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下課的鈴聲在寂靜的校園内響起，喚醒一片沉寂，傅嚴穿過雜亂的聲音，站在何望舟旁邊，“我有事要和你說。”

沈雲卓點頭，“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何望舟：“……”

傅嚴站在原地沒動。何望舟收回追着沈雲卓去的視線，皮笑肉不笑，“走吧。”

傅嚴一路領着何望舟走到天台上，他手肘撐在台子上，視線落在底下，慢慢散去的人群中。

何望舟等了兩分鐘傅嚴都沒有說話，他耐煩心告罄，“說事。”

傅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是他瞧自己如果再不說，何望舟就要走了，最後一咬牙，開口道：“你和他…什麼關系?”

何望舟面帶疑惑，“我和誰？”

傅嚴微擡下巴，朝着下面，“你說還能有誰？”

何望舟輕笑，“沈雲卓?你問這個做什麼？”

傅嚴猶豫了一下，“我瞧見你們兩個……”

何望舟的笑容僵在臉上，短暫的失言了片刻，“受教，是我不夠警惕。”

傅嚴得到何望舟側面的肯定之後，陷入了長久的、發自内心的沉默。

這世上居然有人談戀愛的時候火藥味那麼足，讓他一直以為這兩個當真有矛盾，不過想清楚之前的一些事情都有迹可循，如果何望州真的是仗勢欺人的主，為什麼對别人都像是對空氣，搭理都懶得搭理，隻和沈雲卓打交道。

何望州見他半晌沒有吱聲，嘗試終結對話，“你還有事嗎？”

傅嚴搖搖頭。

何望州瞧他又不說話了，轉身就走。

——

另一邊的沈雲卓也并未走遠，他站在教學樓的樓梯口，等何望州出來，同時拿出手機，處理上面的消息。

“據本台記者報道，今年怪物異化情況較往年同期上升了5%，造成的經濟損失高達3468億聯邦币，對此軍部決定加強對異能者的選拔和培訓，增強軍備力量，以保護每一位公民的人生安全。”

沈雲卓的視線落在屏幕上，倒塌的房屋，地面上的鮮血，睜開雙目再也合不上的人，被記者抱在懷裡啼哭不止，此後注定人生就要漂泊無依的孩子。

沈雲卓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暗自下定決心，為軍部效力，他的機甲設計成績一直不錯，如果能夠設計出可以用在戰場上的機甲，那傷亡絕對會大幅度減小。

沈雲卓還處在自己的思考中，就聽見何望州喊他的名字，“雲卓。”

沈雲卓回頭看過去，何望州臉上揚起一個微笑，快步向他走來。

沈雲卓覺得自己的計劃還要多一條——畢業之後和何望州結婚!

沈雲卓問：“傅嚴說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何望州想了一下，對方也沒喊他保密，“他問我們什麼關系。”

沈雲卓一下緊張起來，“你怎麼回答的？”

“默認了。”，何望州瞧他那麼緊張，微微蹙眉，如果沈雲卓不願意公布出去，那自己是不是需要警告一下傅嚴，不要往外傳。

沈雲卓松了一口氣。

何望州瞧見他放松的神情，立刻知道症結所在，他打趣道：“你怕我不承認啊？”

“嗯。”，沈雲卓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他抿唇，怕自己的不信任讓何望州傷心，又連忙補充道：“沒有不信任你。”

何望州信了他的鬼話就怪了，不過信任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建立起來的，還是要多公布兩人之間的關系，知道的人多點，沈雲卓的不信任應該能少點，說幹就幹。

何望州從兜裡摸出手機，“哥，在不在？”

何止将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拿起來，旁邊彙報進度的人馬上就住嘴了，他揮揮手，示意繼續。

【哥：說】

【小船：我和沈雲卓在一起了。】

【哥：？】

【小船：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我跟你說一聲。】

【哥：滾】

何止連多的一個标點符号都不想給自己這個便宜弟弟，一天天的不務正業，給自己說這些有的沒的，整得像誰沒對象一樣，何止在這方面還是比何望州驕傲。

何望州和哥哥愉快的交流結束，然後思考了一下，自己該告訴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