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他是被衆人捧着的驕貴公子哥,可是接近後發現,他總是斂盡鋒芒,連眼神都會夾雜着溫柔,包奕凡這種人不需要做什麼,他的身份就足矣攻陷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後面他為她改變了很多。
如今看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變,他們始終不是一路人…..
走着走着,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聞溪扶着牆邊,脫了腳上的高跟鞋拎在手裡,腳踩着冰涼的石子路走進院子。
開門時,姑姑正端着菜從廚房走來。聞曦姑姑是聞父唯一的妹妹,偶爾在聞家幫忙打理,平日裡都忙于工作,家裡着實需要一個人照顧。對聞曦自幼像親女兒一樣疼愛。
“九月回來了,你爸今天加班,你哥隊裡執勤,咱們倆吃吧,做了你最愛的地三鮮。”小姑邊忙着擺菜邊說道。
聞曦小名—九月,因為是在九月出生,家裡人都這麼叫。
聞曦心不在焉的點下了頭,沒說話準備直接上樓。
姑姑看出了侄女的不對,放下手裡盤子,忙走過來關切的問道:“外面下雨了,怎麼不打個傘?看都淋濕了。”
她勉強笑笑,依舊難掩失落和疲憊,“沒事的,回房間沖個澡就好了。您吃吧,我晚上吃過了。”
姑姑覺察不對,擔心的直接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聞曦沒想隐瞞,想了想,幹脆道:“分手了。”聲音漠然冷靜。
“啊?!”小姑驚訝,緩了兩秒,皺着眉頭急切的問道:“為什麼呀?”
小姑娘視線從遠處移過來,恹恹的看着姑姑說道:“在英國的時候他跟我說,要自己做個公司,比他爸還厲害。回來以後,你們也看到了,他什麼事都不做,整天花天酒地,今天還被我堵床.上.了。”說着她不自覺的苦笑了下,“我們吵了好久,他說,我和他結婚以後,把工作辭了,和他一塊好好想辦法,把他爸的錢花了。他說,我們還在起點的時候,他已經到終點了。所以,我跟他分手了。”
小姑聽到後氣的火冒三丈,連忙掏出電話,“我這就給你爸打電話,哪有這麼欺負人的!讓你爸問問包名藤,他兒子要幹什麼!”
正要撥通被聞曦攔住了,“小姑,這事我想抽空親自和我爸說,您先替我保密。我今天太累了,先回房了。”
姑姑心疼的看着小姑娘,長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安迪照常來接關雎爾下班,一路上對方沒有講話,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安迪倒是看的通透,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她心裡的那個人。
“對了,周末下班魏兄同我去黛山,不出意外的話,老譚接你”說完膩了關雎爾一眼。
聽到這,關雎爾渾身上下像觸了電一樣,急忙看向安迪,吞吞吐吐道:“譚…總,來接我?!”
安迪點點頭,笑道:“對呀,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嘛。放心吧小關,你不用緊張,上次的事已經翻篇了,再說老譚一項對感情方面的事不太計較。”
這話剛出,安迪就有些後悔了,有時候像曲筱潇一樣快言快語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什麼叫不太計較,一語多關呀,是見慣了莺莺燕燕的生撲,還是根本沒有把她當回事。
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
未等安迪講完,關雎爾神色落寞的說道:“安迪姐,我明白,像譚總那樣的人是我癡人說夢,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沙粒和城堡,上次是我魯莽不自量力,借着微醺的狀态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不過安迪姐你知道嘛,我不後悔一點也不,曾經的我錯過了音像店的那場鏡花水月,這次不管成敗與否,至少我跟着自己的心前進了一大步。”
看着關雎爾泛紅的眼睛,眼眶裡蓄滿了淚光,卻依然那樣堅定。安迪雖有心疼但是打心底裡為她開心,因為這小姑娘終于為自己勇敢了一次,即使前方迷茫依然笃定期許。反觀自己,畏首畏尾的感情觀,真該像幾位鄰居好好學習學習。
安迪用手輕拍了拍關雎爾的肩膀。她本就沒有什麼門當戶對的觀念,這兩人一個懵懵懂懂,一個過盡千帆,但卻都有着共同點,不想随随便便找個人草草了事,内心深處都在等着那個對的人。
或許磕磕絆絆的兩人,都在等待着靈魂契合的那天。
想到這,安迪不禁笑了笑,發現自己這個情感小白,近日窺人心的本事,越發精進,這算不算是近魏兄者黑。
“小關,我認識老譚這麼多年,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相信我,他是認真把你的話放在心上。否則,來者不拒,不會這樣猶猶豫豫。”
聽到這關雎爾覺得豁然開朗,滿心歡喜卻又小心翼翼的問着安迪:“真的嘛?安迪姐?不是在安慰我嘛?!”
安迪笑着搖了搖頭:“不是在安慰你,是值得期待的!”
激動的關雎爾,換回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