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地望看起來有點遺憾地長長哼了一聲，“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麼堅持的話。那就現在開始投票好了，把票投給我就好，就讓兇手一個人從這個希望之峰學園逃出去吧。”

“——背負着小清鳥的命，一個人像懦夫一樣逃出去。”

“你閉嘴！”

清鳥十燦尖叫着，喊完這幾個單詞便痛苦地埋首了下去，顫抖發白的指尖掩住自己的面孔，五官都糾結成了一團，小臉皺巴巴的。

“别再說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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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殺的人’，雖然犯人一般說出這種話都隻是想要騙過其他人，以便讓自己脫罪。”伊師真理說，“不過也存在另外一種情況。”

“那就是犯人自己，其實也希望自己從未做過。”

“桃。”小座間亂色頗不贊同的皺起了眉，“不管怎麼樣，你這麼說也……”

“覺得我過分嗎？”桃地望看着小座間亂色挑了一下眉梢，“如果這就算過分，那死去的小清鳥呢？又有誰來替她說一聲過分。”

“既然你們都站在生者的那一邊，”他說，“好啊，那就由我，來替逝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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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桃地學裁限定帥氣的幾秒鐘！錄屏錄屏我要反複欣賞】

【這麼一說還真是，之前大家一直都不肯懷疑弟弟，直到桃地出來破局】

【雖然我覺得亂色也沒做錯……十燦明顯是誤殺了珠夏，他已經很崩潰了】

【我還說怎麼這次學裁大家都好像降智了一樣】

【但是這次的案件真的除此之外沒法解決吧，證據基本全被處理幹淨了】

【亂色本來想徐徐圖之動之以情，沒想到桃地直接快刀斬亂麻了】

【所以亂色之前才要桃地閉嘴啊】

【小座間說什麼玩意呢，桃地差點被弟弟敲死，他說兩句重話怎麼了？】

【亂色你快别替桃地找借口了他就是覺得這樣好玩而已】

【感覺也合理吧，畢竟桃地是差點真的被他們殺了，會生氣也正常】

那是生氣嗎？

……

比起生氣，好像更多的是有些茫然呢。

情緒郁結在心頭，桃地望原本以為隻要盡快結束這場學級裁判就能纾解。但事與願違，現在他感覺除了郁悶，更多的是迷茫。

可能真的是腦袋被打壞了吧，他完全想不出來接下來該做什麼。

或者也可能隻是有點累了？以前雖然他每次拿到新作也會從序章到第五章一口氣全部打個通關，但以前……他從來沒有連續在彈丸論破裡待過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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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清鳥十燦忽然說。

聽不出指向的道歉，随後從他口中像是漲潮一樣湧了出來。他重複着相同的字眼，音調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半晌清鳥十燦才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把自己從溺水的狀态釋放了出來，“我隻是……我想保護姐姐，但隻要繼續待在這裡，危險就會無處不在……我害怕……”

——你會在什麼情況下，想要殺死一個人呢？

桃地望垂下了眼眸，透過眼鏡的鏡片，看向自己有些青白的指尖。

會在那個時候向伊師真理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就是他忽然察覺到了——這一次的死亡，實際上并非蓄意謀殺，而是——一個有些遺憾的意外。

清鳥十燦其實本沒有必要承認，他在下午曾經去過超市的。

桃地望最後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就——

“小座間醬。”他說，“再做一次上次的事吧，把整個案件的所有細節都重新梳理一遍。”

“然後結束這一切吧。”

——遵循固定節目讓主角畫漫畫好了。觀衆們應該都很期待才對，每一局遊戲的高潮推理部分。

“我知道了。”小座間亂色深吸了一口氣，“十燦，我會盡量用你能接受的方式，還原這一次的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