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利用分身牽制住前來支援的霞柱和蛇柱,防止他們去北方支援。
“霞柱,蛇柱……”
玉壺躲在水型壺身之中,眼神狠毒,他的眼睛看着周圍的氣體,突然咧開他那醜陋的嘴,發出怪異的笑聲。
計劃産生了變數,就應該随機應變。鍛刀村的人,今夜之後斷不能留!
他将自己的雙手伸出水型缽體之外,快速在空中進行擊打。
沉悶的聲音在周圍響起,無形之中,空氣開始扭曲,無數魚型生物憑空冒出。它們簇擁着一個藍色的玉壺,悄然從樹林的另一邊蠕動而去。
另一邊,時透無一郎再又一次刺中玉壺分身的胸口之後,終于察覺到些許不對勁,眼前的惡鬼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上弦實力。
時透察覺出來的這一點,伊黑也感覺到了。原本他和時透二人還想再試探一二,但眼前玉壺實力的不合預想,怕是還有後手。
伊黑壓低身子:“時透。”
時透眼神沉靜:“了解。”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斬。”
“蛇之呼吸,五之型,蜿蜿長蛇。”
霎那間,青色的煙海與蜿蜒的白蛇一齊出現,兩道身影鬼魅般地突進到玉壺分身的背後,在玉壺分身還未反應過來時,兩把刀刃齊齊揮向玉壺那布滿魚鱗的脖子。
砰地一聲,兩把日輪刀在玉壺分身的脖子處彼此碰撞,摩擦間刀刃的接觸處隐隐發紅,這突如其來的結合技打了玉壺一個措手不及。
藏于林中深處的玉壺本體指揮魚分身的意念一個中斷,不得不分神去處理抵擋時透和伊黑攻擊的那個分身。
在玉壺附體的瞬間,時透和伊黑都能感受到刀下的抵抗的增強,剛剛戰鬥中那種時不時的突兀感再度襲來。但刀既揮出,就沒有再收回的理由。
隻見兩人的嘴邊白氣萦繞,施加給玉壺脖子的力度更甚。蠻力的拉鋸間,刀刃間的交界處越發通紅。
附身于分身上的玉壺心底一驚,隔絕在魚鱗外的灼熱感越發明顯,那種異常的灼燒痛感死死抵住自己後頸的某一點,幾乎在下一秒便會突破斬向自己的分身。
見狀,玉壺果斷選擇進行蛻皮,成為完成體。但在施加血鬼術的刹那,他便驚詫地發現,從本體傳來的力量受到了阻隔。
就如本體和分身之間的鍊接被削弱般,以往一些可以靠分身發動的血鬼術都無法使用。
這紅紫色的氣體,絕不是隻是削弱處于其中惡鬼能力那麼簡單,竟然還能削弱自己本體和分身的鍊接,這是什麼原理?
周圍的環境在鐵洞井峰岩等人不心疼的抛擲之下已經完全被濃郁的紅紫色氣體充盈滿。此間抑制血鬼術的氣體濃度極高,即使紅紫色氣體并不會直接傷害惡鬼的身體,但卻能在戰鬥中拖慢玉壺的反應速度。而高手對決,往往就在毫秒之間。
在玉壺猶豫驚訝的瞬間,橫在他分身頭顱之上的兩把刀刃終于突破了魚鱗的保護,揮舞的刀尖染上幾抹紅色,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将玉壺分身的頭顱砍下。
就在時透和伊黑砍下玉壺分身的同時,一聲尖叫聲從鍛造屋的方向傳來,時透和伊黑擡頭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房屋大小的章魚觸手,鋪天蓋地的章魚觸手正張牙舞爪地撲向幾乎彙聚全鍛刀村民的鍛造屋。
不好!
*****
與此同時,北邊郊外。
紅訣三人正與黑死牟和猗窩座交戰激烈,少了上弦肆半天狗,黑死牟和猗窩座的實力有了其他層面的增長。雖然少了半天狗的遠程協助,但也少了互相的幹擾,他們兩人能徹底放開手腳,攻擊的自由度更高了。
紅訣舉着拐抵住黑死牟那将近三米的虛哭神去,從另一層面感受到上弦壹的棘手。黑死牟無規則的攻擊根本無法預測,都是攻擊襲來的前一刻才顯露出痕迹,好幾次,紅訣都是險險避過。
劇烈的摩擦聲從他和黑死牟的武器上傳來,俯視着紅訣,黑死牟眼底閃過一絲欣賞,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盡興地進行過戰鬥了。
他的嘴唇微張,正欲說些什麼,下一刻,便看到與自己武器相持的紅發少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隻見紅發少年微張着嘴,那另人頭腦發昏的音浪攻擊對着黑死牟襲來。
“沙之呼吸,三之型,沙龍的咆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