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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亞特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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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冷,刮的她臉疼。

王雅睜開眼睛,她還坐在觀衆席上,手裡握着枚滿是劃痕的逆十字架。

這是阿迪雅希絲的東西。

她的唇碰了碰這個冷冰冰的物件,像在親吻阿迪雅希絲的靈魂。

“你成功了,我真的離不開你了。”

等吳語笙登入遊戲時,《失落的黃金之國》還未結束,屏幕上,海底四處飄落的金粉迷住了她的眼睛,飓風四起,她看不清白柳他們的身影。

她消失于這場團賽之前,但按白柳和陸驿站的說法他們隻是遇到了一點點小麻煩,目前威脅最大的丹尼爾趨于正常化,隻不過最近獵鹿人加練很少能見到那個跳脫的小醜。

應該會沒事吧。

肯定會沒事的。

絕對不會有事的。

但她還是感到不安,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在觀衆席上搜尋着王雅的身影,但看到了王舜,紅桃和菲比,看到了殺手序列的一幫人,甚至還看到了啟明星來湊熱鬧的幾個小孩,就愣是沒看到王雅。

她人呢?回去睡覺了?

吳語笙正想去啟明星轉一圈,面闆突然彈出,王雅給她發消息,約她去遊戲池,有話說。

可能是白六把她一萬年前幹的那些破事全給她抖完了吧,吳語笙想。

那些破事她現在自己想想都覺得惡心和隔應,她的指甲縫裡的鮮血怎麼也洗不幹淨,紅色的線,紅色的絲,纏繞着她的脖頸,掠奪着她肺裡殘存的氧氣,讓她痛苦,讓她沉悶。

她肯定會生氣的。

吳語笙摩挲着自己的海螺項鍊,站在距遊戲池還有五十米處,遠遠望着王雅墨綠的眼睛。

對方表情死寂,像是被抽幹了靈魂的空殼用自己痛苦釀成的絲系在了邪神的手上,一切行動全憑指示。

她的胸前被燈光照的反光,吳語笙視力很好,她很清楚的看到,那個發着光的小物件是枚銀色的逆十字架。

“砰-砰-砰--”

心髒似乎要炸開,她快跑兩步,抓住了王雅的雙手。

“你做了靈魂交易?!”

“沒有。”她的回答讓吳語笙松了口氣,但緊接着,王雅揮開了她的手,她站立不穩,結結實實的被對方甩到了水池的邊緣,脊椎骨發出聲很輕的脆響。

“我這兩天沒惹你啊,”吳語笙扶着後腰緩緩起身:“下手真狠。”

“跟您相比還相差甚遠,畢竟我從來沒想過扭斷一個孩子的脊骨,以這種殘忍的方式讓她死亡。”王雅的步伐很沉重,她單手揪住吳語笙的後領,強硬的把她壓在遊戲池的邊上,水池裡扭曲的遊戲圖标像一條條歡快的遊魚,輕微的精神污染卻讓她的胃裡翻江倒海,她的手死撐着身體,這才将将保持平衡。

“你要做什麼?”吳語笙鬓角的長發在水池裡畫着圈,王雅的手逐漸施壓,把她的皮膚掐出青紫色的斑塊:“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神明不該存在,不管是你,還是白六,”王雅卡住她的後頸,強迫吳語笙擡頭仰視自己:“你就是個不該存在的怪物,你就應該被關在亞特蘭蒂斯千千萬萬年。”

“這沒人歡迎你。”

“他和你說了什麼?我殺了阿迪雅希絲?這種話你也敢信。”吳語笙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裡,心髒正常的跳動着:“她在這,她一直在這。”

“The heart of sea,Adiyas.”她的聲音平緩如水流,無聲無息的鑽入王雅心裡的空隙:“她是我的心髒,她是我想象中另一個成長途徑上的【我】,是我心裡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你為什麼要氣憤呢?明明她還在這裡,隻是,不會說話,不會眨眼,不會笑,不會哭。”

“她是個披着人皮的小怪物,”吳語笙的力氣很大,似乎要捏斷她的腕骨:“這可是你說的啊,王雅。”

“我是怪物,她是怪物,但從怪物肋骨裡誕生的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王雅神情恍惚,她被吳語笙推進遊戲池,撞進一片破碎的湛藍。

【系統提示:玩家王雅登入遊戲《永眠的亞特蘭蒂斯》】

【主線任務:殺死她(目前進度:1%)】

亞特蘭蒂斯,海神的安息地。

王雅甩了甩腦袋,從潔白的大理石台面上爬起來,眼前是望不到盡頭的白色台階。

和當初在夢境中阿迪雅希絲伸手希望與她同行的台階一樣。

隻是,少了個穿藍裙子的小愛麗絲。

若想見神明,需得獻祭自己的苦與痛,這是白六那邊的規矩,而吳語笙這邊,她尚且并不清楚。

這裡并不像傳說中的宏偉與熱鬧,反而荒蕪,殘破不堪,精巧的建築物似乎見證了一起慘案,它們坍塌,破損,隻剩低矮的地基還留在原位。

舊神的雕像殘骸混在那些建築垃圾裡,它的頭顱仍然在微笑,它注視着命運的規矩。

“主線任務讓我弑神?有點難為人了。”她扯開自己的衣領,吳語笙推她那一下是真沒收勁,她的肩膀上多了幾塊於痕,形狀像魚鱗。

“她現在在哪?”

沒有人回答她,王雅擡頭,那台階綿延不絕,她似乎能想象到,那個純白的,不染一絲塵埃的神明用着自己湛藍的眼睛無聲的注視着她,她的手腕上纏着鐵鍊,槍口也在發燙。

這裡釀造了罪惡的苦果。

這裡孕育着一切罪惡的源頭。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踩上台階,帶着滿腔悲憤去處決那個罪人。

她邁上了第一節台階。

“嗝。”

很沒出息的,她打了個哭嗝,王雅震驚的看着自己縮小的手和膝蓋上攤着的《安徒生童話》,陷入了沉思。

自己這是……

在她制造的幻覺裡?

别說,還挺真的。

秋千的鐵鍊生鏽,發出吱嘎吱嘎的嘶啞聲,她默不作聲的讀着童話,喃喃自語:“最後,小美人魚還是扔掉了匕首,她親吻了王子的額頭,親吻了新娘的臉頰,迎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化成了泡沫。”

“她感覺自己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有個聲音告訴她,孩子,你需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才能擁有不滅的靈魂。”

“她從此踏上了新的旅途。”

“你哭了?”白皙的小臉轉了個彎,面前的小姑娘歪着頭,劉海亂翹,一雙圓圓的眼裡映着她淚未幹的雙眼。

“給你糖,媽媽說心情不好就要吃點甜的。”她有些吐字不清,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有些融化的糖,塞進了王雅的手裡:“你好瘦啊,你多大了?你也沒有朋友和你玩啊。”

聒噪,喋喋不休,王雅心情不好,沒收她的糖:“我在換牙,不能吃糖。”

“你離我遠點。”

“我無聊,你是在看海的女兒嗎?我不喜歡它的結局。”幼年期的吳語笙很早就體現了性格裡的軸,她的喜怒哀樂全表現在臉上,王雅也上勁了開始和她杠:“嘿,我以後肯定會找個愛我的王子,他會騎着白馬,腳踏七彩祥雲來救我于水火。”

“異想天開。”她鼓着腮幫子,像隻生氣的河豚:“你看看,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豌豆公主,這裡面都有王子出現,王子就像小商品裡的批發貨,叫你這麼說我掉發的老爸也算王子,我随便從街上扯一個也算王子!”

王雅:……

她好像明白當初那個【王雅】為什麼會被氣哭了,和這個時期的她說話真的氣得肺疼。

生理性淚水越落越多,她報複性的哭着,甚至惡劣的想,等把大人招過來就倒打一耙,讓這個神有個被爹媽混合雙打的完整童年。

“你别哭啊,”小吳語笙被吓住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她面前有模有樣的舞着:“你也别光看王子,救公主的還有騎士。騎士多酷啊,有劍,有馬,有盔甲,還能保護公主。”

“保護公主有什麼用,”王雅合上書,計上心來:“那你能保護我嗎?”

像保護她一樣。

“行啊。”舞“劍”舞的正起勁的她被人拿走了手中的樹枝,年輕了十多歲的王院長捏住了吳語笙的包子臉,笑着說:“那小笙能不能保護小雅一輩子呢?”

“保證完成任務。”小姑娘行了個并不标準的禮,牙還沒有長齊,笑容格外傻氣:“組織放心,就沒有我養不活的。”

“我家裡的花開的老好了。”

“三天前剛給你買了兩條魚,你倒好全沖馬桶裡了,這叫養的好?”和她長得極像的女人擰着她的耳朵,吳語笙疼得嗷嗷叫:“媽媽!小魚在魚缸裡遊不開,它要回大海的!”

“反正!我肯定會好好養她的!”

吳語笙這話并不像說着玩的,上一年級後,王雅身後就多了個跟屁蟲,她晚上一年學,吳語笙早上一年學,作為全班最矮的兩個,毫無疑問的在第一排成了同桌。

吳語笙很聰明,可能神天生就是學習的料,在别人還在算兩位數加減法而焦頭爛額時她九九乘法表倒背如流,雞兔同籠也不在話下,但王雅卻看到她手背和手臂上細細的抽痕。

像是衣架打出來的痕迹。

隻一眼,王雅就移開了目光,跟她有什麼關系?現在不殺了她都算她心好。

其實也有别的原因,她身體弱的不成樣子,做很多事需要一個擋箭牌,而吳語笙正好是個首選。

騎士什麼都可以幫公主做--

替她去死也是可以的吧?

王雅把主線任務放到了五年級,等那群人一出現,她就把吳語笙推到他們面前替她擋災。

她可是被神明注視的好孩子。

她肯定不會出事。

時間如流水,奔騰向前一去不複返,王雅一天天的長高,但吳語笙臉上的笑卻越來越少,她的手拾起了畫筆,在畫紙上畫了個公式化是公主。

卷頭發,大眼睛,蓬蓬裙,不同于其他人的金發碧眼,她筆下的公主有着雙綠眼睛。

“當當!像不像你?”她興高采烈的舉起畫紙,王雅盯着那個小人看了兩秒,艱難的閉上了眼睛:“你開心就好。”

“但她真的好醜。”

“那就是我畫的還不夠好。”吳語笙嘴角繃直,她把畫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媽媽說我做什麼的一團糟,跳舞是這樣,畫畫也是這樣,學習也是這樣。”

“但我明明已經按照她說的去做了啊。”小小的人百思不得其解,她寬了一截的袖子滑落,露出胳膊上還未好全的傷痕,青紫交錯,舊傷未好新傷又添,王雅垂下眼,在書包裡翻了翻,拿出了個創可貼貼在了她的傷口上。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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