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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找你的那個朋友玩嗎?”羊問我。
我點點頭。
我才不會直說我是覺得玲王的床更舒服,這樣會傷害到青春期男生脆弱的自尊心,我是很體貼的。
“說我們的比賽沒有懸念去看别人的比賽,有懸念的比賽嗎?聽起來隻是凡人水平啊。”
烏鴉說的好犀利哦,不過厲害确實是需要比較的。
“和你們踢的話,應該會輸吧。”我誠實道。
烏和羊都是從小就确定了要做職業球員,還沒有到小學就開始進行專業的訓練,走的是俱樂部的路線,玲王是半路出家的全國大賽路線選手,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賽道的嘛,比賽的對手也不一樣。
玲王說他想要大力金杯,所以決定要踢足球,可是他的父親不支持他,藍色監獄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有機會代表U20出戰,他一定能得到父親的認可。
老實說對他父親的反對我一點不意外,在我的印象裡玲王的父親是一個有點專制的典型上位者,玲王在家裡的安排下,走着既定的道路,上課、補習、競賽、進偏差值最高的高中,他的每一個階段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小少爺在小時候就知道自己将來的人生計劃了。
“玲王和凪的組合是無敵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透出自信的神采。
我很喜歡這樣的小少爺,有想要做的事就努力去做,這不是很好嗎?就算最後結果不一定會好,在這個過程中努力去做了自己喜歡的事,也得到了快樂,我覺得這就很好啦。
如果羊能多一點這樣的勇氣就好了,我可以幫他去把他那對爸媽套麻袋打一頓。
羊給我塞了一根不知道哪來的小魚幹,我咬着小零食含含糊糊地繼續說:“如果用烏鴉的話來說,玲王是凡人天賦的極限,不過玲王的搭檔是很厲害的天才哦。”
“絕對非凡的天賦加上懶散的性格,非常漫畫主角的人設。”我總結道。
“聽起來挺無趣的,好了,藤原桑,你該去找你的新朋友了,我和冰織呢,也要去訓練了,下場比賽也會是讓你不感興趣的毫無懸念的比賽。”烏活動了一下關節,故意在“新朋友”上加重了音節。
我看着烏,就算是進監獄也不忘帶上發膠的家夥正穿着統一發放的緊身衣,有彈性的布料很好地包裹他的身體,清晰地展現出他的肌肉輪廓,他的嘴角挂着和往常沒什麼不同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但我總覺得,烏是不是不太高興?
烏并沒有給我深究他的心理活動的機會,沖羊招招手走出寝室,羊沉默地跟上去,這個可以容下11個人打地鋪的房間很大,此刻空空蕩蕩的,安靜的可怕,其他人應該都在訓練吧。我想到了玲王在的V隊的氛圍,想要在這個藍色監獄生存下去,不被淘汰、不被結束自己未來可能的職業生涯,不管是不是擁有天賦才能的非凡之人,都需要很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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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旅人找了個空地開始做訓練前的拉伸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