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訣寫給沼田的信中有提及研制新武器的事情,但由于信紙有限,并沒有詳細地說明情況。沼田鳴雖然現在不在鬼殺隊内部,但也算隐中的一員,自然知道鬼殺隊中的武器來源是鍛刀村。
而鍛刀村大多鍛刀以猩猩绯沙礦石為原料的日輪刀,近來還有以其為子彈原料的手槍,但毒素武器他是從沒有聽過。
“毒素是蝴蝶忍研究的,不過比起一般的毒素,裡面加了點東西。”
“東西?”
沼田鳴先是不解,繼而嘴巴微張,“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吧!就是你那個什麼什麼力量。”
在上弦貳之後,紅訣擁有魔神之力這件事在鬼殺隊小範圍傳開了,鬼殺隊中知情的隻有現役柱們還有蝴蝶忍,當然紅訣的朋友們也都知情。他也無意隐瞞,鱗泷在知曉後還特地寫信詢問了情況,沼田當時也是,連續三封信件十萬火急一樣送到紅訣跟前。
事後解釋之後大家也接受良好,沼田鳴知道紅訣那股力量能用來救人,沒想到還能制作成武器。
“還能這麼做嗎?怎麼做的?”
沼田鳴下意識地發問,看到紅訣有些心虛的神情後又敏銳察覺到不對,他用手抵住紅訣的脖子,惡狠狠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實招來!”
“我說我說。”
紅訣拍了拍沼田鳴的手,見沼田放開自己,他輕咳一聲,低聲将血樣的事情告訴了沼田鳴。
“什麼!”
聽到紅訣是通過提取血樣來和毒素融合才制作成那樣的武器,沼田鳴眼睛都瞪大了。他一下起身,繞着紅訣左看右瞧,更是上手扒開紅訣的眼睛。
“我真沒事,阿忍也不贊同我過多抽血的。”
見沼田鳴臉色凝重,紅訣低聲解釋道。
聞言,沼田鳴也不再上手,他正色地問道:“居然是通過你血樣來制成的,你促使的吧。”
“嗯,的确是我。”
看着紅訣和往常一樣真誠的模樣,沼田鳴心頭很是複雜。商人出身的他,自然知道紅訣口中由血樣延生出來的藥劑、武器是多麼誘人又危險的存在。算起來,他離開鬼殺隊也快兩年了,那些高層中不是不知道惡鬼的存在,但他們選擇了放任,就因為有永生的可能。
同時他們也對惡鬼抱有懼怕,那種在走鋼絲的平衡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能接受并保持的,沼田鳴每次想到都想作嘔。紅訣所提出的那些研究一旦成功,被他們知情,紅訣将十分危險。
所以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想到蝶屋的那位蝴蝶小姐,還有遠在總部的主公大人,他們也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隐患。
沼田鳴眼神複雜:“紅訣,你……”
紅訣卻笑了:“我知道,沼田。”
他并不像表面那麼單純,他知道背後的隐患。從研究開始,無論是蝴蝶姐妹還是主公大人在看到實驗的局限性後,都打算停止研究。但紅訣仍舊堅持繼續實行,他也不是什麼犧牲自己的大善人,隻是希望能在能力範圍之内,再多做一些事情。
研究的知情人包含沼田在内隻有五個人,以後也不會再增加。毒素武器制造的流程也隻有他和蝴蝶忍知道,後續制作出來的武器也隻會是少數,用于鍛刀村和蝶屋以及産屋敷宅邸的防護,至于會不會觸發,什麼時候觸發,都是未知的事情。
隻是多做了一套防護。除去紅訣自身的血樣加持,蝴蝶忍研究出來的毒素武器也很有用,毒素隻對惡鬼有害,如果能和熱武器結合,鬼殺隊也能有更強大的助力。
這次來和沼田合作,其實主要的還是研制出普通的毒素武器。
細細和沼田說清自己的想法和考慮,沼田鳴也漸漸放下了心來。隻要紅訣血樣的秘密不暴露,再加上隻是少數的武器制作,目前也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别老是讓我從别的地方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啊。”
和紅訣聊完武器渠道的細節,沼田鳴喝了一口茶看着紅訣悠悠地說。紅訣不是個很擅長寫信的人,他每次寫的信大多是分享哪裡的地方有美食。托他的福,沼田鳴對各地的特産是了如指掌,而信中的内容除了吃的,其他是一點都沒提。
粂野匡近受傷那陣的昏睡也好,岡名町後的沉睡也罷,他都是從别人那裡才聽說紅訣受傷的消息。
該說他報喜不報憂呢?偶爾也讓他看看他有什麼煩惱也好啊。
“你啊,可别太折騰自己了。”沼田鳴語重心長地說,他看着紅訣猶如小雞啄米點頭的樣子,心頭的憂愁不減反增。在得知紅訣身上的奇異力量後,他除去寫信詢問紅訣情況,其實還和锖兔和義勇他們私下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