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也看在是杜晗份上,沒有對着翻白眼。
“我是又找了個媽嗎。”語氣又低下來。“況且,我哪裡管不住她,很快就不是在一家公司了。”
“她說要辭職。”
不管宋蔚然怎麼無語加抵觸,杜晗堅持越彌要辭職這件事,屬于宋蔚然全責。
“怎麼會好端端要辭職,一定是你給人待遇不夠好,又總是惹人生氣,就知道你靠不住。”
“你得好好勸勸她啊,或者我親自去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以後有什麼打算,家裡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這會兒,杜晗顯然已經完全把越彌歸到自家人範疇。
宋蔚然卻越聽越不對勁。
直到杜晗終于逛完,宋蔚然直接雙手一攤,幹幹脆脆當了甩手掌櫃:“你讓我爸來接吧,我先走了。”
與此同時,小樓也得知了越彌要離開事情,連電梯都顧不上等,是走樓梯過來找人,卻發現辦公室空空蕩蕩。
越彌是在公司小天台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越彌還在殊榮時候,一手帶出來的場景原畫組長。
“試試倒是可以,但話說在前頭,我不保證能做好。”
“不過彌彌,我記得引力時空工資待遇挺好的啊,你們那個新遊戲我也有關注,正賺錢的時候,為什麼突然要走。”
越彌其實同樣在思索這個問題。
“硬要說的話,可能是……避嫌吧。”
到底算是前同事,從認識越彌開始,衆人就知曉她是那種嘴上不饒人,眼光又高又挑剔類型。
幾人也曾賭過越彌什麼時候能脫單,事實是直到因為一些分歧分道揚镳,都不見越彌有動春心的迹象。
“避嫌?真的假的,彌彌你終于談戀愛了啊,恭喜恭喜。”
“搞這麼神秘,看來還是辦公室戀愛,怎麼樣,談的是哪個部門的,這麼忙還有時間談對象。”
越彌就小小賣了個關子:
“你先過來面試再說吧,或者直接把作品集和簡曆發給我代為轉交也行。我還有事,挂了。”
越彌前腳回到工位,叉掉了電腦微博界面。
小樓、Jeff,甚至有幾個聽說風聲的部門同事都發來消息問候,問她辭職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越彌統統沒有回答。
她的答案是:在和部長經過一次漫長的談話後,邊梳理工作記錄和項目文件,邊在OA發起了離職申請。
越彌才做完這些不到十分鐘,宋蔚然又是直接闖進辦公室,這時候他還能記着把越彌的包勾上:“關電腦,現在跟我走。”
“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走不走。”宋蔚然顯然是沒有給她留考慮的餘地:“你要不走,我就讓Jeff拿個喇叭進來了。”
越彌最終是不情不願被宋蔚然拽着手腕走的。
且路過一群看似在認真工作,實則都在偷偷豎起一隻耳朵聽八卦同事。
越彌更想掙脫,隻能輕聲:
“宋蔚然,松手,你弄疼我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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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彌也原本以為這一路,宋蔚然都是拒絕交流狀态。
車開出了地庫,駛過了個十字路口,宋蔚然突然偏頭問她:“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越彌簡直一頭霧水。
想到這裡,不屑顯然更多:“不是你讓我跟你走的嗎。”
“我哪裡都不想去,你現在放我回公司,我有工作沒做完。”
宋蔚然就嗤笑聲。
“你想得美。”
“快點啊,随便說個地方都行。”
最終兩人還是去了那家老舊拳館。
就是越彌在邊戴拳擊手套,總忍不住看另一邊,同樣在纏拳擊綁帶宋蔚然。
“看什麼看。”宋蔚然瞪她:“我不能玩嗎。”
不是不能。
隻是當宋蔚然眼見着這裡沒别人,幹脆把上衣都脫了打拳,越彌裝模作樣抱着沙包,視線總要亂瞟——反正不看白不看,與其在網上看賽博男菩薩,眼前就有現成的擦邊。
離這裡最近酒店,從拳館走出五百米就能到。
宋蔚然很久沒打拳,也到底受了點小傷。
越彌整個人騎在他身上時,還有些懷疑是室内燈光太暗太暧昧看錯,伸出指頭戳了戳。
“你這有傷。”
宋蔚然根本顧不上管,被汗水浸過的肌肉還有一點緊繃的觸感,想到這裡,越彌推了推他:“你先去洗個澡,身上黏黏的。”
酒店浴缸夠大,完全容納得下兩個人。
越彌最後能想起來的,除了浴缸不時濺出的水花拍打地面瓷磚,水面起起伏伏,總停不下。還有就是年輕男人緊繃的肌肉,手感很好,摸上去像是熟透的芒果。
兩人從下午到深夜,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
飯都是叫人送到門口,挂在門把手。
越彌并不想去拿。
更是因為在鏡子裡瞥見自己身上都是紅紅紫紫痕迹,不是力度太大被掐的,就是稍有不慎啃出的吻痕,連晚飯都是整個人裹在被子裡吃的。
“都怪你,宋蔚然。”
越彌吃飽了才有力氣和宋蔚然對賬。
這晚,他們也是快到淩晨才總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