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禾木重重吐出一口氣,這種感覺真的很憋屈。
可是這個小遊戲又格外讓人上瘾。她看個廣告又開始奮戰其中了。
阿爾肯睡醒就看到禾木如綢般的黑發柔順的披在肩上,她身上總有一股安定清冷的氣質,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被她吸引。
此刻的她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抱着手機另一隻手一直在屏幕上點着,神情十分認真。
無論是舉手投足或坐或站,尤其是在靜止的時候,禾木周身便生出一種光暈,把她疏離出周圍的噪雜庸碌,她自己就帶一層濾鏡。
阿爾肯就這樣靜靜欣賞着這一幕。
站在斜前方角落的機組人員都看呆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複确認這的确是阿爾肯本人的舉動。
阿爾肯大公剛睡醒碧藍色的眸子還蒙着一層濕潤的霧氣,眼罩被他直接推至在頭頂,飽滿的額頭精緻的五官都完美展示出來,他偏偏撐着手支着臉一臉笑意歪着頭注視着座位與他平行的人,眼裡的光都為她閃爍。
他認真地看着她。
禾木已經換了好幾個策略,先将左右兩邊的格子消解完,但中間裡面的格子下面還有七八層,她認命選擇繼續觀看廣告。
直到感受到身邊有道影子壓了過來,是男人醒了。他走過來蹲在她旁邊,腦袋抵在她大腿上,手貼心地壓住她的裙子,嗓音還帶着剛睡醒的低沉,向她靠攏,“禾木,你在看什麼呀?”
又像一隻小狗了。
頭頂上還有幾根頭發被眼罩壓得翹了起來。
禾木擡眼看過去,将手機遞到阿爾肯眼前,忍住幫阿爾肯翹起的頭發撫平的沖動,語氣也很輕,說:“在玩遊戲。”
消消樂再次占據了禾木的全部思緒,阿爾肯就這樣靠在禾木身旁乖乖地看她玩遊戲。
這樣他好像也很滿足。
機組人員也徹底看呆了眼,大家都知道大公的作風一向是高調張揚的,他就算做什麼都會展示着不同他人的貴氣,可這樣驕傲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半跪在地上湊在女人腿上眼巴巴望着。
她甚至不小心瞟到大公的腺體處有一圈可疑印記,可大公是Alpha啊!Alpha怎麼能容許别人玩弄他們的腺體!
要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就好了,她就敢偷拍下來這張照片拿去賣給那些媒體,她想她或許也可以提前退休了。
“咔嚓——”
拉斐爾一直潛伏在他們身後,他沒忘自己的本職工作。面無表情從包裡掏出相機拍下這一張照片。
“這個點這個。”阿爾肯激動起來了,他恨不得自己能坐到禾木膝蓋上,“你先消這兩組,再消那邊!”他看了幾下就掌握了遊戲玩法,但他很喜歡指指點點,禾木都一一照做,最後結果還是“Defeat”。
又輸了。
“你玩吧。”禾木也真的乏了,她把手機遞給阿爾肯,剛剛全程這個人視線就沒從她手機屏幕移開過。
“你玩嘛你玩嘛,我想看你玩。”阿爾肯兩隻手都扶住禾木的膝蓋,耍賴道,“我就想看你玩。”
這人全程指揮着她移東移西的,還說隻想看她玩。
她一點遊戲體驗也沒有好嗎,還不如自己補覺。
最後還是阿爾肯接過禾木手機坐回自己位置玩了起來,這該死的爛遊戲。
直到玩了第十九次,阿爾肯終于屈服了選擇分享好友來抵消廣告,他隻能選擇他的頭像框,也無意間看到了禾木給自己的備注:
AAAaaaa雇主。
怎會如此,好生疏的稱呼!
阿爾肯瞬間就沒有玩遊戲的心思了,他退出了遊戲界面還不小心錯退到了禾木的手機壁紙。
是備忘錄截圖,竟然是他之前給禾木提的要求,她把它設置成了壁紙…
漂亮的男人痛苦扶額。
這真的都是自己作的。
直到下機,禾木都不清楚阿爾肯到底在鬧什麼别扭。
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看得很不爽,但禾木最擅長忍耐,每當阿爾肯側目轉向她時她都會假借看向其他風景處,故意錯開阿爾肯的視線。
擺明了就是不給他台階下。
她不理睬他這些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