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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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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太子爺宰x病人中

中患有抑郁症

Summary:那有一片海

(一)

太宰治再次見到中原中也時,他成了自己的病人。

記憶裡亮眼底橘發變得暗淡,清澈的藍眸也失去了光澤。

像一個精緻的人偶娃娃,美麗,但沒有生機。

那種毫無生機的模樣一時間很難讓太宰治意識到這是記憶裡那個鬧騰愛笑的小小寶。

送中原中也來的人是他的兄長魏爾倫,在提及病因時,魏爾倫遲疑片刻,見弟弟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感應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輕輕地捂住了對方的耳朵,中原中也瑟縮了兩下,仿佛是意識到對方是自己的哥哥,又放松下來,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發呆。

他說,中原中也十歲那年父母離婚,他跟了母親,中原中也跟着父親。

“我們的父親…是個同性戀。”

魏爾倫有些難以啟齒:

“他欺騙了母親,為了應付家中老人生下了我和中也,在祖輩去世後,他就露出了真面目,母親不得已起訴離婚,法院最終将中也判給了父親。”

一瞬間,太宰治想到了類似于校園暴力之類糟糕事兒,畢竟在十多年前還沒有現在這麼開明,很多人對于同性戀都是避如蛇蠍,一些欺淩和風言風語在所難免。

但是事實卻是更加殘酷。

魏爾倫說,在他們父母離婚一年後,他們的父親和其他幾個所謂的“同道中人”一起侵犯了年僅十一歲的中原中也。

在這之後整整五年的時間就是這個孩子的地獄,直到魏爾倫在中原中也十六歲時從法國回來找他時才發現了這一切的真相。

對此,魏爾倫感到很自責。

如果他能夠回來看一眼,又或者能夠從幼弟越來越沉默的通訊中發現端倪,那一切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太宰治沉默地聽完魏爾倫的叙述,心下有了判斷。

十一歲的孩子再怎麼樣都沒辦法反抗得了幾個成年人,日子一長,他就開始封閉了自己的内心,不去想,不去反抗,就算有了一定的能力勉強能夠違抗但因為早就麻木了而變成一個沉默不語的洋娃娃。

“辦理住院手續吧。”太宰治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中原中也。

這是一家專攻心理疾病的私立醫院,環境和基礎設備都是行業内頂尖的,說是一所頂級療養院都不為過,很多知名人士都會來這裡調節心态。

“接下來我會先觀察一下他的行為舉止,再做定論。”

(二)

“早上好,中也。”

太宰治輕輕喊了喊中原中也的名字,對方并沒有回應,隻是坐在窗邊眺望着遠方。

據護士們的反應,他似乎對除了他兄長以外的男性都有一種抵觸情緒,頂多在認為你沒有威脅的時候無視你的存在,不然就會出現應激反應。

太宰治其實知道魏爾倫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所以他動用了一點關系查到了魏爾倫遮掩下去的一些事。

立在門邊看着呆坐着一動不動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按着門框的手緊了緊。

魏爾倫到日本來的原因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接到了警方的通知。

在被侵犯了五年後,精神狀态已經到達臨界值的中原中也拿起了刀,拖着被淩辱得傷痕累累的身體,對着那群剛剛侵犯完他的禽獸一刀一刀砍了下去。

最後一個想要逃出去的人也被他幹脆利落地割了喉死在玄關。

中原中也沒有逃離現場,而是一刀接着一刀砍在了那些人的屍體上,生殖器甚至都被絞得稀巴爛,成了一攤肉泥。

當人們發現他時,他就坐在屍體之中抱着一個小布偶,一下一下擦着刀,一言不發。

在這之後他就被鑒定為精神失常送進了精神病院,後來又被魏爾倫撈了出來,送到他所在的這家醫院治療。

太宰治回想起幼時那個陪在自己身邊叽叽喳喳的小竹馬,再比對如今沉默寡言的青年,心髒猛然被揪緊。

中原中也似乎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太宰治走上前想要伸出手觸碰眼前的青年,後者向一旁稍稍躲避,動作不大,但是太宰治明顯感受到了中原中也的抵觸。

來日方長吧。

太宰治握拳的手微微發力。

(三)

太宰治的童年并不幸福。

中原中也在遭受迫害前至少表面上擁有一個和睦的家庭,父母看似恩愛,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兄長,他就在這樣溫馨的家庭中長大。

而太宰治所遭受的是日複一日的毒打,饑餓…和寒冷。

父母的争吵最後都會發洩到他身上,或打,或踹,或掐,或擰,小小的孩子身上全是傷痕。

他在父母争吵時就會坐在外面的花壇上,低着頭,等待裡面的争吵停止。

那時候他還叫津島修治。

小小的中原中也就是在這個情況下出現的。

小小的孩子一步一步挪到他身邊,飛快地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

是一顆白桃味的薄荷糖,微甜,伴随着辛辣的清涼在口中漫開。

玉雪可愛的小小寶坐在他身邊,自來熟地把臉貼到了太宰治的手臂上,軟綿綿的,陪着太宰治坐了一下午。

後來兩個人徹底熟悉了,中原中也就會帶各種甜蜜的小零食過來投喂他,絮絮叨叨地用脆生生的聲音給他講述一些身邊的趣事。

太宰治還記得小小寶彎起的眉眼,粉白的臉頰和星光璀璨的雙眸,這一切都成了他離家出走後所珍藏的回憶。

十五歲那年他加入了□□,在執行任務時走遍了所有國中都沒能見到中原中也的身影,原本他隻當是沒緣分遇到中原中也,現在想來對方當時正被囚禁在家中,無助地被迫接受一群不敢暴露在世俗中的懦夫一切最惡劣的侵犯。

資料顯示,很多人都是中原中也父親所謂的“朋友”,甚至有不少有些特别的“愛好”,隻要不會對中原中也造成永久性的傷害,那個“父親”就會縱容對方的行為。

不僅僅是中原中也殺死的那幾個,還有很多漏網之魚。

鞭子,耳光,群體侵犯,近乎過量的藥物,鎖拷,蠟燭,就連正常的成年人都難以忍受,更别提當時的中原中也隻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身邊站了一會兒,在他的手心放了一顆橘子糖後悄悄地離開。

身後,中原中也動了動眼皮,緩慢地握緊了那顆糖。

……

“我要那幾個人确切的信息,名單要全。”

太宰治撥出去一個電話。

□□所有人都很清楚,太宰治将會是下一任首領,雖然他現在對外身份是□□旗下私立醫院的專家級心理醫生,但大部分情況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個月幾乎天天呆在醫院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電話那頭的森鷗外似乎意識到了太宰治的反常,他摸了摸愛麗絲最近吵着要養的小貓崽,腦海裡突然想起某個模糊的身影,笑了笑,回問道:

“需要幫忙解決掉嗎?”

“不用。”

太宰治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小窗,看着一動不動的中原中也,聲音裡染上濃郁的殺意:

“我親自動手。”

(四)

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中原中也的病情并沒有緩和,但也沒有加重,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态下。

幸運的是,他将太宰治劃分為了可以“信任的”、“沒有威脅的”那一類人當中,太宰治也得以靠近對方,甚至可以虛虛地攏住中原中也。

現在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就是太宰治坐在中原中也旁邊,看着中原中也對着窗外發呆。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給中原中也安排的房間在一樓的辦公室旁邊,方便他随時過來看看對方。

太宰治脫去了駝色的羊絨大衣和圍巾,呼了一口氣。

房間裡是恒溫的,算是比較溫暖,中原中也隻穿着一件過大的襯衫,赤着腳站在窗邊,伸出手好像想要接住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

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的身邊,中原中也也沒有看他,看着一片片雪花落到他手上,然後化成一滴滴雪水。

“中也。”

太宰治喚了一聲。

這半個月來他每次過來都會叫一次中原中也的名字,中原中也從來都沒有應答過,一直都是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嗯。”

但是這次好像開始不一樣了。

“中也?”

太宰治有些不敢置信,又喊了一聲。

“嗯。”

中原中也繼續回應了一聲。

他雖然眼睛沒有看向太宰治,但确确實實是回應了對方。

太宰治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别樣的欣喜,他想要一把抱住中原中也,忍不住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想起中原中也現在也僅僅是願意和他勉強接觸一下,又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舉動,隻是輕輕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然後飛速地收回手。

太宰治摒棄了之前幾位醫生開的處方藥,轉而換成了較為溫和的中成藥,在中原中也吃完藥後放下一顆糖果後看着他睡下才離開。

昏昏沉沉,一天起碼十五個小時都在沉睡。

本不該這樣的。

太宰治想。

曾經的小小寶在陽光之下大聲喊着自己要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作家,一個很酷的音樂人,一個可以在天空自由翺翔的飛行員,他暢想過自己無數種可能的、光明的未來,卻從未想過自己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變成一個毫無生機的、沒有靈魂的破敗人偶。

忍住心底的酸澀,太宰治剝去橘子的外皮,将果肉之間白色的纖維撕去,卻沒發現中原中也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飛速低下頭去。

等到太宰治離開後,中原中也回到床上打開了電視機。

【我市今日發生幾起連環兇殺案,死者皆為男性,年齡在35—55歲之間,現場未能找到有用信息,警方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血腥味。

中原中也關掉了電視機,躺了下來,将手伸入枕頭下面。

廉價的,玻璃質感的糖紙,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枕頭底下的鐵盒裡。

他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因為藥性陷入沉睡。

……修治。

(五)

記憶裡有一個總是坐在花壇上的小身影。

他不知道那種朦朦胧胧的感覺是否算是戀慕,但他知道自己當年肯定是很喜歡、很喜歡太宰治的。

但是現在他沒有資格去争取對方的愛。

中原中也抓緊了床單,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整整五年的淩辱,哪怕已經過去了6年,中原中也還是會在午夜夢回想起那個暗無天日的時光,他隻覺得自己就連骨縫裡都被污泥染了個徹底。

他早就不幹淨了。

自我厭棄,絕望,恐懼,交纏鈎織着中原中也的内心,他把腦袋埋進枕頭裡,隻覺得骨髓都冷得要命。

他的人生早就被毀了,哪怕他的兄長和如今的太宰治都在努力讓他走出來,他仍然感到乏力。

他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不能呼吸,沒有一絲陽光。

好冷。

好痛苦。

他走下床,看着窗外的雪,上面留下了一串肮髒的腳印。

好髒,就和他一樣。

他曾經無數次将自己泡在浴缸裡,泡到皮膚都發皺,但還是能夠覺得上面有那些家夥的手在皮膚上遊走的溫度。

是醜陋的,惡心的,或是冰冷或是滾燙的溫度。

中原中也頓時覺得反胃,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幹嘔。

他清楚自己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清醒的時間并不多,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算是醒着的,但已經不大認識人了……

他被困在深海裡,隐隐約約聽到了上面傳來人們的交談,可因為沒有一絲陽光,什麼都看不見。

(六)

太宰治收拾完一切,揣着□□最新研發出來的武器,進了其中一個合作對象的家中。

那是個…對幼童的身體擁有可怕狂熱的男人。

和森鷗外僅僅是對幼女這種可愛的生物有着純粹的喜愛和欣賞不同,對方會對那些孩子做出超出他們年齡的事情。

比如性虐待,男女不忌。

這個合作對象也在太宰治滅殺的名單之中,森鷗外在太宰治許下吞并對方産業的承諾後默許了他殺死這個家夥。

太宰治并不是一個好人,如果對方傷害的不是中原中也的話,他對于這個合作對象的癖好并不感興趣,甚至可能會為了合作順利物色幾個叛徒或者敵對家的後代送給對方玩弄。

……

金色的窗簾上用紅線刺出華麗的花紋,白金色的房間色調,價值連城的内飾擺設,無一不在透露出這個用金錢堆砌出的罪惡。

宮本恒一看到太宰治的不請自來,想到最近電視新聞裡報導的連環殺手,心下有了判斷。

在裡世界混着就要有蟲子一樣趨利避害的敏銳感官,在太宰治嶄露頭角的時候,他就特意找人調查過對方的身世以防踩了雷點,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在自己的癖好上翻了跟頭。

說句實話,被他玩死的幼童不說成千也有上百,他能夠想起中原中也主要還是因為記憶中的那個孩子擁有一張豔壓其他孩子的過分漂亮的臉,他還記得那雙剔透清澈的藍眸中蓄慢的絕望和最終麻木的空洞。

太宰治不可能為了幼時一個普普通通的玩伴而找上自己,那麼就是…白月光?

聽着有些好笑,混到他們這個位置,美人招招手就能有一大把,就算那個孩子長大後是個豔冠群芳的美人,但腦子都已經不清醒了,又是個被人玩爛了的貨色,隻有太宰治這樣熱血上頭的毛頭小子才會想着為美人報仇。

不過那個小東西滋味兒的确不錯,又熱又緊,哭得也好聽。

宮本恒一摸了摸下巴回味了一番,踱了幾步,轉向太宰治。

“太宰幹部光臨陋室,有失遠迎。”

男人拍拍手,面上挑不出一點錯處。

他心裡清楚,守衛和保镖大抵是被太宰治清理個幹淨,現在先穩住對方。

太宰治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向宮本恒一。

“您的目的我基本上也是猜到了。”

他從内室裡扯出兩個橘發的漂亮幼童推到太宰治的腳邊:

“但是,為了一個瘋了的,不幹淨的美人,這裡的可都是兩個處子,長得即使比不上也沒差到哪兒去,您看…?”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眼前的幼童,發根有輕微的褐色,是後天染成的橘發。

老家夥有點人脈,知道他的目的并不難,不然由于他擁有這種很多惡人都忍受不了的癖好根本不可能在裡世界活這麼久。

太宰治踢開了幼童,随手補了兩槍。

怪就怪命不好吧,被拿來改造成中也的替代品。

小小的孩子隻急促地叫了一聲,沒了氣息。

宮本恒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地上的屍體退後了一步。

……

太宰治離開的時候,地上隻留下了殘缺不全的屍塊和散落一地的肉片,他踏着鮮血,走到一間公共廁所中用那裡提供的免費洗手液清洗了雙手。

是檸檬味的洗手液。

太宰治洗的時候想起幼時的中原中也也喜歡在小包包裡揣上一小瓶檸檬味的洗手液。

【手是很髒很髒的,要用洗手液才可以洗幹淨呢。】

那個快活的小小寶洗幹淨了手。

【你看,洗一洗就幹淨了。】

太宰治看着自己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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