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強壓住不耐煩,努力讓自己聽下去,可沒想到湛昭說了那兩句話後就又不吭聲了。闫憬眨巴眨巴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扔了手上的花後握着百年用力砸在茶杯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随即茶杯裂開,茶水在茶桌上流淌的到處都是。他猛地起身往後退了一步,“湛昭,我耐心不好,别拐彎抹角了,快些說!”
湛昭擡頭看着他,笑了越發開心,“你不想看看那牌位上寫了什麼嗎?”
闫憬下意識的往香案那邊瞄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突然起身兩步就跨到了他面前的湛昭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唾沫,握着百年就要刺過去,卻遲了一步,被湛昭握住了手腕用力往上一掰,在他疼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汗珠時,湛昭湊到了他耳邊低語起來。
闫憬并沒有去細聽湛昭說了什麼,他無聲的冷笑了笑,背在身後的右手捏訣猛地拍在了湛昭的腰側,緊接着他展開右手又往湛昭的腰側橫拍了一掌。湛昭之前被訣拍中還沒什麼反應,等被拍了一掌後,他神色一僵,随即一把推開了闫憬,捂住了自己的腰側,“你!”
湛昭話沒說完就摔倒在地,他掙紮着想起身,可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闫憬撩了下裙擺蹲下-身來,用百年拍着湛昭的臉,語氣裡是滿滿惡意,“你什麼呀,剛才我好話說盡,可你不聽,現在我不想聽了,你也就閉嘴吧。”
闫憬起身再次打量了一遍整個房間後,毫不猶豫的出了門,走進了湛家祠堂裡。他的目光從牌位上一一掃過後停在了第二排角落的一個紅色牌位上,盯着那牌位多看了兩眼後,他慢步上前拿起了牌位,用百年刮掉了上面的褐色污漬,露出了牌位上的姓名。
闫憬盯着牌位上的姓名慢慢皺起了眉,他一手拎着牌位一手握着百年,又再次細細的掃了一遍所有的牌位後,轉身就向門走去。可他剛走了一步,就覺得手裡的牌位變重,下一秒牌位就重到他一手無法拎住,他撇了撇嘴,幹脆的一松手,牌位掉落在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闫憬沒再看牌位,繼續要往前走,可這次他連步子都邁不出去了,一堵無形的牆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神色平靜的往後退了兩步,彎腰拎起了牌位,用力往前砸了出去,當然,牌位也沒能砸到門外,而是被反彈回來了。闫憬脖子一歪,牌位就擦着他的脖子飛了出去,把十幾個牌位都砸落在地,咕噜噜的滾得到處都是。
闫憬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去把紅色牌位又拎了起來,往右側房走去,快到門口時看見湛昭走了出來,他挑了挑眉,“果然困不住你啊。”
湛昭臉上帶笑,剛要說話,可看到他手上拎着的紅色牌位後,笑容僵住了,很快神色就變得有些兇惡起來,“你是從哪找到的?”
闫憬啊了一聲,舉起了紅色牌位,“你是問這個牌位嗎?随手抓的。”他側頭看了一眼紅色牌位,“哎呀,才發現這上面寫着湛韫的名字呢。他什麼時候死的?”
湛昭緩緩吐了口氣,“他沒死。”
闫憬挑眉,“别告訴我,湛家還玩生人祠那一套啊。”
湛昭搖頭,“不是生人祠。他自幼身子不好,為了讓他平安長大,父親聽從了得道高僧的建議,為他用陰沉木刻了牌位放在祠堂裡,借用列祖列宗的香火保佑他。但是,他十八歲生日後,父親已經将他的牌位從祠堂裡移出去了。所以,你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
闫憬低頭看着手裡的紅色牌位,沉吟了好一會後,擡頭看着湛昭笑了起來,“四爺,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話?”
湛昭臉色有些陰沉,“澄澄,我沒有騙你的理由。而且這件事在湛家并不是什麼秘密。”
闫憬想想覺得有道理,湛昭既然敢把這件事說出來,那就大概率證明這件事在湛家的确不是什麼秘密,但他并不認為是因為湛韫身子不好,湛大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他覺得這件事與湛韫的地獄道身份有關。他想到這裡,便笑眯眯的看向湛昭,“你是不是還知道湛韫其他的秘密啊?說來聽聽呗。”