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南仲一拍額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趙庭燎直接笑了出來:“鎮長啊,我偷偷告訴你,你可别告訴别人。”
子車南仲瘋狂點頭。
趙庭燎連忙俯下身體,在子車南仲耳邊說:“我和你說,咱們鎮長背後的關系可大了。知道咱們淞江是誰在控制嗎?軍閥姜铎!那可是咱們鎮長的爺爺!”
子車南仲震驚到合不攏嘴。
趙庭燎繼續瞎編:“你知道咱們鎮長的娘是誰嗎?那可是晚清的格格!乾隆爺的曾孫女!咱們鎮長這麼有本事,到時别說一個小小的巡警了,就是探長,他也能給你要來!”
子車南仲一副鄉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逗得趙庭燎差點直接笑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姜央走了過來,一臉的莫名其妙。
子車南仲紅着臉搖頭,趙庭燎則是一副要笑抽過去的表情。
姜央在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病。
趙庭燎轉移話題:“你手裡拿的什麼?”
姜央揚了揚手中的卷軸:“蕭蘭歇的畫。”
“畫?”子車南仲不解,“咱們不是來找船的嗎?拿畫做什麼?”
姜央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先說說,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子車南仲沒好意思說,反而是趙庭燎臉皮厚,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在讨論南仲的未來呢。”
姜央:“……啊?”
趙庭燎笑的賤兮兮的:“剛剛我還和南仲說,鎮長這麼好的人,隻要我們幹活幹得好,鎮長肯定給我們前程。”
姜央:“???”
不是等等,大哥你在說什麼?
姜央莫名其妙:“什麼前程?”
趙庭燎:“不是吧鎮長,我們幫你幹了這麼多的活,什麼都撈不到啊?”
姜央:“……”
大哥我求求你了别作了。
姜央無奈地揮揮手,一眼都不想看趙庭燎這個糟心玩意:“趕緊走,再不走天黑了。”
然而姜央的避而不談并沒有打消子車南仲的心思,他反而一路上都開始打聽起“姜央”的身份地位來。
問題是這些問題姜央怎麼知道?資料上可是隻給了他一句“小少爺”。
姜央對子車南仲的問題根本無法回答,隻能求救地看向趙庭燎,希望趙庭燎給他透個底,告訴他究竟該說些什麼。
然而趙庭燎卻撇開頭,裝作沒看見姜央的眼神,氣的姜央恨不得揍他一頓。
偏偏子車南仲還在問:“鎮長,紅蓮鎮的徭役真的不能解除嗎?”
姜央的腳步微頓,随即問道:“你怎麼這麼問?”
子車南仲說:“我隻是在想,如果沒有征發徭役,紅蓮鎮也不可能鬧出這些事來。”
姜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紅蓮鎮之前也在征發徭役,都十多年了,怎麼現在才出現惡鬼索命?想來,紅蓮鎮徭役之死和是否征發徭役無關。”
似乎是被拒絕抹不開面子,子車南仲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一直到紅蓮湖前,子車南仲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姜央也沒管他,而是徑直走到紅蓮湖前,展開了手中的畫。
畫卷展開,露出的是一片水墨蓮花。
姜央将這幅畫放到湖中,湖水浸濕畫卷的刹那,黑色的水墨暈開,像是有生命一樣,以水為卷,在水中逐漸形成一朵墨色的蓮花。
趙庭燎伸出手碰了碰,卻發現被他觸碰的地方蕩開漣漪,連墨色也随之飄動。
“不太結實啊,什麼豆腐渣工程。”趙庭燎搖搖頭,“這要是還沒到湖心就散架了怎麼辦?”
“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造火箭。”姜央直接一步跨了上去,“散架就散架,車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