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妙掩面笑了笑,“那自然是應該佩服王爺您的慧眼啊。”
“關于三皇兄這邊,妙兒你确實做得不錯,這方面沒必要跟本王謙虛。”沈睿明似又想起來什麼,“本王尋得一塊佳玉,想着佳玉定要配美人,便打了一套首飾,這次正好有機會,便帶給了你。”沈睿明回過頭對着角羽使了個眼神,“角羽,本王讓你帶的東西呢?”
雖然樓妙不想要沈睿明的喜歡,但不得不說,沈睿明絕對在哄女人上有一套的,甚至比那流連在花叢中的沈睿初還要會上幾分。
“沁音謝過王爺。”樓妙接過角羽遞上來的黃花梨木盒,打開瞧了瞧。一整套完好的首飾映入眼簾,每個首飾上都有着大大小小十分晶瑩,毫無瑕疵的白玉。樓妙撫摸着它們,語氣中也不自覺染上喜色,“沁音得王爺惦記,真是沁音三生有幸。”
揚川港的一棵枯木終于在又來的一陣風中落下了它的最後一片葉子,那片葉子飄飄落落進了鴛鴦湖,堵在了一個無人在意的轉角處。
“昭樂,本王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但确實說服了那孟家的大小姐。母妃已經和本王說過了,婚約照舊。”說完這句話沈睿初就和斷片了一樣,完全想不起自己下面要說什麼。他甩了甩頭,用手抵着額頭,面色不太好。
沈秋冷抱了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在懷裡,輕柔地替它順着毛,豆蔻的指甲在白色的貓毛的映襯下更加豔麗。她就這麼看着沈睿初,一雙朱唇不啟,眼尾微微上挑着。
看樣子,沈睿初身上的毒起的作用。
沈秋冷掐指算着,離“亘古香”徹底發作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時間對于他們來說算不上充足,等沈睿初和孟嬌完婚根本不現實。
若是不盡快讓德妃對孟家放下戒心,對孟家的銀子下手,沈秋冷就很難利用這條線索探出邯州究竟在做些什麼。
德妃表面上對沈睿初關懷,實則隻是把這個大兒子當成一個給小兒子鋪路的棋子。故而在這一點上,沈睿初是毫無作用的,隻能讓孟嬌出手,從孟府這邊推進。
見沈睿初遲遲緩不過來,沈秋冷命人給殿中加了些炭火,又讓阿歡重新沖泡一壺熱茶給沈睿初。“亘古香”發作的第二個階段是出現手腳發寒,沈睿初現在自然是已經進入了第二個階段。保些暖雖然對“亘古香”沒有治療作用,但能起到一時的緩解作用。
沈秋冷可不想一直在這裡看着沈睿初呆愣的神情浪費時間。
“皇兄,最近身體有些不适啊。”沈秋冷語氣不鹹不淡地關心道,絲毫不掩藏鳳眸裡的涼意,“既然此事已成,皇兄不妨告訴告訴昭樂,關于太子的死,皇兄有何見解。”
一杯熱茶下肚,沈睿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眼眸也逐漸清明了些,隻不過反應還是有些遲鈍,“太子的死...本王與太子的死無關,怎麼會這麼快知道些什麼。昭樂你不必心急,本王已經派人在調查中了,相信過不了幾日就會有線索。”
“那昭樂就在這先謝過三皇兄了。”
像是感覺到屋内溫度升高,沈秋冷懷中的貓優雅地翻了個身,“喵喵”叫了兩聲,一雙琥珀如琉璃般的眼睛盯着沈睿初。
沈睿初也注意到了這隻雪白漂亮的貓,沒多想便稱贊道,“昭樂的這隻貓兒甚是好看,果然自小到大,昭樂留在身邊的東西都是個頂個的好看。”
“是啊,公主府的東西件件都好看。”沈秋冷嘴角挂着笑,極為美豔的一張臉,僅僅一個笑就能攝人心魄,她的手指穿梭在貓毛中,“不過,也隻有好看又聽話的東西才能留在我的手下。”
沈睿初突然手腳又是一陣發寒,意識開始出現模糊,晃神間他好像聽見沈秋冷誇他長得好,可惜卻不能聽話。沈睿初總覺得很這句話很奇怪,可他有些不能思考,極為艱難地問了句,“什麼?”
“皇兄,若是身體不适,要盡早看太醫才是,不要熬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沈睿初又連飲幾杯熱茶,才把身上的寒冷驅逐,意識也逐漸回來。“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隻是最近替太子守靈着了涼才這樣。”
“呵,”沈秋冷逗弄着懷裡的貓,“希望最好是僅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