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陛下,你說了算,不敢得罪你。”
她隻是最後又聲音悶悶道。
“嗯?怎麼聽着答應得這麼不情不願?朕的恩典,你不喜歡?”
誰知那人竟還是蹙了眉不滿意道,對于她的回答,更是又體察入微地雞蛋裡挑骨頭。
“哎呀,人家都說沒有了,敏感多疑的小氣鬼!”
她終于再也忍無可忍,裝不了乖順了,不禁又生氣跳腳道。
“唉,生氣了。”
那人眼見着她不高興,自己臉上不禁也跟着籠罩了一層陰霾,煞有介事的模樣,像極了多愁善感的小神經病。
“你……你歎什麼氣啊!”
他來這麼一出溫柔體貼,感同身受的模樣,不禁叫她心裡又對他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愧疚感。
“罷了罷了,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沒有不開心,也沒有對你有意見,行了吧?趕緊的,該幹啥幹啥吧,話說你當皇帝應該也沒這麼閑,整日遊手好閑在我跟前晃悠吧,若是折子沒批完,公務剩了一大堆,您老還是該忙什麼趕緊回去忙着吧,我也累了,想歇着了。”
她不禁又有些心累道,對他下了逐客令,想趕他走。
見她一改之前的愁悶怨郁,他不禁又心滿意足地勾了唇,望着她,眉眼中更染了溫柔的笑意。
如同陰謀得逞般,他目光促狹,聲音輕快,隻又不甚在意地輕松道,“嗯?最近差不多都已經忙完了呀,沒什麼要幹的事情,不是太緊要的政務,就扔給朝臣們去做就行。”
“你……你對你的臣子們,倒是夠放心的。”
林琳聽罷,不禁嘴角抽了抽道,想不到他對自己手底下那幫人還挺信任,不過想來以蕭扶蘇的性格,倒也确實不是事無巨細,躬身親力親為的那種勞模。
“朕花錢養着他們,自然是得多給我幹活才行呀,若什麼事情都要朕操心,那還留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太閑了,也會惴惴不安,容易生事的,倒不如叫他們多忙碌,多競争,多上進,朕嘛,也好多清閑。”
蕭扶蘇不禁又振振有詞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林琳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禁有些無語。
這真的不是甩鍋偷懶嘛?還畫餅,内卷,簡直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無良老闆。
“歪理邪說。”
最後,她隻是又目光鄙視道,對于他的人品,給出了精準的四字結論。
“你懂什麼,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能給朕效力是他們的榮幸,他們就怕不能多做事被忽略了,朕總不能辜負他們一番良苦用心不是?而且為了讓他們更好地表現,放開手腳盡情發揮,施展才華,為大唐盡心竭力,建功立業,朕打算近日去東都洛陽呆一段時間,好好玩一玩……啊不,是東巡視察民情,了解民間衆生的疾苦。”
在她驚訝的目光下,他不禁又故作正經地伸手朝她扇了扇風,“話說最近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呀,東都那邊的溫泉依山傍水,很是清涼解暑,更有冰鎮的荔枝,沿着大運河順勢而行,不出兩日就能送至行宮,多汁甘甜,新鮮又好吃,乘龍舟一路過去的風景也是極好的,賞心悅目,朕帶你一起去那邊玩玩如何?”
他不禁又朝她邪魅一笑,打算趁此機會,和她一起去那邊,度過一段甜蜜的時光,也好培養下兩人之間的感情。
還,還貪圖享受,簡直無恥得理直氣壯!還打着為國為民的旗号做遮掩,昏君,絕對的大昏君!
才剛登基就這樣,林琳不禁目光震驚地看着他,簡直被他這一番放浪形骸的做派,快要驚掉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