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是大雜燴時間……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兵庫頭?你怎麼站在外面……快請進。”
小西行家(if線小西行長還活着的嫡子兵庫頭)原以為自己會再也不想看到那人的臉……
可是,當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如此呼喚自己時,他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厭惡,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秀家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拉着神情憔悴的行家,後者擡起頭,眼神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跟着秀家走進了府邸。
府内的陳設與兵庫頭記憶中的大相徑庭。昔日那個以生活奢侈著稱的纨绔子弟,如今家中卻顯得格外簡潔。樸素的書櫃上擺放着幾卷古籍,唯一的裝飾是那盞貴為天下三肩沖之一茶器——初花肩沖,在這低調的陳設内都難以被辨别出來。兵庫頭的目光在那茶器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坐吧。”秀家指了指一旁的坐墊,語氣溫和。他吩咐小姓去準備茶點,自己則坐在了兵庫頭的對面,目光關切地注視着他。
兵庫頭有些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衣角。秀家看出了他的局促,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當年……是我要求你不要幹涉小西家的事情。”
兵庫頭捏緊了拳頭,聲音低沉而喑啞。
“可現在,我卻厚顔無恥地來求你……求你幫幫小西家。”
“别說這種話。小西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秀家的聲音十分溫柔,卻也格外堅定。
“能否告訴我,秀賴對你說了什麼?”
兵庫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懊悔和自責。他咬了咬牙,才終于鼓起勇氣說道:“片桐在九州發現了一些事……我……我不希望父親當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一直在用小西家的家底來支持孤兒院,還頂着伴天連追放令繼續和南蠻商人與傳教士做生意,試圖彌補一些虧空。這讓本家卻誤以為我那是在暗中勾結南蠻勢力……”
秀家聞言皺起了眉頭,
“簡直是無稽之談!信長公的時代開始,我們就一直和西班牙葡萄牙進行貿易,難不成信長公也勾結南蠻嗎!”
兵庫頭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除了這件事……片桐還打算根據琉球的貿易給小西家與島津家增加賦稅。為了開啟與琉球的貿易,我們前期都投入了許多,即便是在内藤如安從小西家分出去以後也未曾停止投資。現在貿易才剛剛有起色,還沒收回成本……這樣下去,即便是小西家的家底也無法補上這些窟窿了。”
“這些難處……你是否已經告訴秀賴公?”
“當然……我此番上洛,就是為了讓秀賴公知道九州的難處。但是……”
兵庫頭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片桐說我的父親就是一個陽奉陰違的商人,商人重利,說的話不可信。所以……秀賴公根本不相信我這些話。”
秀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父親連海盜都打不過,沒什麼真本事,是全靠太閣的恩澤和您的偏袒才得到大名之位……”
秀家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他很快壓制住了情緒,讓語氣盡可能保持平靜,
“這不是本家那些人第一次對你這麼說吧?”
兵庫頭紅着眼睛點了點頭。實際上……上一次他和秀家決裂時,要說沒有那種話的影響是不可能的。
得知這一切的秀家伸手按住了兵庫頭的肩膀,他的手掌比往日要纖瘦了許多,卻依舊帶着某種讓人安穩的力量……
“你父親若不是因為商人的出身,阻礙重重……别說是大名之位,就算是統籌整個西國的貿易都不在話下。”
他湊上前,與兵庫頭的眼睛持平,鄭重且誠懇地說道:“如果沒有你父親,宇喜多家早就在我生父去世的時候就不複存在了……不論是在經濟民生,海戰還是外交上,你的父親都有着整個日本無可替代的才能!那些沒用的廢物之所以用商人的出身貶低他,不過是因為嫉賢妒能罷了!”
兵庫頭的眼眶變得微紅,淚水在眼中打轉。秀家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是否該在兵庫頭面前說這種話,但最終還是情不自禁地坦白道:“長久以來,一直在依賴着他,離不開他的人是我……所以……不要相信什麼你父親靠我才得到大名之位那種鬼話!”
這番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兵庫頭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感閘門。
他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人對父親扭曲的愛,也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回應了這份感情的事實。但如今這世上……還将父親放在心中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些年,由于本家對隐岐島海戰真相的隐瞞,為國捐軀的父親一直被人嘲笑,被理所當然地認為商人不會打仗,還因為伴天連追放一度被視作和南蠻勢力有勾結的奸佞之人……隻有眼前這個人還沒放棄查清當年的真相。
兵庫頭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他抓住秀家的手臂,就像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般說道:“備前宰相……請你幫我,為我父親讨回公道。明明隐岐島海戰的事已經翻案,可他們還是說我父親不會打仗,陽奉陰違……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針對我的父親,但這不是他應該遭受的對待!”
提到隐岐島海戰,秀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因為秀賴是我弟弟就偏袒他。我會為你做主。”
他咬着牙,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需要再忍耐多久了。很快,我就會結束這一切的源頭。”
這句話讓兵庫頭隐隐感到一絲寒意,他的手抓得比方才更緊,
“甲斐那次暗殺……也和此事有關,是嗎?”
“是啊……他們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所以,我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或許很快也會下地獄吧。但你大可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拉那些牛鬼蛇神一起墊背。”
似乎察覺到了秀家即将做出危險的事,兵庫頭慌忙地擦了擦眼淚,語氣中帶着懇求:“請你珍惜生命,别說出這種話。你要好好活下去……這也是父親的心願。”
秀家微微一笑,疲憊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擡起手,輕輕拭去兵庫頭眼角的淚水。
“我盡量吧……”
記憶中的九郎也是個愛哭的人……兵庫頭和他的父親一樣,雖然在外人面前大方得體,但在親近的人面前卻總是藏不住情緒。
這份慰藉雖然不足以帶他走出黑暗,卻給了他繼續前行的力量。
九郎……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來陪你了。
“三成,你怎麼也和市松一樣大老遠跑到備中來了?”
“甯甯夫人放心不下你,讓我給你帶點東西。她讓你無需太在意這次檢地的結果,就當通過這個過程曆練曆練自己。”
突然被鬧過矛盾的幼兒園同學拜訪讓清正感到十分意外,仿佛是預料到他檢地業務不熟會遇到不少麻煩,甯甯又給他包了一大堆補品,托三成帶來慰問。雖然來自母親的關懷是好事,但自己檢地不順的事連隐居的養母都知道了,還是讓清正感到格外微妙。
他将三成請進屋,兩人相對而坐。上一次他們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話,已經不知是何時的事了。
“說起檢地,太閣當年搞檢地的時候,都是你在第一線操持。”清正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我原以為這玩意隻需要算數能力就夠了,結果要處理的卻全都是人和人的問題。”
時至今日,清正依舊認為三成是個聽不進人話的家夥,但倘若他真的那麼油鹽不進,當年又是如何處理檢地中遇到的問題呢……
“比較棘手嗎?”
清正點了點頭,苦大仇深地答道:“雖然片桐那些人當年也參加過太閣檢地沒錯,但我總覺得這些家夥搞的全國檢地,和當年太閣搞的檢地有些不一樣。那群人每次都問我增加了多少石高,但是有些地方收成就是不好,就是減少了,片桐卻不讓我報。”
他說着說着,情緒愈發激動,拳頭重重砸在桌上,聲音也提高了不少:“我看他們屁股早就坐歪了,怕不是想通過這次檢地給自己撈好處呢!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你這家夥至少不會做出這種事。我會繼續勸秀賴公讓你官複原職的。而且……當年你本就不該被彈劾。”
提到隐岐島的事,三成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當年的隐岐島海戰……雖然英吉利的參與已成事實,但其中細節還有許多未解之謎。能否告訴我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
清正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場海戰……确實有些蹊跷。”
“蹊跷?怎麼說?”
清正将桌上的茶一口悶幹,仿佛借此壓下心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