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
男人的聲音帶着強烈的占有欲,他走到許珥身邊摟住她的腰:“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許珥擡頭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開心嗎?”
“哎呦,還永遠是我們的隊長。”
許珥聽他夾着嗓音講話很逗:“你在吃什麼醋。”
“沒有。”某個男人死鴨子嘴硬。
許珥左右看了下沒什麼人路過,踮起腳緩緩靠近,對着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好點沒?”
江鶴川看她害羞溫紅的耳朵心下動容,想加深這個吻,卻被她用手擋住了,扯開話題:“咳,你們今晚不用家族聚在一起吃蛋糕什麼的嗎?”
江鶴川彎起唇,知道她不喜大庭廣衆下暧昧,吻落在她的手心:“聚啥啊,壓根就沒幾個認識的,雖說都是江家人但很多我隻在新聞或者論文中知道。”
“我爺爺這次叫他們回來的目的呢,也是告訴大家江家換掌權人了。”
許珥懵懂點點頭,對這種世家高調奢靡像傳聖旨一樣表示不理解,群發個消息不就好了。
江鶴川也沒解釋太多,反正個别些人這輩子也就見這一次面了:“你知道王思茵腰上藏着項鍊?”
“沒有啊,我不知道在哪,隻是我們做警察,對細微事物的改變比較敏感。”許珥搖搖頭,她沒那麼神,剛開始覺得王思茵身上有些不對勁,在和對方對上眼後才确定了,那腰帶有點東西。
“萬一搜出來真是海洋之心呢?”
“其實我壓根沒想管這事。”許珥有些無奈,雖然看孫妙妙有些不爽,但她還沒社牛到這程度:“薛昊當時看了我一眼,然後偷偷給了我一個行動手勢。”
“吼,還怪有默契。”江鶴川一聽這個男人的名字就吃味。
“不然呢?總要相信自己的戰友。”許珥打了他一下,讓他收起那副欠揍的表情,悄咪咪地問:“那粉鑽很貴嗎?”
提起這個江鶴川不由得對轉變了态度:“比你想的貴。我在港城蘇富比拍賣會上看到類似的,最後拍下價格11.4克拉4.1億人民币。”
“你拍下的?”
江鶴川挑眉:“女朋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許珥想了想,也是,要不是江家,以他的身價估計在榕市都排不上号。
“我也就沾了朋友的光去湊個熱鬧。主打一個看富人怎麼花錢如流水。”
他說完見許珥沉思的神情,捏了捏她的臉:“你這什麼表情?跟我在一起後悔了?”
“我又不是拜金女,上流社會,有運氣擠進去得有能力生存啊。”許珥扯扯嘴,她倒是看過很多失足少女為了錢啥都願意做,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薛景桉,啊,也就是薛昊的親哥哥是現在京城新興行業的領頭人物,主要研究人工智能領域,我們醫院自助機器還有公安局的高智能東西多少都和他們家産業沾點邊。”
還沒來得及捂耳朵,許珥措不及防被科普了一番,本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估計現在很難面對隊長了:“那怎麼不回去繼承家産,擱這跟我們賺一個月五千的工資,圖什麼?”
“大概是熱愛?指不定人父子吵架,他爸又不止他一個兒子,據說私生子什麼的,對這些商人來說有個繼承人就行了,沒有親兄弟争奪家産的戲碼,留給别人良好形象,他們估計入土都能笑出來。”
許珥瞧他得意的臉,有尾巴估計能翹到天上:“你很懂哦。”
江鶴川轉頭似乎要把她盯出個窟窿:“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第一次見面,那個薛昊看你的眼神就不對,是個正常男生都會有危機感好吧。”
“有嗎?”許珥瞥過眼不敢看他。
“就算他比我有錢,那肯定沒我好看,沒我體貼,沒我溫柔,沒我能提供情緒價值。”
“你個正宮怎麼有一種和小妾争寵的樣子。”
“許警官可不能雨露均沾。”
“……”
要不是許珥知道他為了開車,一晚上喝的都是白開水差點以為對方醉了:“江鶴川,你正常點。”
“好的,系好安全帶,滴滴師傅小江保障您的安全,準備回家。”
說真的,江鶴川要是不做醫生可以去當幼師了,特别會哄小孩的幼稚。
許珥側眸看他臉上的笑意有那麼恍惚回到高中的時候。
從青城轉去榕市兩年的時間如同短暫而明亮的兩日陽光,在忽明忽暗中轉瞬即逝。
就算學校舉辦了元旦晚會,身為高三的他們不僅不能參加還得上晚自習,音樂聲從遠處傳來吸引了埋頭刷卷子的同學們。
“看看考試倒計時還有多少天。”
“多拿一分,幹掉千人。”
“不苦不累高三無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這些話好像每個科任老師都會講,偌大的橫幅就這麼挂在四面牆上。
那時的江鶴川每天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修改黑闆上的倒計時,然後帶領大家早讀。
他好像都不會精疲力盡,班上同學不會做的題都會來問他,不管面對誰都是那個淡淡的笑容,盡到了班長的職責。
江鶴川當時做過最瘋狂的事估計是為了讓大家放松,用多媒體帶着全班同學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