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辦公室的門沒敲開,唐譽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剛好看到陶文昌過來:“你怎麼來了?”
“找白隊啊。”陶文昌指了指裡面,“沒人啊?”
“有人,沒開。”唐譽剛說完,門開了,白洋揉着頭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你倆怎麼趕一起了?”白洋轉過身,從沙發上撿起外衣,往肩膀上一披,“随便坐。”
“真把學校辦公室當你家了?”唐譽跟着陶文昌進來,沙發上非常亂,顯然是有人睡過。
“怎麼,占你地方了?”白洋将窗戶推開,春節時期留在學校的校工不多,絕大部分學生都走了,首體大難得安靜下來。陶文昌聞出屋裡有煙味,但是不确定是誰抽過,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前面:“白隊,你上個月和我說過的那件事,我考慮清楚了。”
“等一下啊。”白洋咳了咳,喝了一口熱水,“說。”
唐譽往沙發上一坐,屁股底下都是熱的:“你是不是早聽見我敲門了?昌子敲門你才起來,他不來你就裝死。”
“我真沒聽見,你這人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洋将桌上的金絲眼鏡戴好,再看陶文昌,“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覺得我不行。”陶文昌搖搖頭,“雖然我也是學生會的幹事,但是學生會會長這個職務我擔不下來。再說,明年我也大四了。”
他說這話不是給白隊添堵,而是學生會老大這個擔子太大了,幹了這活兒就等于提前實習,不僅要在校領導的面前遊刃有餘,還得在各校對接上費盡心機,費力不讨好,挨罵還最多。白隊願意幹純屬想要一個光環,這在簡曆上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好吧,那我再看看大一大二的新生裡面有沒有合适的。”白洋輕輕地揉着眉骨,“呵,估計懸。有些人啊,招人沒标準,找了一幫什麼啊,還不夠添亂的。”
聰明如陶文昌,半秒就知道白隊要罵誰。“如果你要罵人就點名罵,我怕你無差别攻擊。”
白洋笑了笑。“沒事了,你回去吧。”
“行,我走了啊,晚上還約人看電影了呢。”陶文昌起身又說,“學校裡都沒人了,今天大年初一,你還不回家?”
“我也約人看電影了啊,一會兒就走。”白洋點了下頭,陶文昌一皺眉,嘶,白隊有情況吧?等到陶文昌一走,白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隻聽前頭那人說:“我哪兒得罪你了,非要拿二手煙熏我?”
抽屜裡躺着一包開過的黃鶴樓,白洋咬了一根,蹭一下點了打火機。“你在我旁邊喘氣就是得罪我,我廟小,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