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位大周的戰神早一點出現,也許大反派就不會死去,她歎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怎麼又開始想他呢?
剛剛林睢的話令她明白,原來是因為她的長相,衆人皆知,這大周戰神有一白月光,為了她終身不娶,甚至将與她相像之人擄進将軍府,所以她應該是像那位白月光吧,怪不得這幾人在初見她時都是如此驚訝。
“小姐,需要點什麼嗎?”其中一丫鬟見她愣在那,于是貼近她,出聲小聲詢問着。
沈茵收回自己想法,輕搖了搖頭,擡腿向屋内走去,這具身體真的好差,就這麼一會兒便感覺到累,先去休息休息,等睡醒之後再研究系統留下的東西也不急。
那兩位丫鬟見她這幅模樣,互相看了眼對方,眸中閃過一些别樣的情緒,接着站在門口等着她。
林睢将沈茵送到這院中後,去找了顧栖之,他在這别院的另一院子中,在進到屋内時,他站在外面做好心裡準備,舒了口氣,便走進去。
此時的顧栖之坐在屋中正中間的椅子上,他旁邊放着一盤下到一半的棋盤,手中則是兩把劍。林睢在進屋的那刻,感覺到了一絲冰冷,不自覺地抱緊自己胳膊,顧栖之沒擡起頭,目光一直放在自己手中的劍上。
即使如此,他還是有些懼怕,一點一點,猶猶豫豫的走到他面前,小聲道:“大将軍。”
“事情辦的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他一怔,緊接着直接跪在地上,繃直身體:“最後一家富商已同意。”
“比規定的日子晚了一日。”他的聲音平穩而又冰冷,但林睢知道他此時是不滿意的。
“屬于恕罪,辦事不利。”林睢低下頭。
顧栖之将手中的劍慢慢放在一旁,緊接着從棋盒中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中央,随着棋落子的聲音,他的話也傳過來:“去領二十軍棍。”
“是。”林睢舒了口氣,起身走向外面。
顧栖之繼續盯着自己面前的棋盤,外面行刑的聲音傳進來與棋子落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外面打了二十棍,棋也放下二十子。
二十軍棍打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結束後林睢拖着被打的身體再一次走進屋中,他又一次跪在地下,擡頭望向顧栖之那。
顧栖之沒開口讓他起身,整個屋中,寂靜的可怕,隻有棋子落下聲音,一聲又一聲。
終于,待他将手中的最後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緩慢擡起頭,望向跪在地上的林睢那,瞥了一眼,随後從椅子上站起,走向旁邊書房拿本書出來,再次看向他:“起來吧。”
“是。”林睢慢慢起身,即使傷口扯到,他咬緊唇瓣沒有發出聲音。
顧栖之低頭看着手中的書,他則是站在旁邊低着頭。
就這樣,過了好久,顧栖之才放下手中的書,擡頭望向他。
林睢見狀,立馬向前兩步,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開了口:“大将軍,沈家有一女兒如花似玉,他想将其獻于您,現此女子就在别院中。”
林睢也不曉得自己這麼說他會不會立馬過去,這些年有不少人送來女子,大将軍也沒有推辭,但隻是去看了一眼詢問是否要離開。
大多數女子都在看到他那一刻要留下,他也沒有驅逐。
所以,他想他一定會去的,隻要他看到那沈家二小姐,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她是這麼多人裡最為相似的。
顧栖之一怔,沒有回應,見他如此表現,林睢還是覺得有點忐忑的,不曉得他到底會不會過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他從椅子上站起:“走吧”
“好。”林睢心中一喜,立馬跟在他身後,因為太過于激動,有點扯到傷口,隻是稍微皺了皺眉。
兩人來到沈茵在的别院,守在門口的兩名丫鬟見他們過來,一個快速過去行禮,另一個則是走進屋子去叫沈茵。
沈茵還在睡覺,被叫醒後,她有些迷茫,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轉頭望向門外,隻見從外面走進來兩名男子,為首的那位身穿墨黑色直襟長袍,烏黑的頭發高高束起,身姿挺拔,身上散發着矜貴氣息,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他臉上,在看清面容的那一刻,她愣住。
是他嗎?
立刻從床上走下,一步一步向他堅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