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訣,你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悲鳴嶼行冥在那之後待了一天就離開了,臨别前他和紅訣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想要什麼?
留下來幫助蝴蝶忍研究的紅訣腦裡不斷思索這一問題,今天之後他就要繼續去執行任務。但悲鳴嶼行冥留下來的問題他還是沒有答案。
[馬爾巴士,你知道嗎?]
思索無果,頭疼的紅訣還去問了遠在世界之外的馬爾巴士。
[這種東西得靠你自己想,我幫你想出來了就不是你自己的想法了。]
善于發現真實的馬爾巴士瞥一眼就已經知道問題的答案,但他不能回答,成長的階段都要靠自己去經曆。
整天遊手好閑的馬爾巴士也關注年幼宿主的成長問題。他這次的宿主居然還是個孩子,還沒養過孩子的馬爾巴士有些好奇,其實他挺想直接告訴紅訣的,但考慮到孩子的成長,還是算了。
他是個好魔神。
而且紅訣這小子天天勾引他,讓他自己去悟去。
隻能靠紅訣單方面連通通訊的他隔三岔五就能聽到紅訣的聲音。
單純的宿主吃到什麼好東西都要和他分享。
但他能怎麼辦,隻能看,不能吃。
還不如不跟他說。
锖兔已經傷好出去執行任務了,病房裡隻留不死川和義勇兩個人。
不過今天,又多了一個人,來人是不死川的師兄粂野匡近,他正巧路過蝶屋,來看望受傷的不死川。
“你這家夥來幹什麼?”躺在床上的不死川有些不耐煩地看着坐在床邊的少年。
少年看着比不死川年長,利落的打扮,短短的頭發,臉上和不死川同樣有疤痕,在左臉下方。看似很硬氣的外表卻有溫柔的氣質,他正絮絮叨叨地念叨不死川。
“我是你師兄,當然要來看看我受傷的師弟了。”粂野匡近好脾氣地回答,“你這次受的傷不輕,除去腰部的傷,你是不是又通過自殘來吸引惡鬼了,我看到你手臂的傷了。”
“不用你管。”被點破這一點,不死川故作不耐地拍開粂野匡近想要查看傷口的手,看似兇巴巴但打在手上的力度并不大。
“那你等會給我看看。”熟知不死川性子的粂野匡近沒有勉強,他從一邊拿起一個盒子,“我還給你帶了萩餅,你喜歡的。”
“混蛋師兄,用不着你這麼關心。”看着被打開的盒子,不死川沒有再硬聲抵觸。
從被粂野匡近拉進鬼殺隊,這個老好人師兄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他身邊給他送根本不需要的關心。相處久了,不死川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妥協,粂野匡近也是盡了很多努力。
多餘的關心給别人不好嗎,幹嘛一直粘着他。
不死川看着粂野匡近一貫溫和的面容,别扭地想着。
“原來你喜歡萩餅。”
同樣也在病房中的義勇沒有錯過師兄弟之間的聊天,他恍然大悟地敲了敲手心,面無表情地插入了聊天。
“對!怎麼了,你有意見!”
義勇的突然插話又一次點燃了不死川的脾氣,剛被粂野匡近軟化的脾氣再次爆發。
“你别這麼急,人家沒别的意思。”粂野匡近接着順毛。
不死川氣急:“那小子我看他就不爽!”
義勇正色:“我沒有看你不爽。”
“果然我還是該揍你一頓!”
站在門口的紅訣看完了整場鬧劇,看着越發激烈的氣氛,他連忙走進去幫着隔開不死川和義勇,他們隔着四張床都能吵起來,也是真的不合。
“啊拉,真是熱鬧呢,到了換藥時間了。”
蝴蝶香奈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今天來給病号換藥的不是蝴蝶忍,而是香奈惠。
對于香奈惠溫柔的勸導,吃軟不吃硬的不死川氣也歇了。
“蝴蝶大人,辛苦你了。”
多次陪不死川來蝶屋的粂野匡近對香奈惠很是熟悉,畢竟她能治一治他那别扭的師弟。
“匡近,你也來了啊,讓我先給不死川換藥吧。”香奈惠笑着和粂野匡近點頭,開始給不死川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