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的舉動幾乎将所有在座的長留長輩的顔面踩在了腳下,自然也不會得到他們的好臉色。
摩嚴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門派的人:“放肆!”
“漫天隻求一戰!”霓漫天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支撐不住,卻還是堵着最後一口氣不肯認輸,即便今日折在長輩手裡有如何,比起之後人妖兩界的大戰倒還不如死在今日的好。
可惜的是,誰有會搭理霓漫天。他們不知道霓漫天今日為何如此執着甚至于忽略掌門的呵斥,隻當霓漫天是小姐性子犯了,或者是她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嫉妒。可看到霓漫天不要命似的的做法,一時之間也沒有人上前勸說。
少年人的心中總有一些逆骨,想要掙脫師傅的束縛,想要挑戰他們的權威,而現在霓漫天幾乎每一條都符合他們内心隐秘的想法。
霓漫天看到阿玲嘴邊的鮮血,臉色沉了一下,反手将父親給自己的護身符罩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單憑她的地位無論如何摩嚴都不會答應這場比試,她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白子畫看了霓漫天一眼,緩緩地從階梯上走下來,随着他的走進,霓漫天所感受的威壓更加的滲人。她幾乎都覺得自己的鮮血和肉已經和自己的骨頭分離,等到霓漫天終于忍受不住暈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子畫衣衫。
冰冷的牢獄裡面,霓漫天慢慢的睜開眼,她知道自己沖動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在自己沒有實力之前就妄想挑釁白子畫的威嚴。盡管她的指甲經過修剪之後十分的平滑,此刻卻狠厲的掐開了手掌心的軟肉直抵白骨。
本來就虛弱的身子被霓漫天在這麼一折騰,差點就又暈過去。
“漫天,你身子骨好些沒?”阿玲是不多的來看她的人之一,卻正好趕上了霓漫天醒過來的時間倒也是一種緣分。
霓漫天看了阿玲一眼,艱難的動動嘴邊的肌肉:“現在過了幾天?”
阿玲站在栅欄之外,焦急的看着漫天:“你的身體怎麼樣,要不要緊,是不是要上禀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