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阿迪雅希絲情況特殊,武器改造這件事隻能由白柳這個哥哥兼會長代勞,結果白色的脊骨蹦蹦跳跳灑了滿地,幾根血管和神經軟趴趴的搭在他的手心,不僅看呆了華幹将也把白柳幹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你剛滿十二歲且體弱多病的妹妹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的技能武器拆了個稀碎?”
白柳:……
他扭頭看向劉佳儀和牧四誠,這倆人一個頭往左一個頭往右,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他。
他隻能硬着頭皮應了聲。
“天賦異禀,啥時候有機會把那小丫頭帶過來給我瞧瞧,我這剛好有幾件難搞的技能武器讓她幫我拆解拆解。”華幹将抓了抓頭發,一旁的小學徒拿着掃帚吭哧吭哧的把滿地亂跑的脊骨掃進簸箕,将寶石珍珠貝殼等稀奇古怪的材料和這些骨頭混勻了後一股腦兒的倒進岩漿中。
被白柳握在手中的血管和神經好像擁有了自我意識,蠕動的自己的身體鑽進岩漿,沒一緯度秒的功夫就化成幾顆湛藍的光點,随輕煙一起共舞。
“你妹妹的技能武器……确定不是活物?”
“活物有一個,但我不清楚是不是她的技能武器。”髒粉色的兔子落地瞬間便靈巧的穩住了自己圓潤的身形,藍色珠子做的眼睛在環視一周後迅速抱緊了白柳的小腿,怎麼甩也不撒手。
華幹将:……
這都什麼東西。
阿迪雅希絲的那根骨頭出現了和小醜改造時同樣的意外,貪吃,但過分挑嘴,有些材料下鍋的瞬間就被吐了出來,白柳摩挲着自己的手套,思索着要不要找查爾斯再要一塊自己的手套皮革。
“試試這個?”牧四誠不知道從哪掏出顆金色的子彈,白柳意外的挑高了眉毛,接過後扔進了沸騰的岩漿:“差點以為要把啟明扔進去了,還好你有這東西。”
“我這技能遲早被你們這些變态吃光。”看着少了二分之一但不再沸騰的岩漿華幹将痛心疾首,但還是拿着鐵鈎勾出了阿迪雅希絲的技能武器。
與預想中的鞭子不同,她的技能武器在改造後過分小巧,藍色的海螺包着顆色澤溫潤的珍珠靠着根鍊子顫顫巍巍的懸在岩漿上課,湛藍的光點一點點的融進那顆珍珠,在看到它的那一刻,白柳從内心深處滲出幾絲不曾察覺過的怪異的情緒,平緩,稍縱即逝,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它的名字。
恐懼。
華幹将眯起眼睛将海螺捏在手中打量,他身後的小學徒渾身抖如篩糠,連牙齒都在打顫:“師…師師傅,這東西,拿拿遠點,我害怕。”
“漂亮的外表下卻藏着些讓人害怕的因素……你妹妹是個狠的啊。”
白柳接過項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和她的性子一樣,表裡不一。”
“這個能加到鑒定表裡嗎?”
華幹将:……
這咋還連吃帶拿的?
“滾。”
*
“你給白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牧四誠叼着糖,手撫上自己的肩膀,欲言又止:“額…那誰的子彈。”
白柳:“王雅的子彈。”
劉佳儀:……
艹,戀愛腦。
因為明天要打殺手序列給隊員們的刺激不小,白扒皮難得大發慈悲給他們放了一天假,自己則出門右轉遊戲池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華美的,骨骼構成的西洋劍身上生長出海浪般的藍色花紋,金色的月桂葉保護着蕾絲帶纏繞的劍柄,白柳有些生疏的挽了個劍花,差點把身後鬼鬼祟祟的跟蹤者戳了個對穿。
“你不會玩别玩!”王雅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上不饒人但眼神從未離開白柳手中的劍:“這誰的技能武器?”
“我以為你能認得出來,或者,她其他世界線的武器不長這樣?”白柳的大拇指劃過劍刃,鮮紅的血塗抹在白色的骨骼上造成強烈的視覺反差,王雅的呼吸放的很輕,墨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劍柄旁糾纏的月桂葉,握緊了手中的狙擊槍。
同樣的月桂葉攀附着她的槍身,上面血迹斑斑,曾經耀眼的光明被磋磨殆盡,可在這把西洋劍上,榮耀與勝利煥發出勃勃生機。
“她想和你共享這份榮耀,王雅。”
“我不是封建大家長,你随時可以來找她玩。”
“白先生,您好像誤會了。”王雅将自己的槍裝回背後的黑布包中背好:“我還沒原諒她,況且,我現在很忙,會長說今年的目标是奪冠。”
白柳摸着下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吳國慶先生在幾天前剛和我說過今年啟明星有棄賽的打算,這是又想不開了?”
“額……”對于這件事她有些難以啟齒,抹着自己的臉扭捏半天還是說了實情:“吳思賢他……篡位了。”
“現在他是啟明星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