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隊伍的訓練一結束,星原灼就被黑須法宗推到了隔壁賽場記錄比賽情況,美名其曰了解對手。
球場上,井闼山的自由人接下一球,後排攻手在一傳後迅速上前,在枭谷的攔網前轉扣球為高吊球,排球過網,被枭谷的二傳勉強接住。
“好球!”
枭谷的二傳手一傳觸球,失去傳球資格,副攻手被迫接應傳球。副攻大喊一聲,将球高高抛起,枭谷的主攻手應聲起跳,球與主攻手擦邊而過,但球并沒有扣出去,隻是堪堪過網。
自由人魚躍接球,井闼山攻手的扣球朝着二傳而去。
枭谷二傳再次失去傳球資格,主攻原地起跳扣球——
抱着本子認真記錄的星原灼停下筆,輕輕戳了戳旁邊的白福雪繪,“剛剛扣球的那個主攻手,他叫什麼?”
“啊,剛剛那個?你說的是木兔嗎?”白福雪繪道。
星原灼的筆在本子上點了好幾下,把筆記本上的“貓頭鷹”劃掉改成木兔,随後又加上“狀态不穩定”幾個字。
“你在寫什麼呀?”白福雪繪好奇的看了過來。
星原灼毫不介意的将筆記本攤開,回道:“是對局筆記,賽後複盤用的。”
“哇,好厲害……等等,海帶頭是什麼?”
星原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個是井闼山的那個主攻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這個呢。”白福雪繪指向另一處。
白福雪繪指的是一處簡筆畫,一隻圓頭圓腦的小動物撲倒在地,将排球高高頂起。
“是鼬哦。”星原灼指了指井闼山的自由人,“我覺得他很像一隻正在捕食的鼬,行動敏捷,反應迅速。”
“他真的很厲害,接起一球之後馬上退開,完全不會阻擋隊友進攻的位置。包括我們隊的自由人也多少會有滞留在隊友進攻路線的問題,但是他完全沒有!”
星原灼一邊說着,一邊在筆記本上添了幾筆,“自由人這個位置真的很不起眼,他能做到這些,很了不起!”
白福雪繪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真的诶,雖然看不懂進攻的路線,但是他接球後真的很快就離開了原地。”
“感覺星原君很了解排球,難道你也打排球嗎?”白福雪繪問。
“不是啦,我不會打排球。”星原灼說:“雖然不是正規賽事,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排球比賽。”
“這樣啊,如果星原君有打排球的想法的話,也可以試試自由人的位置哦!”
星原灼連連搖頭,“我不行的,我體力很差的。”
白福雪繪溫柔笑道:“隻是嘗試而已啦,星原君能看出大家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一定也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自由人!”
球場上,古森元也再度接下一球,星原灼眼睛亮晶晶的,筆記本上再添一隻蹦蹦跳跳的小白鼬。
“……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