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舟連着打了幾遍，直到最後一枚子彈穿破鋼鐵鑄就的牆面，他走上前，水系異能“憑空喚水”，“密度碾壓”，組成一個硬度強悍的保護罩。

何望舟伸手砸在圓圈内，随着他的動作，圓圈應聲脫落掉在地上。

何望舟轉頭伸出手邀請沈雲卓，“門已經打開了。”

“……”

沈雲卓的目光在何望舟伸出來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鐘，他伸出手，兩人掌心相觸，沈雲卓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揮開。

何望舟有一瞬間的錯愕。

沈雲卓裝作沒有發現，他從何望舟身側的空隙裡鑽過去，順着樓梯向上走。

何望舟緊握成拳，胸膛上下起伏，幽深的眼底晦暗不明。

他吐出一口濁氣，将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下去，剛剛踏上平台，面前武器密密麻麻的指着他們。

沈雲卓從空隙之中看過去，同那個戴着口罩身材瘦削的男人商讨，“既然不想對我們動手又何必将那那麼多武器對着我們。”

男人兩隻手支撐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他審視的看着沈雲卓和何望舟，“你怎麼笃定我不殺你。”

他如果看的是别人，恐怕早就心裡恐懼起來，有什麼說什麼了，但偏偏問到的是這兩個從生下來就被一堆聚光燈照着長大的人，被審視就像是家常便飯。

沈雲卓不疾不徐地說：“如果你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他瞥了一眼抱頭蹲在地上的研究員，“這個實驗室全都處在你的掌控之中，讓我想想，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呢？”

何望舟接話道：“我們在隧道裡的事情發生之後，你就知道了吧。”

何望舟說出口的時間，比沈雲卓預料的還早，他面上卻沒有任何異色。

男人笑笑，“看來你們也不全是吃幹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

他話鋒一轉，“我本來也不打算對你們動手的，不過現在我後悔了，身為異能者，你不反抗就算了，居然還幫助他們來對付我們。”

沈雲卓不想激怒他，解釋道：“這些事情他們并不知情。”

男人輕笑出聲，“不知情？我們那麼多人失蹤，在這座城市正中心的地底下被欺辱成這樣，現在告訴我，不知情難道不算他們的失職嗎？”

他伸手拿過旁邊的文件砸在沈雲卓身上，紙張散落到地面上，“你猜猜這些用我們做研究得出來的數據，聯邦會不會用，好處他們得了，苦我們吃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