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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旅人毫不客氣地插進他們中間,坐在了梨繪的另一邊——那原來是蜂樂的位置,他唱high了就站起來跟着音樂搖晃動作、蹦蹦跳跳,好像已經忘記了身邊人的存在,興奮地沖到了千切他們那邊。
他旁若無人地跟少女搭話:“今天玩得很開心嘛。”
“嗯……還不錯?但不算是驚喜哦,烏鴉。”
完全被無視了啊。
他們又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
好像沒有辦法插進去一樣。
啊,對了,今天剛見到梨繪的時候她就和烏在一起。
“梨繪是和烏一起出來玩嗎?”潔問道。
不等被問話的主人公開口,烏旅人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來:“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從王子手裡把公主偷出來的。”
這個球場上難纏的對手大半身體被包裹在陰影裡,随意地靠在沙發背上,嘴裡像是漫不經心地搭話,眼睛卻流露出截然不同的氣息。
“對吧,公主殿下?”烏的嘴角勾起很誇張的弧度。
“不要理他啦,烏最喜歡胡說八道了,還總喜歡說一些又奇怪又壞的比喻。”拉踩了一句後梨繪開始回答幼馴染之前的問題,“是烏約我出來玩,說會有很有趣的事,結果來了以後居然是聽他們讨論股票基金,好無聊哦。”
少女咬字很清晰,但在抱怨的時候喜歡拖長音,像貓貓在撒嬌,可不管是潔還是烏都知道她沒有這個意思。
“喂喂,潔,千切叫你哦~”蜂樂勾住潔的脖子,順手把麥克風塞進他手裡,又輕巧地放開他,把他往千切那邊的方向推,他的動作很靈活,就像他在球場上的表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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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梨繪長得很好看,這是烏旅人一早就知道的,她的皮膚很白,卻不是大家喜歡形容的像牛奶或者奶油那樣健康有光澤的白,而是紙一樣的蒼白,或者說是瓷器一樣冰冷的白——讓他很想弄壞她,摔碎她。
這就是烏旅人,他從來沒辦法對凡人溫柔。
貓妖是凡人嗎?
嘛,你覺得呢?
烏旅人也會有溫柔的時候。
昏暗的燈光下,他偷偷摸摸又明目張膽地摸了摸她的臉。
用力掐下去的話,會哭嗎?
應該不會吧。
這麼想着,烏遺憾地收回了手。
他當然會很溫柔,你需要安靜地、有耐心地接近一隻貓,才能對她做更多更過分的事。
她喝了口飲料,嘴唇沾上液體反射出細微的光澤,那點光又轉瞬間被舌頭舔掉,隻留下一點濕潤的痕迹。
和蒼白沒有血色的皮膚相反,她的嘴唇是鮮豔的紅色,和草莓一樣味道清淡,柔軟鮮嫩,隻有一點淡淡的甜味,但足夠汁水豐富。
好色忍者男說:“讓我傳授你幾招接吻忍術吧,接吻是戀愛中很重要的一環哦~”
輕浮的好色忍者,這種事誰需要他教?
啃咬,吮吸,直到對方舌根發麻,兇狠得不複一點先前的溫柔。
烏鴉的溫柔是需要回報的。
不過他不會在這裡這麼做,可愛的嗚咽和有趣的表情還是留給他一個人看。
烏動了動腿,膝蓋輕易地碰上了旁邊的人,哼,很輕的音節從他的鼻腔逸出。
在此之前讓他先收一些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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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很過分哦。
蜂樂看到他的動作,也聽到他的聲音:“過來一點。”
蜂樂回控制不住地靠近,他貼着他的怪物,小聲地說:“想偷跑可不行哦~”
他的聲音黏黏糊糊,蜜糖似的甜膩,黑暗裡,他的手纏上另一隻更小一些的手,十指交扣:“貓要靠過去,然後做你們那天做的那種事嗎?”
“可不可以和我做?”
他的另一隻手從衣擺的縫隙伸進去,觸摸到光滑細膩的皮膚,幾乎是一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
粗糙的手掌好奇地探索不同于自己的身體。
蜂樂靠在她的肩膀上,把頭埋在少女柔軟的頭發裡,他滿足地大吸一口氣,鼻尖全都是對方熟悉好聞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喜歡貓,喜歡和貓貼在一起,喜歡感受貓的體溫,喜歡掌心下細微的顫抖。
好喜歡好喜歡。
像喜歡足球一樣喜歡。
呀,被阻止了,不可以繼續了嗎?
那換貓來摸摸我吧。
我不會介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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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的關系……好奇怪。
不過和我沒關系。
凪誠士郎這麼想着。
他其實最開始是打算和潔坐在一起的,但在跟過去的時候被千切拉住了領子。
“凪,看點眼色啊,别過去當電燈泡了。”
電燈泡嗎?我記得潔說他們不是情侶,算了,坐哪裡都沒有區别,那些人的關系,看起來就好麻煩,還是不要過去了,不想參與麻煩的事。
“潔,過來一下!”
說着不要當電燈泡,結果把人直接叫過來了啊。
“潔,你們是開放式的關系嗎?”還是有一點點好奇。
“诶?”黑發的男生一臉茫然。
“算啦算啦,你開心就好。”
啊,果然是很麻煩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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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不去唱歌嗎?”
“诶……?”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聽别人唱,潔自己不想唱嗎?”
“嗯,沒有想到什麼很想唱的歌。”潔摸摸鼻子,“而且好不容易和梨繪一起玩,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掩飾自己的羞赧。
梨繪掰着手指數:“‘一定要一起做的事’第3條:想和梨繪一起唱《超級酷樂貓》的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