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上去了趟協會,來晚了。”
秦巡拿了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喘着氣開口。
江元白合上自己的平闆,看向秦巡,等他說出在協會那裡得到的情報。
秦巡擺擺手,又喘了口氣:“等我緩一下!”
“倒黴死了,今天電梯壞了,我硬生生從一樓爬上來的。”
終于感覺自己緩過氣後,他一臉怨氣地吐槽。
要知道他們可是住在二十一樓。
二十一層樓,他硬生生爬了十多分鐘。
中間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暈在樓梯上。
江元白聞言露出來一個同情的表情。
餘一安倒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她把平闆放到一邊,躍躍欲試道:“我也想去玩!”
秦巡聞言,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好好,明天就帶你去。”
既然對方自己提出想要體驗一下,這樣的苦總不能讓他自己一個人受了。
“嗯嗯!”餘一安點點頭,完全不知道對方的險惡用心。
江元白表情微妙地看了他們一眼,總感覺最後受苦的還是秦巡自己。
他輕咳兩聲,轉移了話題:“東西拿到手了嗎?”
秦巡點點頭,從自己随身帶着的包裡掏出來一個文件夾。
他打開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紙條零零散散地堆放在桌子上。
“這是黃鼠狼拿出來的他和那個鬥篷妖交流時的紙條。”
“上面都是那個鬥篷妖的字迹。”
秦巡繼續解釋道:“我數了下,大概有十三張。”
江元白拿起一張紙條查看,卻發現上面是一個個如同蝌蚪般扭曲的符号,根本看不懂。
他擰起了眉:“這是……妖文?”
妖文是妖族以前專用的文字,隻是近些年來妖族除了要學習妖文,也開始學起了人類的文字。
這也就是餘一安會看會寫人類文字的原因。
“我看看!我看看!”
餘一安本來正在拿起一張紙條還沒打開,聽到這句話動作飛快地打開紙條看了起來。
這張紙條上的字比較少。
“上面寫的什麼?”秦巡好奇地看向她。
“這張寫的‘明天’。”
餘一安表情有些納悶:“感覺在哪裡看過這個字。”
“你認識是誰寫的?”江元白有些迫切地追問。
餘一安腦子轉了一圈,最後搖搖頭,苦悶道:“沒想起來。”
秦巡有些失望,又打起精神道:“看看其他幾張寫了什麼。”
餘一安點點頭,接着拿起桌子上其他紙條看了起來。
可惜,全部看完後,上面都是一些諸如“可以”“不行”“太貴了”意義不明的詞彙。
“……”
秦巡沒忍住吐槽出聲:“原來反派也會講價的啊。”
“總感覺這個反派有些過于接地氣了。”
“什麼是反派?”餘一安有些不明所以。
“幹壞事的就是反派。”
秦巡給了個最通俗易懂的解釋。
沒等餘一安說出什麼,江元白忽然伸出手,手上是方才的那張紙條。
“這張還沒看。”
他做出解釋。
餘一安聞言從他的手中抽出紙來,打開看了看。
兩人的視線頓時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餘一安一字一句讀道:“交易結束…以後…不要再聯系我。”
說完後,她眼巴巴看着對面的兩人。
秦巡:“就這?”
餘一安點點頭:“就這。”
兩人大失所望,看來從内容裡面是看不出來什麼了。
不過也是,隻要是一個智力正常的人,肯定也不會留下這麼顯眼的把柄。
就算妖也一樣。
江元白沉吟一番:“我一直在想,對方為什麼一定要用紙條傳達,而不是直接說話交流?”
“難道不是因為要隐藏身份?”
“沒錯,”江元白點點頭,“但是若是互相不熟的妖,隐藏住身形面容就差不多了。”
“沒必要留下有把柄的字迹,而特意将聲音隐藏起來。”
他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懷疑,那個和黃鼠狼交易的人肯定認識黃鼠狼,甚至可能還頗為熟悉。”
“妖族的數量這些年一直在減少,黃鼠狼又在妖族裡面大肆做交易,他認識的妖怪數目肯定是比較多的。”
“黃鼠狼的交易并不是明面上許可的,他的客人都是回頭客或者熟妖介紹,再加上特意隐藏聲音,說明鬥篷妖極有可能與黃鼠狼相識。”
“當然也不排除黃鼠狼單方面認識對方。”
江元白的聲音充滿冷靜,讓秦巡忍不住信服。
但是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那要是那個鬥篷妖的聲音太過特殊,能讓人一下子就能記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