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者的宿舍是男女分開住的,兩個人住一間房,女生宿舍這邊就正好是關輕舟和桑雲住在一起。男生這邊是駱小寶和時幽住在一起,周雲生和李澈住一間房。
因為駱小寶和周雲生還記挂着晚上出去暴揍張立民一頓的事,所以他們專門定了淩晨的鬧鐘,不惜犧牲自己睡覺的時間也立志要去教訓張立民。
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兩個人的鬧鐘準時響了起來。為了不驚動自己的“舍友”,所以他們把自己鬧鐘的聲音調的很低,隻有自己可以聽見,睡在對面的人不會被影響。
時幽睡得很沉,确實沒有察覺駱小寶放緩動作下床的動靜,不過另一間房裡面的李澈卻在周雲生起身的時候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周雲生本來就知道自己瞞不過李澈,畢竟李澈這種睡覺的時候跟貓科動物一樣警覺的人一聽到點動靜就很容易被驚醒,不過他也沒擔心,隻是三言兩語和李澈解釋了一下。
李澈聽了沒說話,周雲生就又說:“果蛋哥你老實睡會覺吧,我一會就回來。”
面對李澈周雲生還是不太擔心的,他知道李澈這種性格一定不會多管閑事,就算是心血來潮的願意管,那聽了他的話也不會再說什麼的。果不其然,李澈很順從的躺下了。
周雲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因為剛剛回到宿舍的時候,他們還順路把自己放在辦公室的防護服帶了回來,所以現在周雲生就可以直接把防護服上的簡易面罩拆下來戴在臉上,這就算是充當了頭套。
宿舍的衣櫃裡還放着好幾身日常穿的新衣服,應該是為住進來的督察者準備換洗用的。周雲生也沒客氣,随手挑出來一件把自己身上的這套換了下來。等穿着打扮煥然一新之後,他就出門和駱小寶會和了。
駱小寶的打扮和周雲生如出一轍,兩個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把面罩拆了下來戴上,身上穿的也都是衣櫃裡面沒動過的新衣裳。
隻不過駱小寶為了收收自己的大肚腩,讓自己的體型看上去瘦一點,還專門穿了小了幾号的衣服。雖然這衣服确實是把他身上的肉束緊了,讓他看上去瘦是瘦了點,不過周雲生看他的臉也被這衣服勒的通紅。
兩個人摸黑避開監控翻牆離開了這裡,然後專門挑着沒有監控的地方一路來到了醫院外面。
周雲生憑借着白天的記憶,大概在腦子裡複原出了醫院的平面圖,然後挑了一個偏僻沒有監控的牆頭和駱小寶一起翻了進去。
這邊的牆頭比宿舍的牆頭還要高,駱小寶穿着那身緊衣服翻牆的時候,動作太大差點勒的他喘不上來氣。
好不容易過來之後,駱小寶叉腰喘着粗氣,嘴裡還不忘罵罵咧咧的說自己一會一定要狠狠捉弄那老頭一下,不然真是浪費自己這麼辛苦的翻牆頭過來。
住院大樓裡面肯定會遍布監控,兩個人要是直接從正門進去的話說不定還會觸發警報,不過他們一開始也沒打算從正門進去。
張立民的病房在二樓,借助工具的話還是很容易直接從外面爬進去的,而且這樣做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避開醫院裡面的監控設備。因為住院樓隻有走廊和一些公共區域有監控,為了保護病人隐私,病房裡面是不會安裝監控的。
兩個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身上都帶着進副本時拿進來的裝備,打算直接從外面爬進病房裡面,到時候再從裡面直接出去,這樣就可以完美的避開所有的監控。他們帶的這些裝備裡面就有一個是機械鈎爪,這玩意兒可以幫助他們如履平地般的在牆面上移動。
兩個人找準張立民房間的具體位置,很快就借着鈎爪從窗戶翻了進去。
房間裡面一片昏暗,皎潔的月光照進來,成為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兩個黑影落地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順勢打了個滾,以便卸下跳躍時的帶來的力,讓自己的發出的聲音更小一點。
病床上的張立民睡得十分安穩,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多了兩個人。他女兒沒在這裡,顯然是先回去了。不過這樣也好,更方便周雲生他們行動。
雖然兩個人說是來揍張立民一頓的,但是其實他們也不會真的揍他,畢竟張立民再怎麼可氣也不過是副本裡面的npc,隻是按照副本裡面的規定程序行事,所以最該揍的還是副本這個破東西。
而且再說了,這老頭年紀已經大了,到時候要是真有什麼好歹的話那他們接下來還怎麼做任務?
所以兩個人隻是打算小小的懲戒老頭一下,以便舒緩自己心中的郁躁之氣,省的把怒氣憋在心裡再把自己憋出病來了。
兩個人各自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裝備,在黑暗裡猥瑣的相視一笑。
周雲生帶了一副手铐和一瓶強力膠水,駱小寶帶了一個用來剃頭發的電推和花褲衩。
兩個人分頭行動,周雲生在床頭用手铐把張立民的手和床頭的杆子拷在了一起,駱小寶就小心翼翼的給張立民把花褲衩套上。
期間張立民翻了次身,于是兩個人立刻就停住了,生怕張立民被驚醒。不過幸好張立民依然睡得很沉,并沒有清醒的趨勢,兩個人等了一會兒,見沒什麼事,這才又接着做自己手上的工作。
很快周雲生就把手铐拷好了,駱小寶那褲子有點費勁,現在才剛給張立民穿上一點,于是周雲生就又開始幹第二件事——他拿着電推小心翼翼的把張立民腦袋中間那一溜頭發給剃了,頭頂中間就出現了一道白白的頭皮。
張立民把原本的白頭發都染黑了,所以現在在黑乎乎一片的頭發中裸漏出來的白色頭皮就顯得更加明顯。而且周雲生并不是給他剃了個光頭,而是隻專門給剃了一道出來,所以那腦袋看上去就顯得格外的滑稽。
電推是消聲的,再加上周雲生的手法好,從頭到尾張立民愣是一點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