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Ax畫家中O
關于宰皮橘餡的小崽子遇見家庭作業時翻肚皮苦惱的流水賬小短篇
(一)
太宰小姐最近很苦惱,因為難得的長假老師卻布置了一項開放性的家庭作業。
不是算數作業,不是觀察花花作業,不是拗口的字母作業,是手工開放性作業,隻有一個主題,就是“愛”,開學後的家長會上要一個個展示的。
太宰佑子遺傳了父親的基因,所以很擅長數學,學習能力也很強,遺傳了母親的基因,所以語音的表達能力和體育能力也很優秀,可偏偏她卻有一項能力差到了極點——動手能力。
看着自己的手和圖紙上醜陋的黑圈圈和髒髒的色彩,□□的小小姐再一次痛恨起老父親那糟糕的藝術細胞。
為什麼她就不能和媽媽一樣能夠畫出漂亮的畫呢?!
都怪爸爸!
心裡憤憤不平地抱怨了一下,但很快她又很愧疚起來,丢掉手中的蠟筆,抱起旁邊路過的小黑貓誠懇地道了歉——這是小小姐獨有的道歉方式,一旦在心裡面抱怨父親大人感到愧疚後她就會抱着小黑貓誠懇道歉,與此同時,這隻比小小姐大了不少的小黑貓也會擺出和她父親如出一轍的死鬼表情,一臉“朕聽到了,爾等退下”了的樣子,很人性化地點點頭“原諒”小小姐,然後邁着優雅的步子去找小橘貓親熱。
做完這一切小小姐也會心安理得地繼續做她的事情。
順便一提,這兩隻小貓都是實驗室裡研究出來的老咪登,雖然平時看着都是小小咪的模樣,實際上是輸入類似于首領和首領夫人性格數據後的仿生寵物,能吃能喝能拉還不掉毛,理論上能夠把你送走,不用再為失去小貓而難過許久。
唔…那就得問問家裡唯一有藝術細胞的媽媽醬了。
小小姐點點頭,蹬着自己的小兔子毛拖啪嗒啪嗒地跑向三樓的畫室。
(二)
不出意料的,太宰佑子又看見了某個翹班的死鬼老爹。
在□□各種beking的男人此刻老老實實地搬了個粉粉嫩嫩的小兔子小闆凳坐在愛人旁邊,捧着臉,像個jk女高一般對愛妻的畫作發表各種彩虹屁評價。
哦,狗男人。
太宰佑子點點頭,心下給了老父親一個懇切的評價後又心道抱歉,但是畢竟老爹時常不幹人事,所以有時她偶爾會懷疑自己的小心肝會不會因為歉疚而漏成篩子。
不過話說媽媽醬的畫依舊是那麼好看呀……
有毛茸茸的蒲公英,有草地,有藍天,還有小小的櫻桃和蓬松軟綿的面包……
對了,還有一個微笑的黑貓兒。
一想到老父親的醜醜自畫像和自己髒髒的蠟筆畫,太宰佑子再次不由得悲從心來。
哦不,為什麼她會遺傳爸爸醬醜陋的藝術天賦!
她也想畫出漂漂亮亮的治治醬和chuchu醬!
自動忽略老父親其他精緻漂亮的羊毛氈、木雕和首飾制品,小姑娘強硬地分開了正在恩愛親熱的父母,扒着中原中也的腿,中氣十足地喊到:
“媽媽!我作業不會做辣!”
小姑娘藍色的瞳眸亮晶晶的,小臉因為爬上——對,真·爬上——對于她的小短腿過分高的台階而有些紅撲撲的,頂着一張和天天在部下面前陰郁的老父親有着八分相似的精緻小臉活潑得像個搖尾巴的小小狗。
“嗯?是算數作業嗎?”
中原中也放下手中的畫筆,輕輕踢了踢抱住自己大腿的女兒,對方也笑嘻嘻地松開手,被養得胖乎乎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同手同腳地比劃道:
“不是不是,是手工作業。”
“什麼手工作業?”
太宰治插了一句話,想要揪一揪太宰佑子被中原中也綁得漂漂亮亮的小辮子,但很快被女兒嫌棄地揮開手:
“不要爸爸,爸爸自己都畫得醜醜的。”
小姑娘嫌棄地瞥了一眼被放在畫室裡扭曲尖叫呐喊的某個人的詭異自畫像,重新纏上了中原中也:
“老師說要有自己的情感表達,要是關于愛的,佑子不知道表達什麼。”
愛?
太宰治挑了挑眉,摟過中原中也的腰,毫不避諱地在愛妻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可以畫畫你英俊潇灑玉樹臨風的爸爸和漂亮美麗的媽媽。”
“可是我是爸爸的孩子。”
太宰佑子舉起了同款扭曲尖叫的蠟筆畫。
太宰治:……
好了,他也不想這個時候秒懂。
中原中也看了看一臉便秘的愛人和委委屈屈的女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三)
愛嘛,本身就是一個玄而又玄的東西。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初見是在藝術街的街頭。
彼時的中原中也因為被人污蔑抄襲而不得不退學在藝術街給人畫肖像之類的東西暫且謀生。
他躺在小攤邊的搖搖椅裡慢吞吞地搖來搖去,将自己埋在陰影中等待可能會來也可能不會來的顧客。
此時的他并沒有一次污蔑就頹廢,而是私底下偷偷搜集着證據,對方有錢有勢,而他卻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必須一擊必中才可以洗刷自己的冤屈,不然随時可能被對方的公關團隊反撲。
就在他将證據搜集得差不多的那一天,一個穿的和流浪漢似的男人坐到了他的攤子前。
頭發淩亂,一隻眼被繃帶綁住,繃帶還是灰撲撲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大衣,身上甚至有着滑稽的一枚羽毛。
“我想要畫像。”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皮料剝落的錢包,一看就是在水中泡了許久的樣子,莫名有些可憐,但是内裡卻是一張張最大數額的鈔票。
一張,兩張,三張,男人還在點贊手中的鈔票,最終點了整整十五張鈔票。
十五萬円,而中原中也一張素描畫隻要550円,要畫接近300張畫才能賺到這麼多。他身上隻有不到一千円,一張都找不開。
想了想,中原中也隻好抽出一張,想要讓太宰治等等,自己去隔壁售賣繪畫用品的店鋪換一些零錢,卻被那個男人握住了手腕。
最終,在中原中也隻留下了一張面值一千円的鈔票,執意為男人畫了兩張畫,一張畫像,一張按照對方的要求畫的可愛小動物的蠟筆畫,工具還是對方跑到店裡臨時給他買來的。
從這天起,中原中也總是能夠看見這個男人,有時候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上還粘着幾棵水草,有時候又像是從垃圾桶裡拖出來的家夥,灰撲撲髒兮兮的。
但意外的是,對方很俊俏,有一張格外受上天寵愛的俊顔。
每次過來的時候男人總是給他帶一枝自己親手制作的花朵,或是玫瑰,或是雛菊,又或者是百合,不論自己多麼狼狽,那支花卻一定是完好嬌嫩的。
除此以外還有一玻璃瓶的鮮榨果汁,上面有一圈窄窄的白紙,白紙上是各種奇形怪狀的貓貓蟲。
于是,在一個充斥着油畫顔料和橘子果汁味道的傍晚,他們相愛了。
(四)
太宰佑子被中原中也帶去了手工室,裡面有一個專門存放各種材質手工花卉的玻璃展示櫃。
“如果畫畫不行的話,佑子說不定很擅長制作手工花卉呢。”
取來漸變色的皺紋紙和鐵絲,中原中也示意跟過來的愛人給他們的傻女兒示範一下,後者則是不滿女兒打擾了他和愛妻的親熱時光,像隻嘟嘟囔囔發洩不滿的大兔子,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拿起工具,敷衍地做了幾朵最簡單的鈴蘭花。
很不幸,太宰小姐似乎也沒有制作手工花卉的天賦,做出來的花朵皺巴巴的,鐵絲也纏得歪七扭八的。
“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