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海不是大海:大家冷靜一點,藝聲哥的感情我們也不好插手,我還是保持祝福的,希望他能夠和小鹿好好的在一起。
銀魚先生:我和東海一樣,也是這麼希望的。
票子:大紅包找我。
神童:這不公平,憑啥欺負我啊?
票子:因為你……是叮咚叮咚神童童。
獨特:靜一靜,我發現你們聊太多了,某人又失蹤了。
希澈:搞什麼啊?藝聲又退群了。
金希澈擡起頭,疑惑不解地看向金鐘雲。
此時金鐘雲和鹿星還在一起用餐。
金希澈觀察着鹿星,那個女人的确很漂亮,從狀态上看起來完全不是三十歲,皮膚保養的好,就像是二十來歲的小女生。
皮膚白皙,眉眼精緻,氣質和金鐘雲也有很多的吻合。
乖巧有禮貌,一看就有教養。
吃飯的時候,她也不會隻顧着自己,時不時的給金鐘雲夾菜,金鐘雲也很照顧她,會給她添飯。
兩個人相處的融洽,看起來就像是已經相戀許久的戀人。
鹿星察覺到一道視線,她擡起眼睛,正好看到金希澈,于是沖着他微笑。
綻放的笑容,就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和金鐘雲有相似的地方。
果然戀人之間總會有一些默契。
鹿星看着金希澈,又看了看高雅拉。
說句實在話,他們兩個人真的一點也不像情侶,反而像是兄妹。
特别是高雅拉拿着蟹腿吃的時候,金希澈很自然的幫她剝開,取出蟹肉遞給她,那種自然的動作一看就像是哥哥照顧妹妹,哪裡像什麼情侶?
許久沒有和别人同桌吃飯了,鹿星觀察着大家的樣子,腦海中閃過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
她還記得那時候父親還在,是一個大雪天。
父親已經在工地上忙碌了一個多月了,家裡的雪下得很大,恰逢春節,南方人又喜歡聚在一起,母親想着家裡沒什麼人,張羅了一桌好菜打算好好的招待下親戚朋友。
隻可惜,缺了父親這個角色。
他在工地上,根本無暇回來陪她們過年。
小鹿星看着母親江翠桦在家裡忙裡忙外,給大家做美食,又偶爾從廚房裡走出來和大家唠嗑聊天,就好像這麼幸福的日子轉瞬即逝一般,非要好好的延長這一天。
她還記得那個大雪天,她和母親都比較清閑,家裡擺了一大桌的菜。
屋子有暖氣。
外面大雪紛飛,舅舅在這個時候拜訪。
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這次家宴少說也能聚集不少親戚。
“怎麼來得這麼快?”江翠桦打開房門客氣的招呼。
“姐,姐夫他……”舅舅客客氣氣的,每次來總是大包小包的送,那次也一樣,甚至帶了不少營養品。
江翠桦推辭着,“怎麼拿這麼多東西,快進屋,外頭冷。你姐夫還在工地上,回不來。”
舅舅突然身形顫抖,大聲地說道:“姐,姐夫出事了!工地突然出現塌方,姐夫被埋在沙子裡,找到的時候已經……已經沒氣了!”
這話之後,房間裡陷入了寂靜和悲傷。
江翠桦抹了一把眼淚,“帶我去工地看看!!我要去見他……”
小鹿星擡頭,風雪中江翠桦的鼻子和耳朵都凍紅了,那雙悲傷的眼睛似乎被風雪吹紅了。
看着那麼難過又脆弱的母親,她的聲音也顫抖着:“媽媽,你别傷心了,還有我陪着你。”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誰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江翠桦結結實實地甩了她一巴掌,“掃把星!你爹都死了,還這麼淡定!你到底有沒有心?”
小鹿星哭不出來,被江翠桦記恨了好久好久。
可是她心裡難過啊,難過的像是在刀尖上舞蹈似的,紮心的疼。
小鹿星咬着牙,用力的攥緊拳頭,紅着眼眶倔強地說道:“我沒爸爸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讨厭他!從來不回家!我恨他,這樣我就不會想他了!”
她大聲的吼着,吼着吼着就哭了。
江翠桦看着小鹿星,什麼也沒說,把人抱着就開始哭起來。
小鹿星哽咽着,“他死了!媽,我沒有爸爸了!!”
她推開江翠桦,一個人沖進雪裡,跑回了家。
用力的摔上房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無論之後江翠桦怎麼敲門,她也不願打開。
直到父親的遺體回來了,她才跟着家人們去了靈堂,看了他最後一面。
棺材裡的父親,還是那麼的疲憊,臉色很蒼白。
就好像,他隻是躺在裡面睡覺一樣,沒有離開過他們。
鹿星從回憶中擡起頭來,看着飯桌上的三人。
高雅拉大口的吃着飯,似乎很餓了,金希澈時不時的給她添菜,看着她吃的着急,還勸了一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