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先練基本功。”
蕭恪瑜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隻見他伸手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朝她伸了過去。
“朕要先練你的體力,以及靈敏,朕不還手,你拿着這根樹枝,先能打到我再說。”
他不禁又淡淡道。
這話就說得有些狂妄了,難不成自己一個好手好腳的,拿着棍子還打不打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人?
林琳不禁感覺有些受到輕視,心裡憋着一口氣,伸手接過了那樹枝,打算給他個好看。
“那臣妾便得罪了。”
她嘴上說得恭敬,然而眼神一動,趁着他不防備的時候,猛然朝他身上打去,誰料那蕭恪瑜反應如此快,身形往後一移,她竟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望着眼前那人似笑非笑挑釁的模樣,反而越發激出了她的鬥志,于是張牙舞爪朝他擊去,看着動作亂七八糟,毫無章法。
蕭恪瑜随着她搖動的手,左閃右避,輕松就躲過了她一次次迅猛的攻擊。
林琳不禁累成狗,還倍丟面子。
突然,就有些洩了氣,她氣喘籲籲,看着眼前那可氣的人,不禁又任性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過你!你欺負人!”
此刻她也顧不得那些尊卑有别,隻是有些孩子氣地往地上一坐,打算休息一下。
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後花園亂打一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病。
“怎麼就成朕欺負你了?”
對于她的不敬,他倒也沒生氣,隻是又去到她身後,低頭望着她的發頂,擡腳輕輕踢了踢她的屁股道。
“……陛下要是嫌臣妾麻煩,不想認真教我武藝,可以不教的。”
她隻是又有些置氣道,看着興緻恹恹。
“朕隻是覺得,你之所以會被陸尚宮謀害,重點并不在于武藝。”
他卻隻是又顧左右而言他。
“陸玉容不也是不會武功嗎?你跟她差的,僅僅隻是腦子。”
那輕蔑的聲音,不禁又叫她蹭一下站起來,回身氣呼呼看向他。
蕭恪瑜依舊分毫不讓地追問道,“那你想學武,是打算防範誰?防着朕嗎?”
聽罷,她目光一愣,本來嚣張的氣焰頓時熄滅全無。
她沒說話,隻是主動避開他了淩厲的目光。
而不說話,也就代表着默認了。
蕭恪瑜見她這樣,頓時心裡不爽。
“今晚,不回去了。”
他竟也有些較勁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氣息咄咄逼人。
“朕就要留宿儲秀宮,你來侍寝。”
林琳聞言頓時一慌,轉身下意識就想跑,卻沒想到他動作更快,竟是直接上手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手,快放我下來!”
她不停捶打推拒他的胸膛,而他卻是依舊緊緊抱着她,不為所動,隻靜默轉身,朝儲秀宮的方向行去。
“蕭恪瑜,你混蛋!”
林琳掙脫不得,憤怒委屈下,不禁口不擇言,隻紅了眼眶又痛罵他道。
這無疑是她來到這兒後,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