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阮挽如完全表示體諒:“這裡的事情讓我來吧,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少熬夜,早睡早起。”
越彌沒好意思說她是邊摸魚,帶着濃烈的負罪感邊熬夜,假期實在太過懈怠,她手上還有打包好的場景設計圖沒來得及看,甚至點開都沒點開過。
就這樣還要被在玩遊戲宋蔚然叫過去,讓她替自己一會。越彌看看屏幕界面,再看看被強行塞進手裡的遊戲手柄,最後看看目瞪口呆的艾弗裡。
那晚,艾弗裡的心路曆程可以說是像過山車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先是憂心大姐姐技術,扯扯宋蔚然衣角:“哥哥,你的事情就不能推一推,陪我玩完這把嗎。”
宋蔚然就無情把衣服扯回去:“不能,你玩不玩,不玩我關機了。”
再到佩服大姐姐手速,隻是艾弗裡才露出一臉崇拜表情,遊戲手柄就被處理完事情回來宋蔚然拿走:“到我了,正好,挽如姐讓你休息休息眼睛。”
艾弗裡真的乖乖休息了半個小時。
同時,也就這麼聽見兩人如同炒鍋,熱熱鬧鬧吵了半個小時:
“宋蔚然,你再拖我後腿試試。”
“你搞清楚,眼睛是拿來當擺設用的嗎,再不濟你看看分數,到底是誰拖誰後腿。”
“我是不是說了那裡不能跳,跳下去跳不上來怎麼辦,白白浪費時間。”
“你當誰都是你,跳上來就是分分鐘事情。”
艾弗裡某個瞬間覺得自己很多餘:遊戲和他無關,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和他沒有關系。就連悄然退場,開門去找阮挽如,都無人察覺,俨然忘了這台遊戲機是他的。
還是宋蔚然一扯遊戲手柄線,輕飄飄和越彌搭話:“喂,那小孩走了。”
“所以呢。”
“和你商量點正事。”
宋蔚然語氣平常得好似在說天氣:“今晚我要和你睡。”
越彌:“……?”
宋蔚然也像是料到了越彌腦海裡那點冒出來黃色廢料:“那小孩老搶被子,我睡不好,湊一湊怎麼了。”
阮挽如家裡客房不多,總共就收拾出一間,是越彌在住。剩下的都是儲藏室或者書房,宋蔚然來得又比較突然,隻能和艾弗裡擠一擠。
“行不行啊。”宋蔚然又問了一遍。
越彌仍繃着一張臉:“随便你。”
-
阮挽如計劃周邊小鎮遊,溫泉和滑雪之旅計劃了很久,行程甚至細到每日食譜,卻因為愛德華公司外派出差,艾弗裡又生了病,阮挽如被迫要留在家裡照顧他。
阮挽如隻能把車鑰匙交到宋蔚然手上:“地址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房子找人打掃過了,路上千萬小心,遇到事情要給我們打電話。”
宋蔚然自然而然答應下來。
越彌卻覺得他們計劃得太理所應當,整個人窩在沙發裡跷二郎腿,光看氣場就能有兩米八:“為什麼我要和他一起去,我也可以留下來陪你們。”
阮挽如示意越彌過去。
“彌彌,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家裡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夠了。你們是客人,不能麻煩你們。”
越彌在聽見“客人”兩個字時,眼神略微躲閃。
可阮挽如說的也并沒有錯,她的真實身份是客人,是這家女主人的前繼女,是遠道而來的朋友。親人這個說法聽着挺好聽,實則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換句話說,就算是阮挽如單方面說好,和越彌以後再也不要來往,越彌都不能說什麼。
阮挽如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不對,拍了拍越彌手背:“彌彌,隻要你想來玩,随時都歡迎,家裡的碗筷,睡衣和拖鞋永遠有你的那一份。”
越彌笑着點頭。
或許是注意到越彌興緻不高,也或許是不熟悉路況,擔心路上遇到什麼意外。宋蔚然全程認真盯着前方。時不時越彌也會良心發現,給他喂顆水果或者糕點。
小鎮也并不大,開車兜一圈就能兜完。倒是很有冬天的氛圍,店鋪裝飾各色彩燈,能看見小鎮中央高聳鐘樓,街道上男男女女穿深色衣服,戴針織毛線帽路過。
而房子是早就托人照顧打掃好的,為的就是方便一家人入住。
沒想到最終便宜的是他們兩人。
反正阮挽如不在,越彌一進門就是把拖鞋踢掉,直直往沙發上倒。
沒過多久翻身,想去摸一旁手機,告訴阮挽如他們安全抵達小屋,直接被宋蔚然攥住手腕高舉,越彌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壓了下來。
越彌睫毛顫了顫,是不敢相信宋蔚然真的會對她用強,想擡腳踹他,又被按住雙腿。
“宋蔚然,你放開——”
後半句幾近被淹沒在密密的啄吻聲,且角度太過大開大合,越彌不過就是張了張口,舌尖已經靈巧滑進來,不像追逐,更像絞殺。
也是再自然不過,唇瓣緊緊貼住,衣服同樣在互相摩擦生熱,不用點火爐就能熱起來。
有了這麼一遭,行李箱散落在門口,不知道門有沒有關緊,阮挽如有沒有擔心到打電話過來,統統都變得不太重要。
有的隻有喘息聲更重,越彌始終緊握拳頭想要掙開,奈何她常年伏案,和宋蔚然這種常年出入健身房的,本就不是一個level。
後來是在某個節點,呼吸逐漸平緩,從狂風驟雨到和風細雨。越彌也是真的累了,任由宋蔚然蹭了蹭她的脖頸,又不甘示弱咬住了宋蔚然喉結。
“我要在上面。”越彌最後道。
宋蔚然隻是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臉頰:“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