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點點頭:“沒錯。”
駱小寶又問:“但你怎麼就能确定被女巫票死的一定就是狼呢?說不定昨晚其中一個是狼,他刀完人之後就被宋雯票出去了呢。而且,”
駱小寶想到了什麼,又說,“而且狼人刀人是在女巫用毒藥之前,所以第二夜應該死兩個人,一個是費德祿,另一個是費德祿刀的居民,可是為什麼最後隻有費德祿一個人死了?”
桑雲道:“這就要聯系一下談曉如和費德祿的對話了。你應該對談曉如自爆身份說自己是預言家這件事還印象深刻吧?”
駱小寶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變得有些清晰了。
桑雲就接着說:“我猜這件事的始末是這樣的。談曉如的任務應該是用毒藥把狼毒死,那天她之所以自爆身份,就是為了引出真正的狼。胖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她問你了什麼?她問你為什麼這麼确定她不是狼,你回答說你就是可以肯定。
“談曉如應該就是從這一點推斷出來咱們驗過了她的身份,從而知道了咱們是預言家。然後她就打斷費德祿的話說自己是預言家,因為她知道咱們不會出言否定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幾乎可以确定下來她預言家的身份。
“而費德祿就是狼,他最想殺掉的肯定是預言家,在确定談曉如‘預言家’身份之後,他當天晚上就想去刀談曉如。而那天晚上他也确實是刀了談曉如,隻不過談曉如真正的身份是女巫,女巫有一瓶自救的解藥,所以即使是被刀了也可以自救。并且通過狼人來刀她這件事,談曉如幾乎就能确定費德祿狼的身份,所以當晚她就對費德祿用了毒藥。”
駱小寶腦子轉的快,一下子就全部理解了這些事情。不過他又搖搖頭:“我覺得這個推論并不是百分之百沒有bug的。你們說的雖然也對,但是如果費德祿不是狼的話,這些事情也同樣可以說的清楚啊。
“費德祿說自己是預言家,可能真就是像他說的那樣是為了保護真正的預言家,而他的身份是平民。第一夜狼人刀了小女孩之後,第二夜狼人刀了巫女,但被女巫自救了,而後巫女誤以為費德祿是狼,所以就把他給毒死了,第三夜章鐵牛和孫子耕其中一個是狼,但是最後兩個人都直接被票……”
駱小寶的話還沒說完周雲生就搖了搖頭:“不可能,副本的規定是狼人刀人具有優先權,其他的不管是女巫用毒藥還是居民票人都在狼人之後。也就是說如果章鐵牛和孫子耕其中一個是狼的話,那另一個的死法一定是被抹了脖子死的,要不然就違反了副本的規定了。
“雖然女巫确定狼的東西咱們看着确實有些草率,但說不定女巫還找到了别的東西确定了費德祿是狼,所以最後女巫才直接毒死了費德祿。”
桑雲也說:“而且你還記不記一件事,就是咱們推測狼進過張屠戶的家,并且咱們還在張屠戶家中的窗框上找到了一縷長發……因為這縷頭發和那枚腳印推測出來的身高接近女生,所以咱們當時都誤以為狼就是個女生。但是現在再仔細想想,就會發現費德祿的身材和頭發長度其實也完全符合。”
桑雲這麼一提,大家回想起來費德祿的模樣才覺得恍然大悟。費德祿的身材看上去卻是很小,而且他也确實留着長頭發,這些倒是都符合“狼”的特征。
駱小寶這下也找不出還有什麼值得疑惑的地方,他說道:“那得了,現在每一件事情都已經很清晰明了了,咱們就隻用等着一會讨論結束之後把票投給費德祿就沒問題了。要我說這次應該不會再出錯了吧,要不然這副本可真就是拿咱們當狗耍了。”
周雲生樂了:“放心吧,這下事情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了,除非副本卡bug,否則應該就不可能再出岔子。”
桑雲看了眼時間,現在離讨論結束隻剩下四十分鐘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幾個人還專門回到房間看了看投票用的小箱子。
投票箱旁邊就放着一張一沓身份卡,這身份卡和他們驗的身份卡還不太一樣,這裡的身份卡是硬質的,卡身隐隐泛着綠光,和之前的卡完全是不同的手感。到時候他們确定了投哪個人之後,就拿出那個人的身份卡投進箱子裡。
要是正确的話他們就成功的關閉了副本,要是錯誤的話,他們就要像副本說的那樣永遠留在這裡面了。
等待的時間不算無聊,因為大家一遍又一遍的複盤了這件事,确定沒有任何缺漏之後,看着還剩下一點時間才又随便聊了聊其他的事情。
其中駱小寶和周雲生最活躍,兩個一唱一和的,有時候桑雲都忍不住插嘴笑罵他們一兩句。
等到了時間之後,桑雲立刻就拿着費德祿的身份卡在衆人翹首以盼中投進了箱子裡。
卡片墜入箱底發出一種沉悶的聲音,大家目不轉睛的看着箱子,等待着最後決定他們命運的那個結果。
可是剛開始的時候箱子裡面并沒有任何動靜,周圍也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一且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安安靜靜。
就在駱小寶有些心虛以為他們投錯的時候,周圍響起一聲很輕很輕的動靜,然後幾個人忽然覺得四周變得天旋地轉起來,緊接着一道白光在他們眼前炸開,大家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就隻好紛紛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們倒沒覺得多慌張,反而是無比歡欣——他們都知道這意味着他們成功了。現在他們正是在從副本裡回到現實世界。
等那道強光散去之後,周雲生才能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模樣,可是等他看清自己身邊站着的人的時候,他卻猛地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