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宰藍中
灰宰第一視角
傲嬌到看起來有點兒渣的灰
這裡中能生
Summary:一個混蛋,一個笨蛋,我們天生一對。
(一)
八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虛無缥缈的愛情。
因為“愛情”,我的父母走到了一起,畫家和詩人,聽起來多麼志同道合的組合,再加上兩個人都家庭富裕,便有了揮霍的資本。
于是,我就在他們采景的旅途中出生了。
但是,他們都是天生的浪子,我出生沒多久,他們又找到了各自的“真愛”,沒離婚,但是各過各的,我被丢到了家裡空蕩蕩的别墅裡,偶爾能夠看到沙發上翻滾的白花花的□□。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愛情,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誰沾染上了,誰就是傻子。
我不可能是傻子。
所以我總是冷眼看着那些無趣的男男女女在這所謂的愛情之中沉淪,最終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兒分道揚镳。
好無聊啊,什麼時候能有些樂子呢?
(二)
今天被一個小鬼頭給揍了,很疼。
我讨厭那個羊之王,因為他是一個笨蛋。
會被那些小鬼頭給背刺,很笨。
朝我兇的樣子也很笨。
在遊戲廳被我捉弄超極笨。
中也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但是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樓下前台小姐養的小博美的狗狗眼。
怪好看的。
但是我讨厭狗,嗯,對,我讨厭狗、
所以我讨厭中也。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捉弄他。
(三)
中也果然傻得有些可憐,我說什麼,他信什麼,哪怕計劃要求再無理,中也都會傻傻地去執行,完全不會懷疑我會不會在裡面設下過什麼陷阱。
當然啦,我也不會太過分,頂多就是讓中也有一點點擦傷或者灰頭土臉一點兒,至于部下什麼的我可完全不會在意,我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做不到中也那種将部下視作家人的慈悲樣。
就比如這次,我騙中也出席宴會時要裝做我的女伴才能入場,而實際上我有兩張邀請函,但是我隻要露出為難的表情,中也就會傻乎乎地認為我們隻能搞到一張。
于是乎,身高矮矮的小矮子隻能套上了緊巴巴的朱色旗袍,挽起頭發打扮成女孩的模樣。
不過呢…怪可愛的。
臉蛋肉乎乎的,腰又細得要命,大腿也有肉,被腿環勒出了一點點好看的弧度,讓他氣鼓鼓的臉更像那隻小狗龇牙咧嘴的樣子了。
逗一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咬人呢?
我故意摟上了他的腰,将手一點點摸向下,一直滑到他的大腿,看他耳尖紅紅的模樣。
“混蛋太宰你幹什麼?!”
哈,氣急敗壞的小狗。
但是罵歸罵,中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帶上了僞裝成珍珠項鍊的變聲器,挽着我的手,進入了會場。
看來是不擅長穿高跟鞋呢,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虛虛地壓在我身上,我隻要一扶就能摸到他後腰上的一道傷疤。
為了這次任務特地買了可洗紋身,是荊棘玫瑰的樣式,摸上那一小塊凹凸不平的傷疤,到真有幾分毒刺的意味。
嘶,中也的耳釘也怪好看的,小小的一粒紅鑽,是誰那麼有品位啊?
當然是我。
想着那一小塊皮肉含進口中會不會是涼滋滋的,就有一個讨厭的家夥上來和中也搭話了。
哦,是任務目标。
我很生氣,但是想到那個家夥一會兒就會被殺掉,心裡就好受了一點兒。
……不行,還是不開心。
于是我編了個借口。
“中也。”
我湊到中也耳邊,故作嚴肅:
“我們好像暴露了耶,那就隻好大幹一場咯。”
中也不疑有他,立馬開始清場。
嗯,是物理意義上的清場。
我撿了塊幹淨的地兒,挑了兩塊自助餐桌上的甜品吃得正歡。
唔,這塊草莓慕斯不錯,再弄兩塊。
嗳?還有烤雞翅和薯條?整點兒。
發現了中也喜歡的,一點都不甜的,難吃兮兮的炸奶糕。
好吧,留一點。
我神神在在地挑了一堆不頂飽的小甜品,坐在角落裡觀賞中也進行這場因為我的任性而展開的屠殺。
反正都是□□要清理掉的家夥們,一次性除個幹淨也是省事兒。
約莫兩刻鐘,中也就踏着屍體朝我走來。
可憐啊,這群曾經呼風喚雨的家夥,最後還是變成了如同孩童手心裡的蟲子般的一塊爛肉,滴滴答答地淌落了一地髒血。
中也這個時候朝我走了過來,我看到了被他因為方便而撕去的一節裙擺,看到了他手套和臉上的一些血漬,那滴血正好落在了他的眼角,看起來就像是含苞待放的一朵花。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捉弄計劃。
我要追求中也,然後再在他“最愛”我的時候甩掉他。
反正人類的情愛總是易變的,就像我那不靠譜的父母一樣,過幾天就可以換一個“真愛”。
像中也這樣沒心沒肺的小狗狗,在分手後也不會傷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