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像是我父母長輩的醫生曾經是我母親的上司。
我遵照森醫生的指示按時給母親喂藥,看着他如同一個脆弱的瓷娃娃一般躺在被褥裡,我的心裡突然産生了一絲顫動。
(六)
我有罪,我愛上了我的母親。
我想象着他在我父親身下的模樣,想象着他會哭,會叫,會想一隻貓兒一樣攀附在父親身上,我就會嫉妒無比。
除此之外就是興奮。
我猜測我不過是俄狄浦斯情結,但止不住的戀慕在和母親每一次的肌膚相貼之後愈演愈烈。
我開始在想,母親一定是活生生的人,要死,就讓父親去死吧,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地獨占母親。
我想要大膽地擁抱母親,我想要占有他,我想要像父親得到母親一樣得到他。
我愛他。
這種畸形的愛戀折磨着我,讓我坐立不安,内心焦灼得像是有毒蟲在啃噬我的心髒。
(七)
我開始怨恨起我的父親,我想殺了他。
我開始在他平日裡總是坐着的椅子的靠背裡放刀子,在他的飯菜裡下毒,在他可能會途徑的地方布置陷阱。
但是父親這些天并沒有回來,徒留我和母親兩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生活。
于是,我開始編織父親出軌的假象,女人的調情信息,旅館裡不存在的入住記錄,虛假的計生用品購買清單。
我和母親說有關父親的謊言,但母親很是平靜。
他似乎很清楚父親是這樣的浪蕩兒。
那他為什麼要和父親在一起呢?
我不明白。
但我可能等不及了。
(八)
我還是趁着母親虛弱的時候強占了他的身體,看着他在我懷裡流淚的模樣,我半是心痛,半是滿足。
憑着我從父親那裡遺傳的智商,是的,這是我勉強願意感謝他的地方,把我的母親關到了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像母親那樣的美人就應該被放在一間舒适的房屋裡,不需要辛苦,不需要和外人相見,隻要被我呵護,被我寵愛就好。
對外我隻說他由于身體原因,事物由我暫時接管。
很幸運的是,□□的其他人并沒有反對。
就這樣,我白天處理事務,晚上就回家和我的母親在一起。
我會吻他,愛他,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九)
“很明顯,中也君沒辦法接受太宰君已經死了的消息,出現了精神分裂的症狀,他現在一會兒認為自己就是太宰君,一會兒又恢複正常,自己和自己說話,甚至還從外面撿了個和太宰君那麼像的孩子養到現在,硬說是他和太宰君的孩子。”
森鷗外看了看手裡的報告單,歎了口氣。
“一開始是準備保守治療,盡量不讓大家刺激到中也君,甚至還動用了異能者讓中也君在發病時幫他易容成太宰君,隻為了能讓他舒服點……不過……”
他放下資料,看向尾崎紅葉:“我很想知道中也君從哪裡撿回來這麼像太宰君的孩子,就連身上的胎記——”
也一模一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