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中的哥哥時透有一郎對想要讓他們加入鬼殺隊的産屋敷天音很是不滿,父母雙亡的他們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還去參加什麼斬殺惡鬼的鬼殺隊,去過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
他眼尾的餘光看着生着悶氣的弟弟,也抿緊了自己的嘴唇。他知道他自己說話難聽,但他的道理是正确的,他是不會道歉的。
夏日炎炎,兩兄弟一前一後回到家中。兄弟倆雖然生着悶氣但還是有條不紊地做好了家務,準備了飯菜。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不用說話也明白彼此的意圖,配合默契。
是夜,夏日的夜晚是難得的涼爽,冷戰了四天,終究還是無一郎率先沉不住氣,他把被子拉到自己的下巴處,賭氣地開口:“哥哥還是不道歉嗎?”
“我道什麼歉,為什麼要道歉?我說的都是事實,隻有你這個傻子才會抱着拯救他人的幻想。”
被弟弟提到道歉,嘴巴毒的有一郎還是用難聽的話語反駁無一郎。
“我說的是哥哥說話難聽的事情!不管對不對,哥哥都不能對天音大人說這麼難聽的話!”
無一郎看着背對着他的哥哥,難得大聲反駁着。狐狸精什麼的,實在太過難聽了!哥哥和我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我……”
有一郎被堵了一下,他自己說話難聽這件事其實他自己也有意識到,但被弟弟直接就這樣指責,讓他心口的怒氣驟然爆發。
兄弟倆的氣氛再度僵持下來,火藥味在彼此間彌漫。啧地一聲,有一郎不屑地撇了下嘴,正準備和自家弟弟一番舌戰時,玄關處突然發生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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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間飛鳥成群驚起,驚慌中的鳥翅撲騰聲引起了在寂靜庭院中擦拭刀刃的紅發少年的注意。
紅訣把自己雙拐刃身上的血迹小心地擦幹淨,現在的雙拐是之前負責他的鍛刀師重新定制的,原本那把被他釘在了上弦貳身上,遺留在那座空間之城之中。
負責紅訣的鍛刀師名為鐵洞井峰岩,是鍛刀村新派傳人,追求講傳統技藝再度革新的理想而不斷努力。紅訣在新年之後在蝶屋受到這位匠人的痛罵,雖是革新派,但對刀刃的喜愛和珍重和鍛刀村的匠人們一模一樣。
被灌輸了一大段要愛護自己的刀刃、自己的半身之後,紅訣也不敢随意對待了,現在每次戰鬥完都要把刃身上的血液擦幹淨,不敢有一點差池。
被不遠處的動靜引起注意的紅訣擡頭看向盤旋在空中的阿黑,卻沒有什麼意外的指令。接收到紅訣的信号,阿黑又立刻就往那處山林奔去。
它現在可是能從上弦手裡逃脫的烏鴉,前途無量。最近在族群中耀武揚威的阿黑執行任務都帶着風,渾身帶勁。
跟在自家阿黑的後頭,紅訣穿梭在山林之中。夜空之下,看着一點點拉近的距離,紅訣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阿黑指引的方向逐步與那處時透的人家重合。
視野飛速掠過的同時,紅訣注意着自己腳底下狼藉的草叢,鼻間濃郁的血腥味,還有引入眼簾,已經失去理智對着惡鬼狂砍的少年。
屬于惡鬼惡臭的氣息遍布四周,模糊的血塊和四分五裂的軀體,都在告訴紅訣,眼前這灘看不出形狀的東西就是食人的惡鬼。
天還未亮,看着眼前的一切紅訣愣了一下,他從樹下躍下,金色的刀光掠過,将惡鬼瞬間湮滅成灰燼。
他伸手抵住少年毫無章法的斧頭,帶着冷意的右手摁住了少年渾身都是血的肩頭。
金色的魔神之力通過接觸傳遞到少年身體之中。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