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粂野?]紅訣下意識看向懷裡的粂野匡近。
他明顯降下來的速度已經引起了後面渡邊和不死川的注意,一直追趕的渡邊甚至就離紅訣不到幾步的距離。
“怎麼回事?紅訣!”一直盯着紅訣背影的不死川是最先感覺到前面速度的降下來,他甚至督促渡邊加快腳步,趕快趕到紅訣身邊。
“是匡近怎麼了……”嗎?
總算和紅訣并肩的不死川第一眼就看到了紅訣慘白的臉,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去看他懷裡的粂野匡近。但粂野匡近胸口的起伏明顯地告訴他匡近沒有事情,還活着。
但為什麼……紅訣的臉這麼白,就像是在忍着什麼強烈的痛苦一樣。
“你怎麼了?紅訣?”
他将出口的話收回,轉為詢問明顯不對勁的紅訣。
“我……”紅訣使勁咽下一口唾沫,“不死川,立馬叫醒粂野。”他顫抖的聲音帶着急切,澄澈的雙眼帶着懇切,讓不死川有種強烈的直覺。
現在,叫醒匡近?為什麼?
他很想問,但看着紅訣的雙眼,他卻下意識伸手了自己的手,握拳朝粂野匡近的頭部使勁來了一拳,就和往常兩人打鬧一樣。
哐當一聲,讓滿身是汗的渡邊抖了一下。
不是?為什麼要叫醒粂野大人,而且,你居然還真下得去手嗎!你是惡魔嗎!
[紅訣,趕緊叫醒粂野匡近。]馬爾巴士沉聲道,[隻有他醒了,他才能活。]你也不會死。
在不死川的一拳下,本窩在紅訣懷裡昏迷的粂野匡近一下從昏迷中驚醒,頭上的疼痛讓他下意識虛弱出聲:“實彌,你下手也太重了……”
粂野匡近從昏迷中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吐槽的師弟,而是冷汗淋漓的紅訣,他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身軀都通過接觸實實在在傳遞到他身上。
你怎麼了?紅訣?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粂野匡近想要去擦掉紅訣的冷汗,卻看到少年溫柔地看着他,輕聲道:“不死川,絕不能讓他昏迷過去。”
少年面容溫柔,卻語氣強硬,帶着以往不曾表露的強勢和嚴肅。
[果然,隻要他醒過來,一切就好辦了。]看到粂野匡近醒來後體内的狀況,馬爾巴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隻有土著世界民自身的意志,才能限制住規則之力。]
馬爾巴士所看到的粂野匡近體内,那股入侵的規則之力随着粂野匡近的清醒開始消退,甚至被排斥一樣地退出粂野匡近的體内。
解決粂野匡近被規則之力左右的結局,紅訣也一下子笑了出來,雖然規則之力的侵蝕并沒有從他自己的身體内退去,那股強烈的疼痛依舊折磨着他的神經,但他還是非常開心。
[好了,紅訣。隻要那小子醒着,你留下的魔神之陣就不會被規則之力幹涉。]馬爾巴士看着還在強撐的宿主,解釋道,[你現在可以停下了,不用繼續輸送了。他體内的局勢,我會幫你看着。]
比起粂野匡近體内結束的交鋒,紅訣體内仍舊是一邊倒的趨勢,隻有紅訣停止使用,才能讓規則之力沒有停留的理由。
身體本源被排斥的痛苦,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
[好的……馬爾巴士。]紅訣強忍着痛苦将粂野匡近體内的魔神之陣進行加固後才停止魔神之力的輸送,而此時,蝶屋也近在眼前了。
被紅訣事先聯系過的蝶屋醫護人員正在院前焦急等待,其中也包含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香奈惠這回抽空回到蝶屋是要和蝴蝶忍商量關于紅訣血樣的研究結果的,卻沒想到收到紅訣的緊急信件。
“他們來了!”蝶屋新來的後勤護理人員神崎葵眼尖地看到遠遠趕來的身影。
“小忍。”
“是,姐姐。”
蝴蝶姐妹很有默契地上前接收傷員,香奈惠從紅訣懷裡接過已經氣若懸絲的粂野匡近。粂野匡近已經眼前發黑了,但自家師弟還有紅訣警告自己一旦睡過去就是死亡,現在的他屬于強撐着精神而已。
不死川受傷也不輕,但他婉拒了蝴蝶忍的幫忙,趴在渡邊肩上依舊警告粂野匡近不能睡。
受傷的兩人很快被送入病房接受診治,蝴蝶姐妹都換好衣服進入手術室。手術室外,此時就隻剩下紅訣、渡邊還有還沒有資格進入手術室的神崎葵。
“喂,紅訣,你還好嗎?”累得一身汗的渡邊有些擔憂地看着臉色依舊煞白的紅訣。
此時的他不似今天剛見面的樣子,臉色比受了傷的不死川還白幾分,額上滿是冷汗。
“我沒事,這是有點累而已。”
紅訣笑了笑,感覺自己有些困了。不繼續輸送魔神之力後,體内的規則之力也停止了侵蝕,但殘留的疼痛還有耗費的體力是很難一下子完全消除和恢複了。
現在他感到了從未有的疲憊,他很想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