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學的這方法?”
送走那桌客人後,吳思賢清點着手裡的鈔票:“你小子不刷視頻啊?牛郎文案那麼大衆的東西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認為的大衆不是大衆!白柳說必要時出賣色相你倒好開頭就用上了!”牧四誠收拾着酒杯:“話說回來,你看着不像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啊。”
吳思賢:……他能說是因為自己接委托拍這過種類型的視頻嗎?那當然不行!自己一世英名不可能在副本裡毀掉。
“老子天生麗質,演一下手拿把掐,簡直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每日犯賤雖遲但到,他挑釁着牧四誠:“雖然你這整天風吹日曬臉比我黑出賣色相有點艱難,但出賣□□也不是不行…”
“老子他媽賣藝不賣身!”牧四誠承認這貨氣人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直接脫掉身上的紅色外套隻穿内搭的黑色無袖背心:“我就不信了今天老子就讓你看看我憑什麼當校草!”
事實證明,有牧四誠加入後幹活确實事半功倍,老闆看着新鮮熱乎的鈔票笑得合不攏嘴,打開了二樓的包廂請兩位功臣進來一叙。
“海神祭,也算是我們鎮子的一大賣點。”老闆給他倆倒了杯熱茶:“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很多人對海神祭的說法不一,但我們大部分人最能接受的就是那天是海神的誕辰。”
“七月十七日,潮汐漲落,神明一呼一吸間為我們帶來大豐收。”
“這是因為我們在熱烈慶祝祂的生日。”
“你們也算幸運,前有鲛人被發現,後有有海神祭在即,今年定将人滿為患啊。”
“海神祭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還是需要門票?”吳思賢打了個響指:“或者您可以說說參加需要具備什麼條件,需要忌諱什麼。”
“海神和海洋一樣包羅萬象,要說忌諱的話…”老闆琢磨着:“不要搞砸祭典就可以了。”
“謝謝老闆,我們有緣再會。”
日影西斜,吳思賢站在巷口的陰影裡,有火點在他指尖明明滅滅,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誠子,今天幾号?”
“你傻逼吧,這麼簡單的問題……嘶,不對!”牧四誠一拍大腿:“旅館裡沒日曆系統也沒給時間啊。”
“問題就出現在這,”吳思賢擡起眼頂着空中懸挂的太陽:“如果在沒有手機也沒有日曆的情況下,我們該怎麼确定海神祭具體在哪一天?”
“你讓我想想,我記得好像确實有這麼個辦法。”牧四誠回想着,忽的他眼神一亮,二人對視,異口同聲:“靠潮汐的漲落。”
“七月十五前後潮汐漲落,高中地理知識點,诶媽感謝老師的教誨救我一命。”吳思賢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拜了拜:“天玑把旅館名起成那樣應該也是能清楚的觀察潮汐,咱們這幾天盯緊點,祭典這麼大事肯定也會大做文章鎮子裡肯定得張燈結彩,起碼得在那海神過生日前兩天把小白語搞回來。”
“那等啥走走走回據點!”
碼頭邊。
“找到了嗎?”
“沒。”白柳擡手擦拭掉臉上的汗水,長時間在烈日下暴曬他有些缺水,牧四誠撸起袖子替了他的班:“我就不信了還找不到一句話。”
“也可能是時間還不到。”天玑提來一桶冰水和幾個杯子:“喝兩口再回去休息會兒,别待會中暑了。”
“你小子這回沒在下藥了吧?”吳思賢舀了杯水湊近鼻底問了問:“嗯,九九成,稀罕物,沒苦味放心喝。”
“第一天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幾天你們就算是自己送上門海都不屑于吃。”天玑略顯無奈:“但接下來的幾天希望你們晚上别睡了,就算睡也門口布置點陷阱再睡。”
“為什麼?”
“因為…”她突然頓住了,張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就是沒有一點聲音。
【系統提示:檢測到npc程序出錯,正在修複中--】
“狗系統。”牧四誠罵到,但在怎麼罵也不能改變天玑變成啞巴的事實,她氣憤的跺着腳,似乎是在控訴系統的不公。
“天玑,你的面闆還能用嗎?”這是白柳問的,她搖搖頭,又點點頭,表達的意思大概是能用但不多。
“系統商城可以用,那是怪物書不能用嗎?”
天玑點頭,但這次,她主動掀開了自己的劉海,露出恐怖的左半張臉。
猙獰扭曲的燒傷疤痕與幹淨的右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但她怪異的左眼卻更引人注目。
指針在其中轉動,羅馬數字均勻的分布排列在她的瞳孔外圈。
“你的意思是,你是精神值清零死亡的,已經變成怪物了?”
天玑放下劉海,她聳了聳肩,指了指旅館,示意他們先回去。
而在他們走後,空中的太陽卻像眼睛般眨了眨。
*
海浪還在拍打沙灘。
楚湫對這個便宜妹妹沒有惡意,但她可能想的有點多,可能是怕他回來後家裡就沒自己的位置了。
這不笑話嗎?多雙筷子的事,她又隻吃一點點,海裡的魚一頓都比她吃的多。
“小語,你昨天和路易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試圖和這小姑娘拉進關系,但對方卻岔開話題:“湫哥哥,海神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