉。”
秀賴擡起頭,黯然的目光變得熾熱了起來。
“我一直想像父親一樣,做出不亞于他的成就……”他說着,似乎又陷入了遲疑……
“然而……不知為何,我也無從着手。”
大野治長等人倒台後,長束正家曾抓住機會告訴秀賴,豐臣家現在的财政狀況不容樂觀……直到此時,秀賴才明白這些年來自己言聽計從的近臣都是些什麼貨色。面對眼前的爛攤子,秀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如何入手。
似乎看出了秀賴的疑慮,秀家溫和地向他講起了有關秀吉的往事……
“義父已經平定了天下,接下來将是治世,秀賴公若要在治世有一番作為,必定要從民生入手。在我看來,義父在世之時在内政上最大的成就,便是統一了度量單位,對全國進行統一檢地。這一壯舉不僅避免了層層盤剝的現象,也為豐臣家積累了豐厚的家底。”
聽聞檢地的斂财作用,秀賴露出了一絲興趣,“檢地是什麼?”
“檢地是對農田大小和産量調查。一塊地區的稅務便是由檢地的實際結果決定。昔日,石田右府在新政之時為了鼓勵農耕,在戰後恢複農地,曾實行輕徭薄賦的政策,在最初幾年減少當地稅務,這些政策都是基于昔日太閣檢地所統計出的數據制定的。”
“能再為我細說嗎?”
“當然……”
兩人的談話持續到深夜,秀賴才戀戀不舍地送秀家離開。而這一切都被澱殿看在眼裡。
“簡直胡鬧!在弄清楚宇喜多秀家的真正意圖之前,你怎能輕信這個心機深沉的家夥?”
面對母親憤怒的問責,秀賴這一次卻沒有如往常那般順從。他定定地看着澱殿,鼓足勇氣說出了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