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想這也太亂來了。
“别太緊張了笨蛋,你不是自己也同意了嗎?”
是的,羊也同意了。
一個人去東京的話,總覺得有點可怕,但如果烏和梨繪也都去的話——羊沒辦法否認自己心底對這個設想的期待。
如果他們也在的話,好像他也能多一點勇氣了。
烏那個家夥真的很會分析人的心理弱點。
在經過了一通完全沒有進羊的腦子的介紹、質疑、反質疑之後,他們被工作人員帶着坐上了大巴車,羊看着窗外一路往後的背景,藍色監獄很快就近在眼前了。
快下車的時候烏拍了拍羊的肩膀,難得的語氣帶了點認真:“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對吧,貓妖小姐?”
長相帥氣的高大少年沖雙肩包裡藏着的貓咪眨了下眼,對她比了個帶點挑釁意味的手勢,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他眼角的淚痣看起來也帶着點壞。
03
烏提出來要我用貓的樣子混進去的時候我居然一點也不奇怪,也許在我的概念裡他就是這樣的人?
老實說我并沒有什麼一定要跟着去的理由,畢竟是偷偷溜進去的,就算是貓被抓到應該也會很麻煩吧,我讨厭麻煩。
可是烏說能幫我用合适的理由跟老師請假欸。
對不起老師,但可以不去上課真的太有誘惑力了。
如果有錯的話,錯的人一定是烏旅人,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甩鍋給他的。
集合的大堂站得滿滿當當的,原來真的有300個前鋒啊,不會全日本的前鋒都被召集到這個地方來了吧?
那潔和蜂樂會不會也在這裡呢?我記得他們也是前鋒的角色,說起來我認識的朋友們好像都是前鋒,像是某種特别的緣分。
我呆在羊的包裡小心地往外面看,視角受限,我沒辦法看到全部的場景,但我真的在人群中找到了潔,他站在一個白色頭發的男生身邊,那個男生也有一顆淚痣——不過我覺得沒有烏的好看,烏雖然嘴巴壞,臉是真的挺帥的,聽說他在學校裡也很有人氣。
是因為分開太久了嗎?我感覺潔看起來有點陌生,小時候的潔雖然很容易害羞緊張,但對足球的熱愛讓他有一種在球場上一往無前的勁頭,可他現在看起來好像變弱了。
距離那場告别已經過去了四年多,不知不覺我和潔分别的時間快要超過我們相處的時間了,在我不曾參與的生活裡,應該也發生了很多事吧,有些陌生也許是正常的?
有機會的話去找潔玩好了,我這麼想。
看了一會沒再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我興緻缺缺地縮回包裡打算睡一會兒,突然我縮回去的動作頓住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紫色頭發的男生,不會是玲王吧?
我吸了吸鼻子,試圖通過味道來分辨,可周圍人太多了,氣味紛雜混在一起,我聞不出來。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在這裡見到玲王,企業家的兒子也會成為企業家,這是日本不成文的定律——玲王小時候接受的教育也都是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企業家,不管怎麼想,他都不應該會出現在這樣一個為了打造世界第一前鋒的地方,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