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肯大公今日将象征自己家族的銀色頭發完全背頭梳了上去,肆意挑釁的眉眼直接對上拜爾因皮笑肉不笑的臉。
“怎麼,不歡迎我?”
拜爾因笑着搖頭,他和阿爾肯一般高,他用手指着跟着阿爾肯這背後的一列車忍不住嘲諷道,“我看阿爾肯大公是轉行要去做汽車生意了?”
“還是對我拜爾因的不信任,又是車隊又是護衛隊的,你也太不相信我們國家的治安了吧?”
阿爾肯被拜爾因的話逗笑了,他用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拜爾因一圈,接着再娴熟地給了拜爾因後背一巴掌。
其他人視角看來都會錯以為這倆人在熟昵的交談着,隻有拜爾因清楚背後的受力有多重。
“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拜爾因,你家該不會窮得連我的這些車都停不下吧?”阿爾肯當然知道拜爾因最近的資金縮水,這個蠢貨以為自己可以吃透了政策,就把一部分錢和基金都投了進去。
“拜爾因我經常會因為自己有一個這麼鼠目寸光毫無遠見的對手而感到煩惱,這會讓我也顯得很沒格調,懂嗎?”
阿爾肯又拍了拍拜爾因的肩膀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他的安保人員也立刻跟了上去,呈中心保護姿态護住了阿爾肯。
想和這位尊貴的阿爾肯大公搭話的人見狀也隻能搖頭換個策略了。
這是屬于非常明顯的圈層隔離,阿爾肯自己給自己建了一個牢固的圈層壁。他以一己之力孤立大部分貴族團隊。
拜爾因眸底燃起一絲惱怒的火花,但轉瞬就換了一張表情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看他今天不把阿爾肯宰出血他就不叫拜爾因了,再怎麼也要圈阿爾肯一些錢出來。
阿爾肯目标明确,他進去之後直接霸占了拜爾因室内看起來最舒服的一張沙發,許多人礙着中間的面子也不敢真的坐在這個沙發上。
但這位阿爾肯大公可不在乎,他身穿一套黑色的西裝,這是他随便挑的一套,參加拜爾因舉辦的宴會可不值得他做這麼多。
這套西裝十分注重修身效果,但也不過于緊身。能夠很好的展現阿爾肯身體肌肉線條,肩寬腰部收緊,剪裁得體質地上乘袖口處有着細緻的褶皺設計,搭配阿爾肯本身就淩人的氣質反而散發出一種随意而高級的氣息。
“貝可,禾木今天做了什麼?”
阿爾肯坐在沙發的中心位置上,跟着他的貝可也挨着坐了下來。
貝可果然心領神會,他慶幸自己再次保持住了自己的職業嗅覺,将自己的手機遞給阿爾肯,“這文件裡面全是暫時收集到的關于禾木小姐的信息。”
阿爾肯伸手接了過來。
貝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鼻子提醒道,“先生,前些時間你已經看過關于禾木小姐的基本資料了,我們還關于她任職管家開了兩次會議,你都在場的。”
阿爾肯想了想,竟然毫無印象。
貝可接着再說,“你還在文件上簽了字的。”
他那段時間都在看抨擊他的文章和報道,自然就沒有把心思花在這上面。
“今天這場宴會到底是做什麼啊?”一位身着金色緊身魚尾裙的女人走向自己的小團體,他們今天來又是做陪襯的。
“不清楚啊,這是拜爾因家族十幾年來第一次舉辦晚宴。”
“不過能讓拜爾因伯爵這麼大張旗鼓的,顯然是造勢的,具體目的我們哪能猜得到?我們啊就是來湊個人氣的”
“錢權貨币債券全部被他們壟斷了!”
金錢權力所澆灌滋養的花朵一旦綻放必成百花之态,二者交替可讓這花一直全力展現自己的嬌貴。
“哎呀,這不是我的好表侄阿爾肯嗎?”
熟昵的語氣靠近讓阿爾肯下意識就産生厭惡,他才沒看兩行字這人就來惡心他了。
果然還是奧斯莊園最舒服,沒這麼多蠢人故意來犯賤。
阿爾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睥睨的冷漠姿态一擺出,貝可默默替這個人感到可惜,他的老闆要以權壓人了。
溫曼十分慈祥的模樣,他拄着自己純金打造的拐仗,深一步淺一步走向阿爾肯。就在他的手要伸向阿爾肯的肩膀時,阿爾肯身邊的護衛迅速将溫曼和阿爾肯隔開,一副十分戒備的模樣。
阿爾肯這才有所動作,他眼神瞬間變得耐人尋味起來,輕輕地點了一個頭,盯着溫曼伸在半空的手嗤笑了一聲,“溫曼先生真是老當益壯,你的驕傲似乎都全力依仗着你手上的這根棍子,就是你的拐杖。”
“你今日倒不應該來參加這場宴會,一是這場宴會本來就舉辦的的低級,利益熏心的氣味讓人直倒胃口。”
“二是我發現你似乎真的具有一些表演天賦。或許我該投些錢給你贊助你去演一部荒誕勵志的喜劇,你一個人就可以扮演所有角色。畢竟你的臉皮厚度也不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