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紅訣拉扯的間隙,那兩名柱和猗窩座的戰鬥也進入了後程。已經和煉獄及不死川打得興奮的猗窩座也忽略了這一細節,察覺不對勁的那一刻,他嘴裡叫嚣着讓煉獄成為惡鬼的話語也失了聲。
而穿着披風的煉獄穩穩地攔着猗窩座的攻擊,默契地與不死川交換了方位,為最擅長把握時機的同僚了卻了後顧之憂。
明明沒有交談,三人之間卻默契地達成了一緻。無論是放手一博的紅訣,還是清除阻礙的煉獄,都把刀遞給了不死川。
真是純粹的情感……
黑死牟感受着想要再次自爆的軀體被紅訣種下的魔陣牢牢束縛住,腦海中思緒飛散,幾番輪轉。
原來是這樣,你是這樣的打算嗎……
先是引導自己攻擊,再是約束自己發動血鬼術。
黑死牟看着自己的虛哭神去在沒入紅訣手臂的半途中停下,心中又多了幾分不甘。已經頭首分離的他恍惚間像是又看見了數百年前那個明明滿頭銀發,卻持刀站得筆直的男人,内心洶湧的情感再度翻湧起來。
這不是終點!
手起刀落的不死川正欲回頭看向化為灰燼的上弦壹,卻突然感受到直沖頭頂的危機感。
“紅訣!”
他愕然回頭,發現那已經被自己斬首的上弦壹又長出了一個頭顱,滿是獠牙的惡鬼搖晃着新生的頭顱,面部猙獰地一口咬在了紅發少年的肩部。
噗嗤一聲,紅發少年的肩部頓時鮮血淋漓。
黑死牟沒有随着日輪刀的斬首而消散,被砍斷脖子便會消散的極限,在此刻被徹底打破。
戰鬥,陷入了新一輪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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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月色高升的産屋敷宅邸,無數鎹鴉彙聚在庭院,産屋敷夫婦的幾名孩子正有序地接收分類受到的所有信件,步履匆匆地遞給已經淹沒在書信之中的産屋敷耀哉。
坐在鋪滿信紙的榻榻米上的産屋敷耀哉腦袋飛速運轉,不斷思考着破局的可能,胸腔中的孱弱心髒急速跳動。
寂靜的道場内,産屋敷姐妹無機質的聲音在道場内回蕩。
“鍛刀村已發覺上弦伍玉壺的本體,被玉壺血鬼術突然襲擊的鐵洞井峰岩鍛造屋已經得到隐的救援,大量幸存的村民被轉移安置刀安全的地點。”
“霞柱時透無一郎和蛇柱伊黑小芭内正與上弦伍玉壺戰鬥中。”
“花街傳來消息,幸存的普通人已經在雛鶴、須磨、牧緒和隐等隊員的努力下成功轉移。上弦陸在花柱蝴蝶香奈惠和音柱宇髓天元的合力下順利擊殺。”
“百毒系列武器效果驚人。”
“蟲柱蝴蝶忍和戀柱甘露寺蜜璃在與上弦貳童磨的戰鬥中受傷嚴重,但仍在堅持。”
“各地爆發的大規模鬼潮在其他幾名柱的共同壓制下緩解了趨勢。水柱锖兔和義勇距離花街最近,風柱粂野匡近位于花街與鍛刀村之間,岩柱悲鳴嶼行冥如今正向北方移動。”
伴随着産屋敷姐妹的聲音,各地爆發的戰鬥情報彙聚在産屋敷耀哉的腦海裡,其腦海中那張各地的人員分布圖逐步填充上更多的訊息。
在整合歸納後,産屋敷耀哉微抿着唇,接二連三傳來的好消息暫時安撫了他焦急不安的内心。雖然已經提前做了先手,但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整合一切與鬼舞辻無慘博弈,每一步都非常慎重。
沒有犧牲的消息傳來,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安排锖兔和義勇前往花街支援,粂野匡近暫時待命。”
産屋敷耀哉冷靜地安排到,他一一思考着鬼舞辻無慘最終的目的,思索着鬼舞辻無慘的下一步棋。鍛刀村和花街的局勢尚且可以控制,北邊不死川和煉獄已經前去支援。
在鍛刀村和花街消息還沒有傳來之前,他就已經接受到了北方的情報。上弦肆半天狗已經消滅。前去支援的風柱不死川實祢,炎柱煉獄杏壽郎已經順利達到戰場,沙柱紅訣将與其他二人一起對抗上弦壹和上弦叁。
隻是,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怎麼北邊還沒有傳來消息。思及他早前的推測,他出聲詢問道,“北方紅訣那邊沒有傳來消息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