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交織錯落的穹頂在演繹着長廊的古典韻味經典,兩側的人物雕塑均是從第一公學畢業以來的偉人人物,雕塑家巧奪天工的功力也增加了長廊肅穆大氣的氣息。
經典的黑白相間棋盤格大理石地面,這裡連接着學校禮堂的一片空地,位置相對隐蔽。
大部分畢業生和家長都踴進了禮堂裡面去,女人站在這片空地上向上仰望,半圓的拱頂建築恰好能為她抵擋一部分光線,她一半站在陰影下一半沐浴在陽光下。
纖細白瓷一般的手指上夾着一根細煙,她靠在廊柱上淺淺吸了一口,恰到好處的輪廓展現了她五官的優越性,女人仰頭的姿勢低下,那一口氣悶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來。
禾木看着它逐漸消失的痕迹,空氣中還能隐隐約約聞到淡淡的煙草氣息。
她剛剛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通知她演講順序有變,因為某位有一些話語權的家長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站去幕前講一些話以及臨時安排的活動希望将她的演講調至到晚上八點。
禾木沒有講話,這位老師又說今晚上可以給她頒發最高獎金級别的畢業生獎學金。
她回了個好字。
禾木接着給楚蒂回了個信息,隻能推辭了今晚上的聚餐。
———
溫曼無法忍受阿爾肯身為晚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敢這樣毫無顧忌地譏諷長輩,他将自己的手仗重重地往地上一砸,以顯示自己的威嚴。
“阿爾肯,你的教養呢?”溫曼的面頰因憤怒已經開始發紅,他怒聲斥責道,“你父母要是知道你這樣又會如何!”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對這麼一個倚老賣老還有戀童//癖的人還好聲好氣說話的那才是最可恥的。”
這項指控在阿爾肯的言語中已經變成确鑿的事實,溫曼早些年經常陷入這等風波,但每次恰巧都能用一種更為高尚的方式掩蓋過去,這次有人揭開了這層遮羞布。
阿爾肯摩挲着自己的腕表,他冷眼斥退了溫曼的靠近。過度的鄙夷與冷漠讓他的眼睛變為更深邃不近人情的淺藍色。
終于再次恢複了一點安靜,可惡的老鼠明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攻擊力卻還偏要去挑釁比自己更為強大的,真是愚不可及,蛇欲吞象。
拜爾因在過來時就接收到溫曼敗退的眼神,他眼神暗了暗,隔着一段距離窺視着阿爾肯的舉動。
“一群蒼蠅。”
阿爾肯毫不避諱對上了拜爾因的視線,吐出的這四個字自然刺痛了拜爾因。
拜爾因是一種陰沉的美,他一邊盡量從容地和旁人交流着一邊盯着在沙發上的那人,阿爾肯索性别過去了視線,他并不認為被一群蒼蠅盯着是一件好事,這下更是讓他感覺整個空氣都髒了起來。
“貝可,确定了嗎,女王殿下來嗎?”
貝可搖頭,“不來了。”
“哦。”阿爾肯将手伸向貝可,“給我啊。”
他剛剛沒看幾行禾木的資料就一直被不同蟲子騷擾。
周圍太嘈雜,算了,回去看。
“禾木今天做什麼?”阿爾肯站起身來,以他為中心又吸引了不少人視線。
他并不打算在這個地方多待了,太沒意思了。這些Alpha和Omega即使離他一定距離他都能聞到刺激他的氣味。
“今天禾木小姐去了第一公學。”
“做什麼?”
“額,今天是禾木小姐的畢業典禮。”貝可扶了扶自己的鏡框,他現在隻能任由自己的眼神四處放逐,他的老闆到底想要做什麼啊,關心一個管家幹什麼。
隻不過他幸好慶幸今天那個司機聯系了自己沒讓禾木步行進去。
“畢業典禮?”阿爾肯頓了頓,低頭看了一下腕表的時間,已經七點十五了。
“那現在呢,她在哪兒?”
“第一公學。”
“哦。貝可我記得你好像也是從這個學校畢業的。”
貝可悲憤點點頭,他有時候也恨自己身上這股奴性,盡管如此他臉上還是保持着得體的表情和謙卑的語氣,“是的先生,我一直想有個合适的機會去看望一下自己的母校,畢竟她栽培了我。”
阿爾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