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桑雲看到這句話之後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她很少會産生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駱小寶見狀就湊過來問是不是學長回複了消息,于是桑雲幹脆把智腦屏幕亮給他們看了看。
周雲生和駱小寶看清學長發過來的内容之後,雙雙愣在了原地。
駱小寶咽了口唾沫,同樣覺得這件事非同尋常:“這是什麼意思?沒有這個人?怎麼可能沒有‘這個人’,現在二雲哥不正好好的在咱們眼前站着呢嗎?等等……難不成這些照片是合成的??”
桑雲搖搖頭:“可是放這麼一張合成的照片幹什麼?”
周雲生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會不會是想誤導我們什麼呢?”
駱小寶像是被周雲生的話提醒了似的,他恍然大悟般拖長調子“哦——”了一聲:“我靠,你别說還真有這種可能。我說呢,為什麼這線索就這麼大剌剌的放在這裡讓咱們查,這檔案就以‘周雲生’這三個字命名,就像是生怕咱們查不到似的,我感覺要是有人想故意隐瞞的話,不可能這麼直接的放在這裡面。”
周雲生搖搖頭,桑雲也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周雲生和桑雲都覺得駱小寶的推測不太可能。
如果有人想要隐瞞這些事情,那放一份假的檔案又是什麼意思?直接什麼都不放豈不是更安全?什麼都不放的話還不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因為他們一開始就下意識的以為不會找到什麼了。
而且如果有人想要誤導他們,可是這又能誤導他們什麼?誤導他們周雲生其實之前在這裡上過學?是XX屆的學生?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假如這是一個謊言的話,那麼謊言現在很容易就被拆穿了。在這個信息化時代,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真正完美的隐身。
如果這是份假的材料的話,那放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既不會輕易誤導他們什麼事也不會阻擋他們的腳步,反而很可能會弄巧成拙,相反,就眼下的情況來說,把什麼都抹的一幹二淨才更有可能阻攔他們。
但如果這份檔案是真的的話,那為什麼材料上面的内容和那位學長說的有出入?到底誰說的是謊言,是那位學長嗎?
可他也沒必要騙他們啊,畢竟那位學長和這件事完全沒有利害關系,而且對此事也毫不知情。要不是桑雲因為偶然和他有聯系,那這件事完全不會和他扯上關系,這一切隻不過是偶然的一件事而已。
如果那位學長說的是真的,而這份檔案也是真的,那這件事就是完全矛盾的一件事。
一件事情又不像是一句話可以前後矛盾,事情不可能是矛盾的,要麼它發生了,要麼就是沒有發生,這顯然是明明白白的。
眼下的事情就是這樣,要麼周雲生是中央塔軍事訓練學院的學生,要麼就不是。這件事又不是薛定谔的貓,可以既存在又不存在。所以這件事隻可能有一種情況,而眼下兩條線索都沒有造假的可能,所以他們有兩條截然不同的答案,兩個不同的方向。
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周雲生覺得自己前面層層疊疊的全是圍着的謎團,好不容易他以為其中一個已經漸露端倪,可是誰知道謎團的背後竟然隻是一個更大的謎團。
三個人心事重重的在路口處分别,周雲生一個人走回了家。
李澈還沒睡覺,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周雲生看了一眼電視上面的内容,竟然是沒什麼樂趣可言的新聞節目。
他把自己手裡兩份炒河粉和一盒烤生蚝放在了桌子上,招呼李澈過來吃飯:“現在太晚了,很多飯店都已經關門了,我沒找到賣面條的店,就給你買了炒河粉,不過你放心,你的那份我沒讓加辣椒。果蛋哥,你肯定還沒吃過炒河粉吧,過來嘗嘗怎麼樣?”
李澈這才把視線用電視移到桌子上,然後順從的走了過來準備吃飯。
周雲生殷勤的給李澈掀開炒河粉的塑料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在中央塔找資料找了很久,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晚了。果蛋哥,你等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幸好飯都還是熱騰騰的,你剛好可以趁熱吃了。”
李澈沒說話,不過一開始周雲生也沒指望他能回答什麼。他把李澈的那份擺好放在李澈面前,然後又把裝着烤生蚝的一次性盒子打開,他買的烤生蚝一半是辣的一半是不辣的,打開飯盒之後就拿着筷子教李澈怎麼吃這個玩意兒。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頓飯,等周雲生吃完收拾好了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了,于是他們也不再幹别的,各自洗了澡就上床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在自家的床上睡過,又或者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亂了,周雲生身體上很疲憊,可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卻腦子異常清醒,怎麼睡都睡不着。
他的腦海裡走馬觀花似的閃過很多的畫面,有時候是那份關于他的檔案,有時候是那個學長的消息。
一直折騰到了很晚,周雲生才勉強的睡着了。
中央塔這次給了他們們兩天的休息時間,不算剛出來的這一天的話,他們大後天就要準備再次進入副本了。
因為周雲生前一天晚上睡得特别晚,所以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李澈起的比他早,現在正在客廳裡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