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兮目發生什麼了？”許文姝問道。

“【舞靈靈】火了，還有兮目的老闆。”說着，程冰打開手機，點開其中一個視頻。

許文姝接過手機，兩道麗影映入眼前，标題是【和美女老闆跳舞是什麼樣的感受？】

一看播放量，已經上千萬，發布時間是前天。她隻看了開頭中間和結尾，對最後的雙人舞影響深刻。

視頻很有意思，是個健身舞，主打瘦身減脂的。

開頭以幽默的方式介紹了新手練習者會出現的問題，并一一演示。然後一人帶頭一人跟跳。最後，兩人以雙人舞結束，雙人舞結合了健身舞和現代舞。

打開評論。

都在誇宋悅溪。

【這樣的美女老闆給我來一打。】

【美女老闆自己開個賬号吧，我肯定秒關注。】

【她長得好像一個明星啊。】

【狠狠羨慕了，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個老闆呢？】

當然也有誇【舞靈靈】的。

說眼睛大，身材好之類，還有路過的用戶評論不認識的。

最令人矚目的還是這樣一條評論：【雙人舞跳得也太有感覺了吧，兩人的眼神交流讓我淺淺磕一個。】

這條評論下面回複的十幾條留言大都持有相同的觀點。

許文姝記得，有一個畫面是兩人搭着肩膀，轉過頭臉對臉的，兩人鼻尖靠得很近。

她把進度條往前拉，再确認了一次。她忽然覺得有些晃眼睛，于是把手機還給程冰。

“對覃筱說的事你怎麼看。”許文姝收起心中的酸楚，擡眼看向程冰。

之前兮目說要合作時，在許文姝明确表明拒絕後，覃筱的态度并不堅定，現在跳出來實在算不上聰明。

“相似的視頻她們發了三個，最火的是剛剛給你看的，還有一個她在裡面宣傳了旗下公司的博主，确實粉絲量和播放量都有所增加，現在合作的話，或許可以引流——”

程冰自然明白許文姝的憂慮，現在湊上去隻會讓人覺得唯利是圖，接着說：“其實也沒必要是現在，像之前說的，要看長遠，雖然兮目現在的價值提升了，建議先觀察幾天。”

網絡一天是一天，信息太複雜，令人眼花缭亂，能長時間保持熱度是件不易的事。

許文姝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如果覃筱去聯系了怎麼辦？”程冰說出了她的擔憂。

覃筱有這個權利。

“由她去，最終決定權還在我，需要經過我同意，如果你實在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你也可以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她。”許文姝一手撐住額頭，思考着，“先這樣，你忙去吧。”

程冰走後，許洋漾湊了上來，把自己的手機也舉到她面前，說道：“冰冰姐說的視頻是這個嗎？”

許文姝盯着許洋漾，沒想到她對助理這個身份适應還挺快的，平時在家裡喜歡插嘴、大驚小怪的人，在她跟程冰談話時忍住了不亂說話，難得。很有分寸，也很會處理關系，才一個早上就喊程冰為姐了。

她淺淺一笑，“是，你有什麼想說的？”

隻有兩人時，許洋漾恢複常态，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頭靠在沙發上，一臉興奮對許文姝說道：“我跟你說表姐，現在想起來，可神奇了！當時我也刷到了這個視頻，雖然剛發布的時候沒火，可當時我就是有預感她會大火。”

“你可别覺得我吹牛，她抓住了現代網絡的爽點，美女老闆吖，有錢又年輕漂亮，誰不喜歡呢？長相完全不輸一些熱門的明星。”

“再加上編舞，簡單有趣，我看了都想當場跳一段。”

她忽然對許洋漾刮目相看。

于是起身走到她身旁，贊許道，“真看不出來你眼光那麼好呢，還能預測一個視頻能不能火。”

“隻是作為一個深度網友的直覺啦，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許洋漾眨巴眼，滿臉笑容。

許文姝搖搖頭，本質沒變。

不過她打算給她嘗嘗甜頭，“你不是喜歡我們團隊裡的一個博主嗎，下午我讓程冰帶你過去見她，剛好下午她有活動要拍。”

“真的？”許洋漾跳了起來，笑得像個小孩，“我太幸福了！”

然後兩天後，随着【舞靈靈】的視頻持續爆火，引發了廣泛讨論的同時，質疑聲随之而來，而且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