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結束,就表現得像個局外人?
突然地,她覺得被耍了,難道她就隻是一個發洩對象嗎?
她不禁怒火中燒。
宋悅溪還沒來得及罵出口,許文姝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她忍住氣。
緩過來後,起身換下被弄髒的褲子,把昨晚許文姝給她的衣服穿上,還好是丢在卧室的小櫃子裡,能找得到。
她重新躺回床上,呆呆望着天花闆。
冷靜地想着,今晚的事是她挑撥得沒錯,可許文姝不也沒拒絕嗎?做完後還這麼冷漠,冷淡給誰看?
在她印象中,以前的許文姝反應不會這麼大的。
轉念一想,她似乎還活在從前,還以為許文姝如當年一般是個克制有度的人。
這麼多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難道許文姝真的變了?時間是可以磨平棱角,卻消除不了内心的悸動,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變了。
或許她真的做錯。
可當時,她實在睡不着,她從六點半睡到九點半,晚上能睡得着才有鬼,于是靈機一動,想去床上看看許文姝。
順着光亮,走到卧室,很順利地就開門,許文姝沒有從裡面反鎖。
偷偷鑽進被窩,她瞬間覺得很寬敞也舒服,沙發就不是睡覺的地方。
望着側躺着的女人,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然後就上手了。
回過神,身邊的人還沒有回來,正當她準備起身時,一個露出大長腿的女人走了進來,紮着頭發,臉色紅潤,手裡還抱着一條毯子。
她想開口問問。
許文姝沒給她機會,搶先說:“今晚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你就等着流落街頭吧。還有,我現在沒有力氣跟你說話。”
很好。
堵住了所有的路!
她啞口無言。
許文姝上了床,蓋上剛剛手中拿着的毯子,依舊側躺着,和她保持距離。
這下好了,跟一個人睡有什麼區别?
宋悅溪心中憋了一口氣,決定不說話,看誰能熬!
但她忘了,這是許文姝的家。
然後,許文姝真的就沒再理過她,她是懷着悲憤進入夢鄉的。
她夢到了許文姝好聲好氣地在讨好她,最後兩人親吻,倒在了床上。
伸手一抓,宋悅溪撲了個空。
醒了。
轉頭一看,旁邊哪還有人的影子?
一看時間,九點了。
原來,許文姝是去上班了。
她繼續躺了一會兒,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
回籠覺是睡不成了,幹脆起床,洗漱。
兩天的時間,她對許文姝的家更熟悉了。
她家東西雖多,卻很規整,許文姝似乎很喜歡花,陽台養了好幾盆,有玫瑰花,玫瑰花零散開着,數了數,隻有一兩朵,有的還是枯萎的。
山茶花沒有開花。她是上網查了,才知道那是山茶花。
還有一盆是蘭花。
花的狀态似乎都不太好,許文姝估計都沒什麼精力照顧。
這不是糟蹋花嗎?
她饒有心情地在陽台觀察花,這個陽台有種魔力,讓她想一直待着看花,雖然沒有好看的花。
想起來,她母親以前也很喜歡養些花花草草,母親跟她說過養花的技巧,主張的就是“無為而治”,過多關注,反而容易養不好。宋悅溪當時不信,但從結果來看,母親的花花草草養得都很好。
現在看來,這個技巧并不适用每個人。
母親還說,這個經驗是從宋悅溪身上總結出來的。
直到母親走後,她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她覺得母親說得很對。
不一會兒,宋悅溪看花竟看餓了,隻好回到客廳,走到廚房,先喝杯水緩解緩解,然後在冰箱找到了蘋果和香蕉,搭配牛奶,就算一頓早餐了。
她從沒吃過這麼簡單的早餐,心中好奇:許文姝平時就吃這些?怪不得這麼瘦!
這時,電話響了。
是鐘靈打過來的,說是宋亭的明星朋友約到了,讓她也一起過去。
簡單的早餐吃完,用許文姝的化妝品,簡單化了個妝。
她的化妝品隻有基礎的幾樣,想複雜都沒辦法。
意識到自己用許文姝的東西越來越理所當然,她有些慌。但又馬上安慰自己,誰讓這女人昨晚對她一冷一熱的,冰火兩重天誰受得了,她不瘋就是最大的寬慰了。
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